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说他当初伤势肯定没传说中的那么重。
庄周反驳:“当时医生都亲自诊断过,让家属把人抬回去准备后事,医院总不会骗人吧?”
正说着,佘丛故意吊胃口:“我听到个小道消息,你们猜怎么着?”
他这话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纷纷抬头看他。
白松看他摇头晃头故意吊人胃口,上前直接掐住他脖子摇晃:“卖什么关子?快说!”
佘丛假装被掐得直求饶,忙不迭开口:“我说我说,咳咳,听说他得了一种神药,抹在身上后伤口很快就全好了。”
众人立刻发出一片嗤笑,“净瞎扯,哪有这么神的药!”“哈哈,保不齐是华佗梦里给他的哪!”
“怎么可能?”我也兴致勃勃地跟着八卦,真相具体如何谁有我清楚?
只能说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说真话反而没人信。
唐糖两侧坐着汤佳和余前,两人争抢着给唐糖夹菜。
最反常的是王菲菲,她今天低着头坐在小桃旁边,竟和段方舟隔了两个人。
她平时不总黏着段方舟吗?
她偶尔抬头,眼眶红红的,怕是感情上又受什么打击了。
花蝴蝶李群今天不知发什么神经,非要挤到我身边,还不时抛媚眼或冲我笑。
看来我平日里对他视若无睹,反倒激起了这“花蝴蝶”的征服欲。
就他那根“烂黄瓜”,指不定被多少人用过,我可嫌脏。
他这表现,立马让我成了他几个爱慕者的“眼中钉”,这祸水我可沾不起。
连着假装打了几个喷嚏,我以“闻不得香水味”为由,跟汪师傅换了座位,才算清净了。
李群独自坐在原处有点尴尬,大概没想到自己无处安放的“魅力”,竟在我这儿碰了钉子。
人多吃饭就是热闹,有说有笑的。我夹起一块土豆正要送进嘴,腕表突然来了语音电话。
我顺手用小拇指摁了下接听键,把土豆塞嘴里后,左手抬到耳边——是爸爸的声音:“小晶晶,你奶奶摔伤了,还不赶紧滚回来看看!”
我这才想起,光想着搬出来,竟忘了拉黑号码。
挂断电话,找出号码,把家里三个大人的号码挨个全拉黑,轮到两小只时我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删了——留着也是隐患,他们还不是得任由大人摆布?
饭罢,放下筷子,大伯站起来宣布明天的安排:“大家注意听!看今天这太阳,明天肯定不下雪,积雪到明天傍晚能化干净。所以——”他扫了眼众人,“明天除留守和后勤人员,其余人全部出去砍柴火!照旧分两组,咱们来场比赛,都加把劲!”
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声, “砍树太累太没劲了……”“我不爱砍柴啊!”
我回到宿舍,赶紧把大福从被篓里抱出来——这小家伙闷了一整天,怪可怜的。
我用鼻子蹭蹭它的小脑袋:“再忍忍,明天傍晚就帮你把夹板拿掉。大福真是乖孩子,我的好宝贝。”
我翻出两斤兔肉:“食堂人太多,咱回屋来慢慢吃。”
大福刚吃几口,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一开门,小桃闪身进屋关上门,拽着我小声说:“菲菲又被段方舟拒绝了,正趴在床上哭呢。我劝了半天没用,要不你试试?”
自古情字最伤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能怎么办?
虽是这么想,到底是好伙伴。
我让大福在家继续吃兔肉,反手锁上门,穿过两间寝室到了菲菲和小桃的房间。
小桃一开门,我就看见汪菲菲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膀抖得像筛糠。
美人垂泪,让人怜惜。
我轻拍她后背:“菲菲姐,哭解决不了问题。你问过他到底为什么拒绝你吗?你人漂亮、温柔,又对他痴心一片,我想不出他拒绝你的理由。”
“就是啊,菲菲你这么好……”小桃跟着附和。
王菲菲抬起头,眼鼻通红,说话都呜咽着,“我问过他看不上我哪点,他就说我挺好的,只是跟他不合适。我追问哪不合适,他又不肯说了,555……”
我瞄了眼汪菲菲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要不……咱换个人试试?何必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段方舟是不错,但好男儿多的是,抬眼多看看,保不齐会遇到更好的。”
王菲菲抹了把泪,执拗地说:“我不,我就喜欢他!”
“那你为啥喜欢他?”
她抽抽鼻子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开口:“有次随团出去,围猎野猪,有只野猪直直朝我冲过来,我当时都吓傻了。段方舟突然像天神一样冲过来挡在我身前,一枪解决了野猪。野猪由于惯性把他撞倒,压在我身上……”
说着她脸色有些绯红。
她眼神发怔,仿佛回到那一刻,声音都柔了下来,“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我觉得自己看见了天使。从那以后我就把他放在心上,越想越觉得他好——人品好、人缘好、本领大,有责任心又专情,肯定是个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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