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不吃亏。
白松小声嘟囔:“这不是浪费时间嘛。”另外有几人也窃窃私语。
胡惟庸接了口:“往西绕路得多少天谁也说不准,辐射强度的分布也不清楚,万一绕到西北边更危险的地方怎么办?晶晶这方案已经是眼下最稳妥的了。”
“既然是来探路的,总得试试才行。你们说那?” 段方舟看了看张团长和蒲科。
“行。”
“好。”
“既然如此,”段方舟拍了拍手,“天都快黑了,大家下车准备驻扎。”
车上的十几个随行人员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动起来,坐了一天车,屁股都坐疼了,终于可以下车走走了。
最后一个下车的人还没站稳,被之前那个“大嗓门老六”的泄密吓得一路紧绷的司机,这会儿听说能撤了,车子“噌”地一下就窜出了老远,很快就消失在草丛的尽头。
我望着车的背影冷笑,没有我指路,他们乱闯一气,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哪,光高辐射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段方舟喊过来五个人,田集,我,张团长,胡惟庸,还有散兵里推举出来的话事人蒲科。
这6个人就是此行的决策层了。
人凑齐了,他拿出一张地图,“这是李群从基地高层那里搞来的地图。不全面也不详细,只能作为参考。”
呵呵,果然,人没发达都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的伯乐。
看看队长这知人善用的安排,李群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段方舟一边展开地图一边解释,“我已经向基地的几位朋友打听过,他们对沼泽地所知甚少,描述出来的信息在地图上都有显示,这说明此图可信性很大。”
他把手指放在这个A4纸大的地图上,随着介绍移动手指。
“大家看地图,基地北面,东边地势较高。西边则是一大片连绵的沼泽,中间几乎没有可供行走的坚实地面。我们选择北偏东一点的位置作为路线,是因为这里沼泽与高地交错分布,曾经有人成功穿越过。”
张团长拧着眉毛,脸上的疤也跟着动起来,“我也问过朋友,只能这么走。”
“确实是,我也了解过,再往东受火山影响,过于冒险。往西绕路太远。”胡惟庸看着地图佐证。
蒲科是个敦实的络腮胡中年汉子,看着像猛张飞似的,“我没意见,就是今晚我们驻扎在这里安全吗?司机那伙王八羔子肯定没安好心!”
张团长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句,“他们还没摸到天就黑透了,明早天微亮我们一进沼泽,他们只能抓瞎。”
段方舟也笑呵呵的,“他们计划已经被我们打乱,不足为惧。”
众人各自忙碌,段方舟拿出定位仪和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出来,开始写写画画。
胡惟庸看着奇怪,“段队长,你这是干吗?”
“做记录啊,如果真能找到近路,以后我们往来可就方便多了。”
“你真行啊,难怪北斗放心派你来。可惜我没带这些东西。”
张团长抿抿嘴,很是遗憾的样子。
返程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收拾齐备,就找路进了沼泽。
按照提前约定好的队形,前方四个武力强的人探路,后面缀着我和葫芦
因为就近保护我的缘故,后面十几米远跟着的第二梯队是北斗的队伍。
探路的看六个人,除了我和葫芦是固定人员,各团体轮流出人。
四人将我围在中间:两人在前开路,剩余二人于两侧侧应。
今日走在最前方探路的有北斗的段方舟与程功。
我面向北方深吸一口气,双手打了个简单的结,睁眼后右手指向正前方:
队伍行进几分钟,便踏入沼泽区域。
这里最欢迎我们的要数蚊子。一个个蚊子大得像小直升机,嗡嗡地盘旋飞舞。被队伍惊扰后,它们纷纷在天上集结,即便我们身上喷了防蚊药水,也挡不住这些家伙“热情”的攻势——它们铆足了劲往人身上撞,非要来场“深度交流”。
大家从沼泽里挖来泥浆,将裸露的皮肤尽数裹住,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田集嬉笑着从我身边晃过:哟,哪来的小泥猴子,这么矮墩墩的?
我抬腿佯装踹他一脚:你先照照镜子瞧瞧自个!
李群还在一旁臭美,随便抹了两把泥浆,硬是把脸露在外面。
结果没一会儿,两只蚊子围着他嗡嗡狂轰,他被叮得直跳脚,再也顾不上美丑,赶紧抓起淤泥把脸糊了个严实。
段方舟与张团长挥刀开路没多久便停下了。
此处的芦苇叶子锋利异常,如小刀片般,两人的手和胳膊因为动作掉了泥块,露出的部位都被割出了伤口。
好在北斗有特效治伤药,处理起来见效快,让大家没有后顾之忧。
没办法,哪怕温度不低,也得戴上手套,裹上厚衣长裤才行。
大风和奔驰在前探路,大福于空中警戒,绕着队伍头顶不断盘旋。
我们行走在低矮的垄坡上,两侧就是典型的沼泽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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