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拽着程功就往前跑,花蝴蝶李群等几人也跟着一哄而上。
北斗只有段方舟、苏林站在原地没动。
呃,还有一个大风,毕竟狗平时并不把枣子放在食谱里。
十八个人蜂拥而入,有的手脚麻利地攀上枣树,有的合力将粗壮的树枝往下拽。
腕间的检测仪发出“滴滴”提示音:“中度辐射变异,可食用。”
得到确认的瞬间,众人迫不及待地将红扑扑的枣子塞进嘴里。咀嚼声混着惊叹此起彼伏:“哇,好甜!”
白松站在枝桠间兴奋挥手,大声喊:“队长,真的没问题,你们快过来!”田集也跟着附和。
利群还冲我挤眉弄眼:“晶晶妹子,哥给你摘个最大最甜的,快过来尝尝!”
嗯,风平浪静的,看来没问题。
我矮身就想冲过去,葫芦却猛地攥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我踉跄半步。
他死死盯着那片欢闹的枣树林,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等等再说。”
我还想辩解,苏林狠狠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别动。
我脖子一缩,没敢动,这师傅平时对我要求可是很严的,余威仍在。
庄周在远处贱兮兮地喊:“哎!你们别过来!等我们吃完剩点核给你们——”
众人起哄,笑声还没散尽,变故陡生。
整个枣树林的树枝突然剧烈震颤,碗口粗的树枝竟像活了似的蜷曲扭动,如钢铁鞭子般横扫过来!
“啊!扎人!”庄周惨叫一声,第一个被卷上半空,突然暴起尖锐如钢针的倒刺,深深扎进皮肉里。
血顺着衣服往下流,人越挣扎流血越多。
程功、白松、李群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藤蔓般的树枝裹住,倒挂着悬在半空,像倒吊的葫芦在枝头晃荡。
田集因正走在空旷处,就地卧倒逃过一劫。
炎虎则因体重太大,树枝“咔嚓”断裂,将他狠狠甩在雪地上。
还有三个幸运儿没被“倒挂金钩”。
我死死攥住葫芦的胳膊,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喊着“摘枣”的众人,此刻全成了树上的“活靶子”。
那些红扑扑的枣子不停摇晃,黏在枝头像一只只诡笑的眼。
“啊!疼死老子了!”田集被缠住一条腿,身上缠了两道,在半空来回晃荡,脸涨得通红,“这他妈……哪是枣……树!队长!救命啊!快救我!”
凄厉的求救声混着树枝的扭曲声,惊起一群浑身泛着紫光的飞鸟,扑棱棱掠过众人头顶,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更添几分诡异。
变异枣树的狰狞模样让我们这几人僵在原地,短短几秒仿佛凝固成永恒。
直到段方舟一声暴喝“救人!”才打破死寂。
他一马当先,我们三人紧随其后,飞奔向旁边的枣树林。
这情形射击不合适,段方舟、苏林和葫芦如猎豹般在林间穿梭腾挪,手中大刀裹挟着凛冽寒光,狠狠劈向疯狂扑来的枣树枝。
变异的枝条如同活蛇,带着尖刺疯狂抽甩,刀刃与坚韧的枝桠碰撞,迸发出“咔咔”脆响。
刀光在纷飞的雪幕里划出残影,树枝断裂声交织。
大风站在我身旁不住地吠叫。
我握弩立于外边缘,警惕扫视四周,耳朵捕捉着任何异常响动——在这危机四伏的雪原,稍有疏忽,便是万劫不复。
“嘶——这枣树的刺也太长了,直接扎进肉里!”第一个被救下来的程功疼得额头冒汗,血水顺着指尖滴在雪地上。
十几分钟后,大家终于砍开一条生路,把人都救了下来。
十来个受伤的队员挤在防潮垫上,龇牙咧嘴地等着上药。
田集一边往伤口倒伤药,一边骂骂咧咧,“我靠!“真他妈邪门!现在连破枣树都会骗人了!”
白松被段方舟扯着伤口包扎,疼得直抽气:“是啊!还以为捡到宝,结果差点把命搭进去!轻点轻点……”
“这刺跟钢针似的,生生扎进肉里!”程功攥着绷带的手微微发抖,伤口处渗出的血珠染红了雪白的绷带。
他低头看了眼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的棉袄,庆幸道,“还好袄子没彻底报废,缝缝补补还能接着穿。”
李群伤口已经治好了,他洋洋得意,“放心,我拿针线给你缝补。这袄子可金贵着,补好了还能挡好几回灾!”
说完,他竟然真的掏出针线盒,给身边的人缝补棉衣。
看来这李群颇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啊。
我也从田集手里拿过针线帮忙。
寒风卷着雪粒掠过众人狼狈的身影,把针线穿梭布料的窸窣声带走,现场只余几声低声咒骂。
雪地上散落的碎布与沾血的棉球,无声诉说着这场“甜枣陷阱”的惨烈。
我缝补衣物时摘下了墨镜,刺眼的雪原白芒涌进眼底。
积雪压弯枝桠,连空气都泛着冷冽的银光,直看得眼眶发疼。
我闭眼缓神,再度睁眼的刹那,前方辐射浓度清晰如绘——径直南行,穿过几米宽的高辐射区,就能切入一片中度辐射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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