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被斩下丢在一旁,毒牙还滴着涎水。
段方舟蹲在雪上擦着带血的刀,刀刃映着月光,摩擦出来的声音都有些沉重。
他磨好刀,把刀举起放在眼前端详一下,沙哑着嗓子吩咐,“就地埋了老周,这蛇留着明早吃。”
松树林里传来风声,像谁在哭。
白松和李群走了过来。
看见地上的巨蛇时李群惊得匕首都差点掉了,而白松的惊愕却慢了两秒——那瞬间他瞳孔先缩了缩,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才瞪大眼喊“我的天啊”。
若不是我一直盯着他,根本发现不了这细微的差别。
第五天早晨,大家吃完蛇肉糊糊,我把段方舟叫到一边。
当着众人的面,我捏着衣角扭捏了好一阵,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便憋红了脸,用低低的声音说:段哥,我们能私下聊聊吗?
不能怪我搞怪,白松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我和段方舟,我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想了这么个笨办法。
庄周在一旁起哄:嘿,晶晶该不会是要跟队长告白吧?
众人跟着鼓掌喊答应他……答应他……。
我眼角瞥见白松远远望过来,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段方舟。
被大家一哄闹,我假作羞涩地扭头往远处跑。
段方舟跟大家交代几句后走过来,神色平静,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翻了个白眼:就不能是我跟你表白吗?
不会。他回答得异常笃定,你平时可没对我流露过任何倾心的迹象。时间有限,直说吧。
我清了清喉咙,找好角度让白松看见,假装害羞地低下头,迅速把白松两处可疑的地方说了。
看来,白松不止针对我一个人。再不说,我怕他接着害人。
果然,段方舟不相信,直接反驳:不可能,白松也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来佣兵团都两年了,平时热心肠得很,怎么可能有坏心思?
“我没必要栽赃他。”我很冷静,这是预料到的结果。
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不过是个人猜测。段方舟拧紧眉头,我不能单凭这些就定他的罪。
难怪他不相信,如果不是亲自经历过,我都不相信。
白松性格开朗,和我挺聊得来。
当初还借住过他的房间,对此我一直心存感激,平时跟他也算亲近。
白松朝我们这边走了几步,假装要拿东西。
我跺脚哼了声:看吧看吧,就知道你不信!
故意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扭头气冲冲往回跑。
葫芦正擦拭弩,见我脸色不对便投来担忧的眼神。
我偷偷冲他眨眨眼,他先是一愣,随即闷笑了一声,又低头忙活去了。
刚上路,程功就盯着天上盘旋的几只鸟开始念叨,嘿,这几只喜鹊跟麻雀咋老在我们头顶晃?挺奇怪的,别是又有啥危险吧?
田集白他一眼:谁不知道你长着嘴?闭上消停会儿,别老彰显它的存在。
大福冲上去挨个欺负,老有成就感了。
没走出多远,地上竟蹿出两只兔子。
庄周立刻端起弩箭追过去,两箭射死一只,另一只撒腿窜进灌木丛。
他拎起兔子晃了晃:还是只中度辐射变异的,能吃!
他抬头,就看见逃掉的兔子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小半个身子露在外头,还呲着牙朝这边瞅。
庄周嘿嘿笑两声,“进锅里吧,你这个傻兔子!”说着端起弩冲了过去。
程功在后面急喊,回来!小心有诈。
苏林见庄周晕了头似的,忙跟着追了上去。
大风汪汪叫着竟然没追上去。
那兔子忒机灵,跑一段就停下回头瞅,龇着牙跟挑衅似的,活像在嘲笑追的人无能。
走吧。段方舟一挥手,兔子逃跑的方向正好是我们要去的路,都跟上。
众人追了三四千米,眼看就要逮到它了,那兔子突然扎进雪里——不见了。
庄周气得直跺脚:嘿!你个小兔崽子,耍我们玩是吧?
他骂骂咧咧冲到雪洞旁,非要朝里头吐口唾沫淹死它。
段方舟刚喊出别闹了赶紧出发,众人脚下还没动,一声虎啸突兀地传来。
田集掏出手枪,一声冷笑,虎啸山林是挺唬人,不过一只老虎而已,怕什么?
他说完,霸气地端着枪一马当先滑了出去,雪地被他踩得响。
田集的霸气宣言很快就被打脸了。
往前没走多远,草原上竟聚着一大群动物拦住去路。
七八只老虎、两只棕熊,狐狸、豺狼、野狗、山猫,,,,,,天上还盘旋着秃鹫、乌鸦和喜鹊。
数量太多,连好显摆的大福都消停了。
一眼撒过去,这阵仗看得人头皮发麻——到底是谁能把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捏合在一起?
段方舟半弓着身子挡在最前,回头低声吩咐:庄周、程功,左右两边探路,看看其他方向有没有空隙。
两人刚滑出去十几米就踉跄着折返,,语带惶恐,队长,我们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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