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芦头慢慢现出原形,看这芦头的样子,至少长了有 30 年。
“快挖快挖!”有了希望,大家干劲更足了。
众人正挥汗如雨地挖参,天空又传来鹰鸣。
我抬头望去,一只老鹰爪子下似乎抓着什么,在空中盘旋,有队员掏枪要射击,我赶紧喊“停”。
老鹰绕了几圈后,高度逐渐降低。
我隐约看见它身上泛着金黄,竟真的是金雕。
看它迟迟不肯下来,我套上滑雪板准备到远一点没人的地方,田集慌忙拉住我:“你干吗?”
“哦,这只老鹰跟我熟,应该是找我有事。”
“别去!万一有危险呢?”
我晃了晃电棍:“没事。你要是担心就远远跟着。”
我往前走,老鹰也跟着移动。
等我停下,它猛地俯冲,把爪子抓着的“东西“扔了下来,落在离田集较远的一侧,离我有五六米远。
我攥紧电棍不敢松懈,余光瞥见它扔下的东西——竟是只小鹰!
脑门上两根金毛格外眼熟,正是我之前摸过的其中一只。小鹰挣扎着想站起来,转眼又栽倒在地。
翅膀上的羽毛染着血,混着雪花凝成暗红的块,显然受了伤。
我下意识想去扶,想起眼前人家亲妈还在哪,可不能贸然靠近小鹰。看这体型,应该是鹰妈妈。
它静静盯着我,翅膀微微收拢,眼神里似乎有焦急。
我冲鹰妈妈挥了挥手:“老朋友,又见面了!宝宝这是怎么了?”
它从嘴里吐出颗比上次更大的红晶石,往雪地上一放,看了小鹰一眼。
不知道为啥,我感觉我看到了伤心和不舍。
随后它振翅冲天,转眼化作天际小黑点。
“哎——你别走啊!”我冲着天空伸出尔康手,你不能图自己风流快活就弃养呀。
小鹰发出几声悲鸣,没能挽回渣妈的铁石心肠。
它蔫巴巴地趴在雪地上,看着妈妈消失在雪幕中一阵失神。
我戳了戳它脑门上的金毛:“你妈心可真大,把你甩给我,它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家伙颤巍巍想站起来,我赶紧抱起它,应该是气味熟悉,它竟没啄人。
此刻掌心传来的细微颤抖,倒让我莫名生出股当妈的保护欲。
指尖轻轻蹭过它毛茸茸的小脑瓜,它竟歪头主动往我手心里蹭,湿漉漉的眼神像撒了把碎星,惹得人心尖儿都软了。
我轻轻掰开它的翅膀查看,有一处血肉模糊,耷拉着,明显骨折了。
“看来得先正骨才能用晶石啊。”我亲亲它脑门,“以后我就叫你大福吧,跟我回基地养好伤你就可以再去找妈妈。”
我用围巾把小家伙包裹好,碰到了它受伤的翅膀,疼得它一声鸣叫。然后小心地放到双肩包里,留着个脑袋露出来。
这围巾是借来的,回头得还汪菲菲条新的了。
罢了,先带回基地养着,反正这小家伙在我这儿,总比冻成“冰雕”丢命强。
哦,还有件大事,背对田集捡起晶石塞进斜肩包里,这可是我这个带娃保姆的报酬。
田集远远见老鹰飞走,忙迎上来:“ 这老鹰找你是什么事?”
我半扭着身子,露出小鹰耷拉的脑袋:“鹰崽子受伤了。”
田集凑近瞅了瞅,恍然大悟:“听说老鹰觉得试飞受伤的崽子活不了,就直接抛弃。”
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好吧,人家抗议了。
这田集也是,真是不会说话。
我把双肩包往上提了提,“大福,相信我,你妈妈只是希望我能早点把你治好,回头你想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飞回去。”
我抱着小鹰回到队伍,没想到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这是金雕啊!养大了能驮着人飞吧?”
“卖不卖?我出这个数!”有人比了个五。
我把双肩包抱在怀里,把大富往怀里紧了紧,指尖蹭过它颈间绒毛。
“现在起它就是我闺女,是我心尖儿上的宝。多少钱都不卖。”
小家伙似懂非懂,竟把脑袋往我身上贴。
金雕要吃肉,可我兜里半根肉丝都没有。多亏佘丛递来了两块肉干,才让小家伙垫了垫肚子。
等了一阵子,三根人参都被挖了出来。
最粗的那根主干足有我小腿肚那么粗,根须盘错间带着百年泥土的气息。
看看表,正午11点,救人如救火,趁着雪小,赶紧往回赶。
好在这天有雪遮光,中午了也不用担心阳光暴晒。
段方舟在前面开路。炎虎背着装着人参的大盒子在中间位置。
田集本想帮我背着大福,可他刚要靠近,就被大福啄了一口。
看来还认人哪。
也好,将来不容易被拐走。
我背好双肩包,重量压得肩膀发沉。
小家伙蹭着我后颈发出呼噜般的轻响,忽然就觉得有劲了——当妈的力气啊,从来都是跟着孩子长的,这点分量,算什么!
回程遇到了只孤狼,段方舟“砰”一枪就给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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