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拉倒。”我放下茶起身就走,心里默默数到“5”,身后就传来喊叫声:“大侄子等等!”
回头一看,这位白叔叔扒着门框,脸上的狐疑变成了急切。
他几步追上来拽住我胳膊,“你跟叔较什么劲,来,进屋。“说着把我搡回屋里,顺手关上了门。
待我坐定,他自己灌了口茶定了下神,开始问我,“小公子有多少?什么价位?”
我眼皮一撩,“跟李家一个价,50万。”
他脸立马拉了下来,直摆手,明显不高兴了。
“小公子不厚道啊!你卖给李家明明是35万,怎么到我这就变50万了?”
很显然,看他这反应,白家已经从别处听说了李家买药的事——五大家族互相插眼线,消息漏得跟筛子似的。
这不,我刚报价他就急了。
我端起茶杯,用杯盖慢条斯理地拨了拨漂在水面的茶叶子,缓冲了几秒才悠悠开口:“既然你消息灵通,那想必也知道他们另外拿了别的东西抵掉了10万积分。”
那我们也可以拿东西抵货款啊!白副掌柜脸上闪过一抹得意,自我感觉很是自得。
“轮胎吗?”我做出犹疑状,“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我微皱着小眉头,装作很沉稳的样子。
一听这话,有戏!他脸上顿时露出喜色:那你看,需要几个?
“卡车的三个后轮,两个前轮。”其实我已经挑好了,防着他在轮胎的挑选上做手脚。
他快速心算,也是眉头微皱:“那总价就是86万了。”
“你要参考的是成本价。”看他还在犹豫,我继续加码:“白先生,这可是咱们基地最后两颗了。”
“物以稀为贵嘛,不怕你不急。”瞄着对方的表情,我暗忖。
谈判主打的就是一个心理博弈。
“这……”他明显还在犹豫。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就当成本价出货,少赚了些而已。但这桩买卖要是成了,您在白家可是头功一件。”
这话挠到了这位白先生的痒处。
他一咬牙,“我个人绝对调不动这么多积分,得联系家主征得同意。”
“你随意,特别要说明的一点是,我只要晶石。”我双手抱肩,示意他继续。
他手速飞快地在腕表上编辑信息发送,一分钟后就收到回复。
他嘴角刚扬起笑意又急忙压下:“行,就按小公子说的办。药哪?”
“在店里交货可不行,万一我被灭口,上哪说理去?去门口吧,有人接应。我胆子小,做事总得谨慎些。还请谅解。”
他眼里凶光一闪而逝,随即堆起笑,“你真会开玩笑,怎么会哪!”
“我到门口取药。你让人把大厅里我刚才挑的轮胎搬过去。咱们一手交货一手交药。”
店门口,我踢了一脚轮胎,绳扣没有发现有变化。
背过身,面朝里,我从包里掏出装着两粒药丸的精致小盒子。
老白瞥见我随手取药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懊悔,伸手就要接,却被我拦住:“别急,你先上眼。”
我把药丸举到他眼前,”没问题吧?”
他仔细看了会,情不自禁地点头。
“放心,卖假药我还不得被你们满基地追杀?我没那么蠢。”
我叫来的马车根本装不下五个超过千斤的轮胎。
正犯愁时,目光扫过他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我突然改了口,“掌柜的,还是麻烦你安排辆车,帮我送到仓库吧。”
他眼底闪过惊喜,忙不迭应下,那股子热络劲儿,倒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小货车把货卸在我的“仓库”门口便开走了。
我将两摞轮胎拖进小门脸房,左右扫视胡同——空荡荡的没人影。
关上门后,我把轮胎往黑门里一推,里面早堆得满满当当,我踩着粮食山才勉强把新轮胎塞上去。
为什么别人的空间都是超市啊,大别墅啊,灵田啥的,我这只有这么大一点空地?不爽!
本想再囤点醋,还是算了,塞太满取放东西也不方便。
我推门走出仓库,回身打量着这个小门脸房——东西囤得差不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也正是我同意白家派车送货的原因:把最后一批货直接送进仓库,我就弃了这处据点。
我正关上仓库门,后颈就泛起一阵凉意——有人盯梢。
手顿了顿继续刚才的动作,然后我装作没事人似的晃到巷口买了几张饼牛肉,溜溜达达折回仓库。
大白天斩尾巴容易惹麻烦,不如等天黑。
我啃完东西把黑门里的东西归置了一番,把最常用的药粉武器之类的放在黑门口触手可及之处,然后把黑门挪到后窗口通风处,调小。
伸了个懒腰,人靠着麻袋眯了一觉。
醒来时窗外正飘着小雨,老天爷都在帮忙,天时地利人和,完美!嘿嘿!
我反锁仓库门,把钥匙扔在房屋中间显眼处,随即通过黑门从比人高的窗户钻了出去。
我晃悠了一圈,借着别人家透出来的微弱光线,果然在墙角瞅见个穿雨衣的黑影,正隔着雨幕朝仓库探头探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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