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大福。”我戴上墨镜,冲这小家伙轻声一唤,随队伍出发了。
大部分人挎着腰包,双肩拖着木板拖车。
队伍在雪地中慢慢拉开延伸出去。
放眼望去,同行的23人里,段方舟、田集、庄周、程功、炎虎、师傅苏林,白松、佘丛、“花蝴蝶”李群这些老面孔让我倍感亲切。
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大风,一只毛绒绒的猎犬,煞是威风。
田集告诉我,这是他们养在狗场的伙伴,冬天出门捕猎还得靠它帮忙呐。
看得出,大风跟北斗的大部分人关系都很熟。
经过田集介绍,我也上前跟大风认识了一下,它摇着尾巴的样子很是讨喜,我没忍住顺了顺它的软毛。
然后……大福炸了,气势汹汹,几次都想上前叨上几嘴。
大风也不是善茬,睁大狗眼盯着大福,眼里都是对肉的渴望。
这一路上,这两只就杠上了。
大风呼朋唤友的,招呼其他队伍里的狗兄弟,逮着机会就偷袭一下大福。
大福仗着翅膀的优势,时不时来个俯冲,把一只军方的狗都叨出血了。
搞得大家赶紧把自家狗叫回队伍,我也口头警告了大福一番,总算没再出大的幺蛾子。
上午10点左右,气温逐渐升高,众人不得不匆匆脱下厚重的皮袄,换上轻便的棉袄,中午再换上长袖。
然而,到了下午4点前后,随着太阳西沉,寒意骤然侵袭,又得赶忙将皮袄重新裹在身上。
一天下来,光是穿衣脱衣就得折腾好几回,着实麻烦。
这第一天,刚开始我还挺兴奋,很快膝盖渐渐被冻得发僵,呼出的白气在睫毛上凝成冰晶,视野里千篇一律地景色,视觉疲劳搞得我看东西也变得模糊起来。
雪面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白光,即便戴着防风墨镜,仍觉得眼眶生疼。
首日行程颇为顺遂。
中午雪小了些,众人仅匆匆休整片刻,填了口自带的食物便再度启程。
有些灵性的小动物一样,远远望见我们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皆早早避开。
加之行进区域仍在基地安全范围内,即便偶尔撞见猛兽,也被我们的阵仗吓得落荒而逃,还真没碰到不怕死梗着脖子硬刚的。
有时候,动物比某些脑袋不转弯的人更识时务。
这一路上我也简单摸清了其他队伍的情况:
- 烈火佣兵团:由何琼带队,主要售卖种植的药材。
- 巨丰佣兵团:胡惟庸领队,千里叔叔也在其中,他们携带的物资以动物皮毛为主。
- 军方队伍:由后勤部长费天庆带队,运输的主要是金属块。傍晚休息时,费天庆特意找到我,称小音少爷特别交代要关照我,让我有困难随时找他。
- 暴龙佣兵团:领头的人不知道是啥名字,看人的眼神都阴沉沉的,不怀好意。
- 黑熊小队来了4人,张团长带队,铁蛋也在其中,但没见到梁思成,他们携带的物资是一些干果。
整个队伍从行进排列来看,明显分为三大块,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北斗+ 巨丰+小帮派及散兵游勇为第一大队。
北斗此次担着开路者的责任,始终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后紧跟着零散人员和其他小团队。
在政府和军方眼里,第一大队是遇到危险的第一道防线,当炮灰使的。
-政府+烈火为第二大队;
-军方+暴龙为第三大队;
我伸手抹了把脸,满手都是黏腻的防寒油脂。
这层厚厚的油脂虽触感不适,却至关重要——若是不涂抹,凛冽的寒风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不到一小时便能在人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日薄西山,我们抵达了一片开阔平坦的地带。
我已经精疲力竭,浑身僵硬,滑雪杖上早已挂满冰凌。
众人顾不上疲惫,纷纷卸下沉重行囊,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
临时驻地先得有屋。
做雪窝子,得先在积雪中深挖一个约两米深的长方形坑洞,接着在坑壁一侧开凿出一个长方形的空间,顶部特意留出40到50厘米厚的雪层。
随后在这个长方形的空间里,沿着侧壁横向挖掘,挖出简易“床铺”,铺上充气垫、防潮垫,摆好睡袋,临时营地便初具雏形。
首个雪窝子自然是最大的,里面要堆放食材,还得腾出空间做饭。
23人自然要集中安置,彼此的雪窝子紧挨着,间隔大约5米。
清一色的长方形洞口整齐排列,远远望去像一列嵌在雪地里的抽屉。每个雪窝子通常能住3人。
因和千里叔叔相熟,且胡惟庸的巨丰与我们小队合作过几次,双方还算熟悉,所以巨丰的雪窝子紧挨着我们左侧,右侧则是黑熊队。
之后众人各司其职:程功和庄周砍柴,葫芦帮我打下手,段方舟则领几人外出打猎。
我正在整理北斗带的馒头时,大福忽然俯冲下来,嘴一张,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啪嗒”掉在我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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