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大腿插着箭杆,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流。
舅舅左臂棉衣袖子裂开几道,染着血。
夜枭帮的人挥着大刀驱赶着,驾驾,接着跑啊,哈哈哈……,声音里满是戏谑。
可能是太兴奋,警惕心下降,我射出的三箭竟然射中缀尾那人2箭,一只中他左腿,另一只——射中他脚脖子了。
说良心话,我真没瞄他脚脖子。
他闷哼倒地的瞬间,我迅速将黑门挪到树后。
剩余二人立刻举弩握刀聚拢,警惕地扫视四周。
缩头乌龟!有种出来!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刀刃在阳光下晃出冷光。
我贴着树干屏息不动——末世里逞口舌之快最是愚蠢,等他们暴露破绽再出手,才是真正的狩猎之道。
我将黑门严丝合缝贴紧树干,二人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骂骂咧咧地丢下同伴,顺着舅舅他们的脚印追去。
剩下这一个不良于行的,好解决。
我处理完这人,贴着树梢在半空尾随,目光始终锁在那二人背上。
许是我的偷袭拖慢了他们的节奏,他们被舅舅甩开了一段距离。
等我先行追上舅舅和大宝时,舅舅甩动胳膊的幅度明显有力——定是躲在某处紧急上了药。
大宝腿上的箭杆已不见,伤口草草扎着。
两人躲在齐腰高的草丛,枯草缝隙里隐约露出舅舅手里的弩弓。
远处灌木晃动,两个人影正猫着腰靠近。
很好,就让你们尝尝猎物变猎手的滋味——我勾唇一笑,端弩瞄准,随时准备给这场伏击再加把火。
两人端着弩弓缓步靠近,大块头外援走在前头,靴底碾碎枯枝的声响格外刺耳。
他背后的长刀随着步伐晃动。
看来有了先前折损同伴的教训,他们谨慎了许多。
不过,提前设伏的舅舅和大宝占据地利,加上暗处伺机而动的我,这场对决的胜局,赢面在我。
大块头碰到了设置的陷阱,只是踩偏了,人踉跄一下。
舅舅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时机,两箭接连射向大块头的中路。
一箭被挡飞了,另一箭射中了右肋。
大块头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大刀,直奔着舅舅飞去。
我大惊,想赶过去拦已经来不及了。
刀突然偏离了一点路线,擦过舅舅的身边哐当一声撞在草丛的石头上。
刚刚用完异能的舅舅脸色苍白,有些脱力。
笨重的大块头还没调整好再度进攻的机会,大宝在直接用弩送走了他。
另一警戒的人被同伴这边的动静吸引,看大块头倒下,牙呲欲裂。
“杀我兄弟,你找死……”
嗖嗖的弩箭扫过来,舅舅和大宝赶紧趴下。
暴怒的歹徒一口气把箭射光,冲过来抡拳就对着大宝的脸扫过来。
我暗暗摇头,真是一根筋,明显有弩的舅舅更有威胁性。
人人都到眼前了,舅舅哪能放过?嗖嗖两箭,正中靶心,尸体由于惯性前行两步,轰然倒地。
大宝还不解气地去踹了两脚,他腿上的箭头还没有取出,剧烈运动之下,流出的血迹染红了身下走过的枯叶。
我躲在暗处握紧拳头——都是好样的。
实战是最好的磨刀石,经此一役,舅舅和大宝怕是要脱胎换骨。
见危机已解,我在周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这两人暂时是安全的。
葫芦还不知在何处,得赶紧去找找。他的行踪肯定被那破鸟给泄露出去了。
在空中游曳了好一阵子,我才终于在一棵大松树后找到了葫芦。他后背紧贴粗糙的树皮,苍白的脸上渗出冷汗,正给小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涂药。
我猜测他应该是遇到了强敌——那个帮主。
风吹过,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我迅速在脑海中盘算,目前还存在四个未知威胁,以葫芦的身手,说不定已经将敌人尽数解决。
主意打定,我决定与葫芦汇合。
选定一个树木稀疏的方向,我漂浮前行大约百米后落地,反手收起黑门。
刚迈出两步,脚踝突然一紧,还未等我反应,整个人已被倒吊在半空。
我强忍着眩晕低头望去,缠住我的并非绳索,而是一根泛着诡异光泽的褐色藤蔓——这是变异植物!
尖锐的刺痛从脚腕传来,只见藤蔓的颜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接触我皮肤的地方开始变黑,这黑色慢慢向上蔓延。
“是在吸血!”我心中大惊,深知失血过多的后果。
千钧一发之际,我飞速在胸前划出黑门,人荡进去以后,脚还悬在半空,我操控着黑门向上移动。
待与脚平齐,我立刻抽出匕首,狠狠割向茎干。“咔嚓”一声,藤蔓断裂,鲜血从两个断头喷涌而出。
我猛地收回腿,用力扯掉缠绕在脚踝的残藤,那截断藤被我仍在门里的地面上,竟然还微微蠕动了两下,像是不甘心松口的毒蛇。
为防毒素入侵,我直接将蚯蚓晶石按压在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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