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人手里拎着大福的笼子。
他目光下沉,扫过两拨人,一旦踏入界限,生死不论——直到一方全员死亡,比试方算终结。都明白吧?
明白!两拨人齐声应答,声浪撞在山林间激起鸟雀。
“前哨已经去清理场地了,等哨声确认后就可以进山了。”
现在卸掉腕表,开始排队搜身。
在我们准备期间,一批批人涌了过来。
基地为满足众人看热闹的需求,临时加派了5辆直达团山的往返班车,载着一批好事者直达团山入口。
果然,哪里都不缺发现商机的眼睛。
按规矩,人少的一方先行半小时藏匿。
我给大福喂了一块肉,安抚它几句,听见确认哨声后就转身跨过栅栏。
大福叫了一声,我回头看去,它眼神热切,那副模样,倒像极了蜷缩在门槛边,眼巴巴盼着妈妈早点归来的小娃娃,满脸写着无助与期待。
我拍拍自己的胸脯,竖起大拇指给它看,然后快步追上舅舅他们。
潮湿的腐叶气息混着松针清香扑面而来。
我右手持弩,目光扫过三位并肩而立的队友,抢过分配权,舅舅和大宝一组,葫芦身法利落,独自行动。我也单走——只有分散敌人,逐个击破才有生机。
舅舅的手掌猛地扣住我的手腕, 胡闹!你一个人......
我自有打算。我反手握住他,相信我。这三个字我说的很慢很重。
舅舅沉默良久,喉结滚动着吐出个字。
当舅舅与大宝转身朝山顶疾行时,葫芦看着我的眼睛,低低说了句:先保全自己。便如狸猫般没入左侧灌木。
右侧密林更为繁茂,遮天蔽日的树冠将天光绞成丝丝缕缕。
我狠狠甩了甩头,荆棘划破手背的刺痛反而让神志更清醒——我一定要从这场残酷的厮杀中杀出一条血路。
团山的植被疯长到近乎霸道,枯枝败叶堆叠的地面甚至还残留着一点白雪,哪怕最轻的脚步都会留下拖沓痕迹。我踩着腐叶往密林深处行进,直到四周的树冠将地上的阳光变成了几条银线,
虽说特训后我的敏捷度提升不少,可真遇上成群壮汉,仅凭匕首和拳脚终究吃亏。
下毒虽是捷径,这种暗招即使赢了也不光彩,以后不好在道上立足。
我选中两棵间距不足两米的槭树,穿过中间继续前行了几米,
之后我用匕首挖开一个直径约30厘米、深半米的圆坑,枯枝混着茅草编织成薄网覆盖其上。
又在坑前做了个细绳套,两端绑在树上。但凡有人踏入,绳套便会瞬间收紧,将猎物倒吊在半空。
做完这一切,我特意绕了个形路径折返,回到在来路距离目标树约30米的地方,戴上口罩,从包里取出密封的食人花花粉,还是这玩意好,人吸食以后,过一阵子就能清醒过来,查不出是中毒。
我倒退着把花粉尽数撒在地上和需要手来格挡的树枝上,细腻的粉末簌簌洒落,所过之处宛如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银霜。
只要那些人贸然踏足此地,带起的风扬起的粉尘便会顺着呼吸钻入口鼻,在不知不觉中埋下隐患。
我无声勾唇——这看似平静的地面,已然化作等待猎物的温柔陷阱。
估计了一下时间,夜枭帮应该已经入林了。
我背靠大树,面对来路,向对侧大树那边略作倾斜,开了个小小的黑缝,仅容我像壁虎般贴地匍匐而入,再调整了下高度,离地两米左右。
我试验过,我这黑门可以调整大小,在门后面完全发现不了黑门的存在,只能从前侧查看到。
我撬开一块树皮把黑门“钥匙”塞了进去,然后就象只安静狩猎的壁虎静静等待。
生死状的条款里明确写着:禁带热武器与宠物,违者全部资产将被基地政府没收。
这意味着任何企图走这些捷径的手段都会招致血本无归的后果,唯有依靠赤手空拳的搏杀或冷兵器对决决胜负。
这一规则让这场较量的残酷性更添几分原始的血腥味。
枯叶碎裂的轻响由远及近,三串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走在最前面的瘦子弓着背,拨开拦路的树枝,循着地面残留的痕迹缓缓移动。
他身后,是那个“老二”和一个少年。两人握着刀呈扇形散开,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阴影。
当三人鱼贯穿过那两棵槭树中间时,走在最前面的瘦子忽然踉跄了一下,拍了下自己的脸,喃喃自语:头怎么有点晕...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脚陷进了伪装的绳套——整个人瞬间被倒吊在半空,像只垂死的甲虫般晃荡。
换作平时,以他的野外生存经验,断不会轻易踩中陷阱,可吸入的毒粉早已让其意识泛起混沌。
同伴被倒吊,后方两人一愣,带灰帽子的少年忽然盯着半空吞咽口水:烤鸭...好大的烤鸭...
话音未落,他后面的“老二”眼中骤然腾起杀意,暴起一刀割断少年的咽喉,还伴随着癫狂的嘶吼:你个杂碎敢骂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