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11月1号早上6点多了。
我倚着山洞斑驳的岩壁,活动了一下肩肘。
天际的旭日光芒笼罩大地,又是崭新的一天。
吃早饭的时候,原房东杜新川给舅舅发来短信,说家具送到了,问我们今天过不过去。
舅舅跟我们转述了一下,回复让送货人把家具搬到我们屋子里,预计明天上午我们会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个短信,告知小刺猬头魏来已经到位。
舅舅让他们先带着魏来熟悉熟悉环境,把厨房里的设备都摸一摸,再给安排点打扫卫生之类的杂活。
至于魏来的房间,先在二楼随便挑一间住着,后续再调整。
用自己带的饼子简单果腹后,我们迅速收拾好行囊,目标直指矿洞入口。
我给大福找原保姆的时候,就见洞口有一堆人聚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我正欲上前,目标人物出现了。
“时间不早了,赶紧进洞吧!”舅舅见我谈完事情,催促道。
有瓜没时间去吃,遗憾!
我们一行人进了矿洞。
走了约莫一刻钟,葫芦突然停下脚步,头灯朝着身后的黑暗扫去。远处有两簇光束,见我们回头,原本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待我们再度启程,那令人不安的尾随声已然消失。
转过一道弯,前方传来交谈声,随之脚步声也渐渐清晰。
我眯眼看去,光束里浮现出三个身影,随着走近能看出是统一的黑色作战服!
烈火佣兵团的团服是灰色的,巨丰是棕色的,北斗是褐色的,而黑色,是暴龙佣兵团的标志。
随着对方的靠近,三道刺目的白光也朝我们射来。
“哟,这不是‘傻瓜小队’吗?”为首的男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找到多少宝贝啦?”
另外两人跟着起哄,一边轻佻地笑着,一边朝我们逼近。
我喉咙发紧,强压下紧张感,凑近葫芦耳畔低语:“有把握吗?”
葫芦目视前方,荣辱不惊,嘴唇轻启:“只要没枪,不是问题。”
走在我们前面的舅舅见此情景,声音低沉而急促:“对方来者不善。往后退,去刚才经过的那个废弃矿洞!”
看到我们掉头狼狈逃窜,暴龙佣兵团的三人发出刺耳的哄笑,那副嘴脸活像日本鬼子进村时见到猎物般贪婪张狂。“别跑啊!慌什么!让老子瞧瞧你们淘到多少宝贝!”他们叫嚣着,嬉皮笑脸地追进了矿洞。
这条废弃矿洞积灰厚重,矿道狭窄逼仄,仅容两人并肩通过,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腐土的气息。
我们刚跑进三四十米,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对方果然追来了。
“就这里吧!”葫芦扫视两侧,低声建议。
“再往前一点儿,免得有人经过。”舅舅回头看了一眼。
我对自己的速度还算满意,这么长久地锻炼还是挺有成效的。
我们又吊着这三个暴徒跑了三十来米,他们终于追上了。
找死都这么迫不及待哪!
舅舅一把将我护在身后,转身面对追兵,沉声道:“三位,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几个意思?”
为首的男人扯着公鸭嗓啐了口唾沫,将手中的铁锹重重一挥:“放过你们?你看我像菩萨吗!”
在这严禁携带热武器的矿洞里,铁锹、锤子这类随手可得的工具,早已成了最实用的攻防利器。
灯光里,铁锹此刻在他们手中泛着森冷的光。
舅舅满脸无奈,弯腰连连作揖,声音发颤:“三位大侠,万事好商量,手下留情啊!”
公鸭嗓一撇嘴,不耐烦地呛声,“少他妈废话!别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把好东西交出来!”
舅舅长叹一声,在对方凶狠的目光下,放下背篓,从其深处摸出个布袋。
粗布袋子鼓鼓囊囊的。
他掌心向上托着,苦笑道:“各位,就这么多了,统共两百来颗,请笑纳……”
对方三人也不是菜瓜,警惕得很,压根没打算上前接手。
领头的公鸭嗓下巴一扬:“扔过来!”舅舅赔着笑往前挪了两步,脚下虚晃,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那袋子刚飞到半路就没了力道,“啪嗒”一声掉在距对方还有两三米的地上。
很明显,舅舅的狼狈样子大大取悦了这些人。
他们原本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一些。
公鸭嗓盯着地上的布袋舔了舔嘴唇,骂骂咧咧地跨步上前,全然没注意到舅舅垂在身侧的手正悄悄攥紧了块锋利的石片。
趁这人低头捡袋子之际,舅舅突然发难,石头对着他脑袋就砸下去。
公鸭嗓惊觉不对,往后一躲。
葫芦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一记直拳狠狠砸在他脸上。
那人惨叫着踉跄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
舅舅拔出腰间藏着的短匕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照着公鸭嗓的脖子猛地挥下。
血花飞溅,暴徒圆睁着双眼,像滩烂泥般瘫倒在地,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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