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虎瞪圆了眼表示震惊,田集更是凑过来狗腿地给我捶肩:“晶晶你也太神了!快说说有啥窍门?”
我随口胡诌:“能有啥窍门,就是找了个出货率高的‘吉位’呗。”说罢催大家收拾东西赶路。
抬头望去,远处那道山脉的轮廓近了些。
我们一路急行到下午5点,还没有到达山脚。
远处的山影远看像个土坡,近了才发现是连绵的山脊——果然应了那句“望山跑死马”。
白松掐腰骂骂咧咧:“瞅着没多远啊,怎么还没到?”
段方舟扫视一圈雪地:“别废话了,找地方扎营,今晚就在这附近歇脚。”
我正在第一个大雪窝子里化雪水,捣鼓厨具,“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炎虎连滚带爬地冲我旁边的段方舟冲过来。
“队长!我没药了,你快给我点药!”他声音都在发颤,侧着胳膊给我们看,“被毒蝎子咬了!你看这伤口都发紫了!”
段方舟扯开急救包给他拿药, “怎么被咬的?毒蝎子长什么样?”
炎虎疼得直抽气,胳膊不自觉地发抖, “就刚才在草窠里找柴火,手一伸出去就被蜇了……那蝎子尾巴带刺,壳子是黑黄相间的!”
我知道那伤药对神经性毒素根本没用,心里戚戚。
炎虎这大个头忍着疼坐在旁边等着上药,还冲我憨憨地笑。
我心里直发酸。
蝙蝠晶石已经小了一圈了,每用一次就缩一点儿,实在舍不得——当他冲我咧嘴安慰我说“没事”时,我终究狠不下心不管,我不出手,他必死无疑。
“你这不行,”我凑过去对段方舟说,“毒素太强了,得把伤口割开反复清理。”
“好。”
“我来吧!那边好像有人喊你。” 我接过药,打发走段方舟,又冲看热闹的田集和白松摆摆手:“有啥好看的?赶紧干活去。
扯过炎虎的小臂,让他沿腿放下,“你自己不好用力,我帮你。” 炎虎咧嘴笑得实诚,把胳膊笔直贴在身侧:“那就麻烦你了。”
我摸出匕首在火上烤了烤,刚切开皮肤就听见他倒抽冷气。
可刀刃划开紫黑皮肤时,他硬是没哼一声,血混着毒液滴在雪地上,像开了朵妖异的花。
我给伤口敷药的时候故意跟他闲扯,趁他分神,悄悄把大晶石贴在伤口上——刚贴上的瞬间,皮肤的紫黑以肉眼可察的速度褪去深色。
划了两回伤口、贴了两次晶石,他胳膊已经恢复正常肤色。
我的宝贝大晶石果然又小了一圈,我的心疼得在滴血,赶紧给收起来。
第三次划开伤口时,我只抠了点团里的伤药抹上——得让他体内留点微毒,不然效果太惊人不好解释。
余素已经很少,他自己身体就能排干净。
我后退一步,“甩甩看”。
炎虎试着挥了两下,眉头还是皱着:“好多了,就是还有点使不上劲。”
我故意拉下脸,“哪能那么容易好?得慢慢养。估摸着过一两天,等身体把残毒排完就正常了。”
炎虎咧开大嘴直乐:“谢妹子!”说着把药瓶往怀里一塞,“我这就干活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嘴角偷偷扬起弧度。人还活着,真好!
第七天,近中午,我们终于终于终于到达了山脚。
到了跟前才发现,这山远比预计的要高大许多。
我们要穿过的主峰看着浑圆,覆盖着雪像个大馒头。
段方舟在前面开路,爬了一阵,指着前面喊:“这段坡陡,我系好绳子,后面的人拉着绳子依次上来。庄周,你和程功殿后,记得收绳子。”
果然,前方山腰斜度几乎有六十度。
我拽着棵歪脖子树喘气,看见段方舟在上方岩壁找树挂绳索。
绳子垂下来时还抖落几片冰棱,大家一手扯绳,一手揪着岩缝里的灌木、踩着脚下的树干根部慢慢挪步。
脚下时不时就有踩掉的雪块骨碌碌往山下滚,砸出一条白痕。
深一脚浅一脚挪了一个多小时,总算熬过最险的路段。
段方舟放话说前面路好走了。
我眯眼往山上瞅,上面还有好长的距离。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糊住眼睛,我随手抓了把雪塞嘴里,等着后面人跟上来。
突然,走在前面探路的段方舟冲我喊:“晶晶,庄周,快过来!”
我一边歪歪扭扭地走过去,一边问咋了。
他指着岩石后一丛顶端顶着几个暗红色果子的植物给我看,“你看这是不是人参?”上次带他们挖过野山参,段方舟认得很正常,他说是那十有八九就是了。嘿,雪地里露着根独杆,杆顶的红豆豆都发黑了,看那茎秆粗得跟大拇指似的,年头肯定短不了。
田集也挤过来,蹲在边上直勾勾盯着我:“是不是?”
“肯定是!”庄周凑过来。
“又有宝贝啦!”田集这么一嚷嚷,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这参又粗又长,为了不伤根,我们围着它挖了个半人深的坑,铲子落在土上“哐当”作响,红棕色的参须渐渐露出,像蜘蛛网似的在土里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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