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带你飞!”我豪气干云,惹得葫芦弯了下嘴角,段方舟翻了个白眼,真的,我看见了。
这只老龟吧,怎么说那,委婉点说,叫“有个性”,直白点说,“脑袋一根筋”。
田集给的草它压根不理,非要自力更生。
田集气地用根子拨它的脑袋,尝试让它按他的意志行动。
老龟也是硬气,你越不让我干的事,我就非要干,主打一个“不听话”。
“快,这边有一朵,马上就到,预计2.5米的距离。”段方舟语气急促,伸手跟我要渔网。
事实证明幽灵花的茎很脆弱,渔网一罩一翻,还真把花摘下来了,把段方舟激动地手都在抖。
我高兴地一拍巴掌,周围上空飞起一群小鸟。水下也有划水声,吓得我赶紧缩了一下脖子,小心地把手收回胸前,还不好意思地朝其他人笑笑。
之后,段方舟和葫芦全神贯注地搜寻。
田集前面用棍子调整乌龟,十次总能成功一两次。我负责把摘下来的花放到盒子里。这盒子是段方舟友情提供的,原本里面装的是买给他儿子的稀奇玩具。
这只“乌龟船”东游西游的,看似漫无目的地在沼泽里晃荡。
它块头大食量更惊人,好在周围那种紫茎植物还算多。
这得有两个小时了吧?也不知被这老龟驮着绕了多少路了。
我们收获不错,采到六朵幽灵花,其中一朵还是田集从老龟脑袋边抢到的,晚一步就会被老龟给压身下趟过去。
我盯着四周长得一模一样的芦苇丛,起点到底在东南还是西北早搞不清楚了,都被这乌龟逛晕乎了。
突然葫芦捅了我一下:“快看!那边有光!”
我脑袋噌地转过去,仔细观瞧,远处果然有一团亮堂堂的光源,一动不动。
不会是什么动物的眼睛吧?
保持现状就好,龟大爷该不会把我们当菜送给别人吧?
我瘦,吃起来口感肯定不好。
根据墨菲定律,越是不想要什么越是来什么,这老乌龟偏不按常理出牌,慢悠悠驮着我们往光那儿移动。
突然一束强光扫过来,接着传来欣喜地喊声:“队长回来了!”
主心骨回来了,看把这些孩子开心的。
我们四人面面相觑,都弯了嘴角。
敢情这巨龟吃饱喝足,居然真把我们驮回了最初落脚的营地!
队长小声叮嘱:“幽灵花的事别说出去,招灾。”
嗯嗯嗯,明白。
不一会儿其他几块“龟壳”也陆陆续续漂回来,上面的人跟逃难似的往下跳。
我站起来,坐久了,腿有些发软,在葫芦的搀扶下下了龟背。
庄周在龟甲上狠跺了下脚,骂骂咧咧:“合着这玩意儿是到饭点去吃饭了?吓死爷爷我了。”
不知为何,他的嘴角有压制不住的笑意。
“大家都没事吧?”段方舟看人回来挨个去问。
结果就是——有事。
巨丰有个人被水蛇给咬了,同行的人手里没有解毒针,走半路人就挂了。
悲催!大家齐齐站立,为他默哀了三分钟。
逝者已逝,生活还得继续。
这趟被迫上“车”的旅行,让众人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得厉害,真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
好在,这巨龟不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坑货”,吃饱回了老窝,让大家得以团聚。
大伙互相安慰了一阵子,眼瞅着乌龟安静下来不再活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宣泄着内心的种种情绪。
有人扯着嗓子问:“天都黑透了,赶路是甭想了,我们该怎么办?”
蒲科咋咋呼呼接上话:“还能咋办!乌龟不是不动了嘛,咱直接在它们背上搭帐篷!”
张团长看向东方舟,无奈叹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段方舟看看周围,很明显,这大半夜的,实在别无选择。
“嗯,你们钉钉子的时候小心着点,别钉透龟壳,要是把乌龟惹急了翻身,后果难料!晚上每个帐篷都留人值夜,别睡太死。”
乌龟吃饱喝足后, “躺”得无比“平”,这一晚毫无异动,大家也没再遭遇其他惊吓,好歹能踏实歇上一歇。
虽说有蚊虫不时滋扰,好在有帐篷隔挡,没对我们造成实质伤害。
北归第三天早上,多云,四级风。
大家把前两天吃剩的一点食物,一股脑解决掉,好歹把肚子填了个半饱,这一顿也算勉强对付过去。
在龟壳上生火做饭?拉倒吧!指不定龟“仙人”会出啥大招对付咱,一个翻身就能让我们下饺子。
大家继续上路,中间虽磕磕绊绊,好在没出人命。
爬上一个小土包后,田集举目远眺,过了会儿兴奋嚷道:“嘿,你们看!远处树木长得特别高大,应该是快出沼泽地啦!马上就走出这鬼地方,实在太好了!”
众人听了,满是胜利在望的喜悦,欢呼声不断。
我也咯咯笑出声,这破地,我真的是不想再待了,够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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