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不找人来救我,那我可就危险啦!拜托你啦……大福!”
我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哀求道:“别人我都信不过。”
大福情绪有些低落,低声鸣叫一声。
“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也是。”
大福拿小脑袋蹭了一下我的脸,一飞而起出了峡谷而去。
我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希望这段山洞不长吧!
大福,你一定要安全啊!
我在队伍里排第9,跟着大家蹚水前行。
段方舟一直在前头不断提醒:“别让身体碰到墙壁。此处有突出的石头……”
这一路的水确实不算深,也就到男人们的膝盖上侧。
但这话对我可不适用,水都漫到我小短腿的大腿根了。
我不得不把手贴近水面,偷偷地运用隐藏的能力把腿边的水往外推一推。
水里总有些东西不老实,时不时撞过来,还有黏糊糊的东西缠上腿,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好在裤子又厚又结实,暂时没让这些东西威胁到生命。
被背着的猎狗很是不安,汪汪的狗吠着,回声还真有些瘆人。
走了二十多分钟,水位突然变浅了。
我扬手举着手电四处照,发现这里是个宽近十米的石洞,头顶七八米高处,两块石壁紧紧依在一起。
前面的人陆续上了岸,葫芦也跟着我爬了上去。
一上岸我就倒吸了口凉气:缠在腿上的哪是什么别的东西,全是大大小小的水蛇!
它们大概是闻到了人肉的气味,还在用牙咬着裤子——幸好裤子防水又密实,感谢良心厂家!
我本就怕这些冷血动物,这会儿瞧见两腿上挂着十几条,吓得一激灵,赶紧闭上了眼睛,身体不自觉地打颤。
耳旁传来呼吸声和衣物摩擦的动静,腿上那股紧绷的力道,正从上到下慢慢消退。
直到最后一丝束缚消失,我才敢缓缓睁开眼。
葫芦刚给我清理完,正低头处理自己裤腿上的蛇。
我瞥见地上血水里的一截截死蛇,吓得赶紧往旁边躲——那冷冰冰、软绵绵的样子,看得人心里直发麻。
段方舟在前面招呼:“大家再往前挪几步,进到撒了药的圈子里,咱们就在这儿休整,吃午饭。”
众人跨过地上的白粉线,纷纷走进圈内。
圈子里是片还算平整的空地,碍事的石头被队员清理了,地底冒出来的几个石头尖由于土下部分过大没法拔掉,避让着点就是。
大家放下轮胎和包裹,还有人放下背着的大风和奔驰,这两个家伙嗓子都叫哑了,叫声在山洞里来回回荡。
大家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虽说这里温度已经偏凉,但一路跋涉下来,运动和紧张搞得身上还是冒了汗。
潮湿的岩壁不断渗出水珠,在昏黄的光晕里凝成一道道发亮的水帘。
我用登山杖戳了戳石头上的苔藓,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田集倒抽冷气的声音。
你们看——田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电光束剧烈晃动着扫向远处洞壁凹陷处。
我赶紧顺着光线望去,瞳孔骤然收缩——几十双幽绿的竖瞳正蛰伏在阴影里,宛如镶嵌在岩壁上的祖母绿宝石,随着呼吸节奏明灭闪烁。
庄周下意识后退两步,这脚步声仿佛触发了某种开关,那些蛰伏的生物突然纷纷昂起头颅。
十来簇手电光打过去,大家这才看清,这些生物有着鳄鱼般宽阔的吻部和覆满鳞片的脊背,暗褐色的皮肤表面凸起尖刺,尾巴在身后蜷成危险的S形。
是洞螈科的巨型蜥蜴,庄周压低声音,喉结上下滚动,体型至少是普通洞螈的十倍,皮肤质感难以砍破......
他的话音刚落,最前端的蜥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锯齿状牙齿间滴落腥臭的涎水。
段方舟迅速用手中的强光手电筒照向它的面部,这突如其来的刺眼光柱让蜥蜴烦躁地甩动尾巴,撞得身侧碎石溅起又簌簌落下。
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肉气息,蜥蜴挪动时鳞片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越来越清晰。
葫芦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长刀,靠外的几人呈防御阵型缓缓后退。
胡惟庸急促的低语道:我这里有两颗手榴弹……
“不行,”张团长立马否决,“石头飞溅会伤到我们,洞里还会缺氧。”
蒲科盯着慢慢靠近的大个头们,建议道:“要不退回去?”
段方舟凝视着前方,回绝了这个建议,“入了水,我们肯定没有他们速度快。”
田集重心下倾端着弩戒备,说了自己的看法,“只能突进,可以火攻,要是有火油就好办了。”
他这么说着,目光扫向我,然后怔住。
我把背包放在地上,正一瓶一瓶的往外掏火油。
田集当即笑得露出后槽牙,“晶晶真是有求必应的活菩萨啊。”
田集的话如果咖啡入喉,让大家精神一振。
段方舟大喊,“全体背上行囊。张团长,蒲科在前面开路,我策应,程功和千里在左右两侧断点式撒火油,注意控制火油的量,过多会导致我们呼吸困难。程功和杨岩负责点火。白松和炎虎负责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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