我不怕多,就怕少,“没事,多的话你就给被子里多放点棉花。如果照这刚才说的,今天就能把被褥和棉裤做好,那就太感谢你了。”
挂花奶奶当即拿出针线笸箩,“我今天不干别的,先给你做。”
“那我晚上过来。棉衣反正工序复杂些,我就明天晚上再来取,你看这样行不行?”
桂花奶奶点点头:“行行。明晚肯定能全给你做好。”
不能白麻烦人家,我客气地问: “那这看我给你多少积分合适呢?”
桂花奶奶思索了一下说:“按行情做这些东西大概是五十多积分,你就给我五十吧。”
“好。”我立刻给桂花奶奶转了五十积分,嘱咐道,“那就辛苦你了。针脚要密实些哦。”
“哎呀,我做事你放心,肯定给你缝得密密实实的。”
突然,桂花奶奶手上翻找的动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哎呀,这线就剩这么一点了,不够啊,我得去买点线去。”说着,她就要起身。
我赶忙拦住,,“桂花奶奶,你先坐着。我跑到齐爷爷的小卖部去买。一轴够吗?”
“两轴吧,缝密实费线。”
我噔噔噔地跑到了老齐小卖部。
老齐看见我咧嘴打趣,“哎呦,你这牛丫头,好几天没见了。秋收的食物收集得怎么样啦?”
我笑眯眯地向他问了声早, “还差一些呢,不过后面几天我再努努力,应该也差不了太多了。来两轴线。”
老齐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呦,六口人哪!牛!那你要什么颜色的线呀?”
“灰色的吧。”
“呶,给你。38积分。”老齐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我说 :“对了,你妈说要女性用品,”他拿出一包卫生巾,“这东西稀缺得很,我这耽误了十来天才把货进过来。”
我一听,顿时愣住了,疑惑地问:“齐爷爷,你是不是记错了呀?确定这是我妈妈十天前来您这儿要的东西?”
老齐眼睛转了转,思索了片刻,“没错,就是十天前,那天我儿子拎着一条鱼回来,所以我印象比较深。”
我面色阴沉,将线送到桂花奶奶手中后便径直回了家。
两个小孩子早就撒欢跑到小伙伴家玩耍去了,家里只剩下奶奶。
她见我抱着棉花出去找别人帮忙,顿时拉下了脸,没好气地呵斥,“你求人办事不得给钱吗?既然要给钱,为什么不把钱给自家人?对家里人这么吝啬,对外人倒大方起来了。”
此刻的我满是心事,实在没心情听她数落,背起斜肩包和小背篓又出了门。
路过张大夫门口时,我顿了一下,还是拐了进去。
再次踏上行程,我的心情无比复杂。
伤心,自然是有一点的,但这伤心并非为我自己,更多的是为原主感到难过。
而目前我心底翻涌得最强烈的情绪,是愤怒。
秋收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至于那些冬储的蔬菜,后面找机会再出去跑两趟,应该也能勉强应付了。
眼下,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我先赶到南门商店,精心挑选了两包外观精致漂亮的糕点,又称了五斤兔肉,背着径直前往南三胡同。
到了地方,能听见门里有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抬手敲门。
门开了,眼前是一个神情憔悴的小媳妇,身后还跟着一个走路跌跌撞撞、不太稳当的小男孩,模样长得倒是十分可爱。
我上前一步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肖晶晶,是吕哥的朋友,听说他生病了,特意来看看他。”
小媳妇神色还算平和,看来昨天用了我的药起了作用,我暗自揣测。
不然,吕臣丰真的命悬一线,现在人都未必在了。
我走进屋子,发现里面有好几个烈火佣兵团的团员,麻一航和枪法很准的蒋名也在其中。
吕臣丰躺在床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被子一直拉到脖子处,完全看不到他身上的具体状况。
他有气无力地和大家说着话。
“呀,吕哥,你这次挺过来了,烧也退了,肯定就没啥大碍啦,我们还盼着你早点归队呢!”
“就是就是,你要好好休养。”
我走进屋子,麻一航抬眼看到我,“哎呀,小丫头来了。”
我礼貌地点下头,目光转向吕臣丰,放缓声音,“吕哥好,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看过医生了吗?”
吕臣丰微微点了下下巴, “昨天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就已经看过了,说我昨晚挺过来就没事了,谢谢你来看我。”
瞧着他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别说,装得还挺像呢,没想到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呀。
我把带来的糕点等东西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那一堆礼品之中,笑着安慰他,“吕哥,你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给你带了点糕点,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毕竟我和屋里的其他人也不太熟悉,便客气地聊了几句,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心里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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