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越来越近,突然,来人发出一声闷哼。
哼,这地方大石小石交错,保不齐哪个石缝里就藏着“刺客”呢。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看来我扔的那块肉,招来了不少蛇虫鼠蚁。
随着人影靠近,手电筒的散光里,白松冰冷的脸庞隐约显现出来。
我听见他又发出两次嘶叫声,算起来已经中招三次,稳了。
他的手电光终于照到了地上的肉,这让他有些诧异。
站定脚步,他用手电在肉的四周扫视,显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进食受到干扰的蛇虫鼠蚁里,有真的猛士,直奔他攻来。
白松快速拿着手电在周围画着波浪线似的仔细搜寻,动作的幅度透着明显的焦虑。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被攻击了两次后,他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转身快步往回走,中途还摔了一跤,想来是腿受了伤,开始跛行。
我比他先一步绕过大石头,靠近营地边缘,在一块石头遮掩下从黑门里钻出来,打开手电从容地走了出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来回踱步的葫芦。
他看见我出来,立刻激动地迎上来,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没事吧?”
我泰然自若地摆摆手:“上个厕所而已,能有什么事。”
不远处的庄周听见这话,笑了两声:“你是不知道,你刚走,葫芦就在这儿急得团团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两岁小娃娃呢。”
“切,”我撇撇嘴,“这是葫芦关心我,你羡慕不来。酸死你。”
我得意洋洋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幼稚小姑娘,拉起葫芦的手就往回走。
我们刚刚坐下,就听见远处传来白松的喊叫声:“救命!队长救命!”
听他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想来是从伤口进入的毒素发作了。嘿嘿,一会看他还怎么撑住!
他的呼救声立马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段方舟带着两个人,一边应着一边跑了过去。
在大簇手电光里,白松被人左右搀扶着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大家七嘴八舌地上前搭话,纷纷询问情况。
我仗着个头小,挤进人群最前端,打算亲眼看看自己的杰作。
借着周围的光线,白松看见我,非常诧异,抬起微颤的手臂指着我,“你……你怎么先回来了?“
我赶紧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故作焦急地喊:“哎呀,白松哥,你这是怎么了?快别说话,赶紧处理伤口!快坐下呀。”
他还想说什么,被周围的人一打岔,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这一幕不知道白松记起来没有,是不是相当眼熟?
段方舟在旁边喊了一声:“大家都让开,腾个地方!白松,快躺下,你哪里受伤了?”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白松的嘴唇有些发紫,身体还微微发颤。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声音微弱: “腿上……不知道被什么咬了,好像是蝎子。”
他身体发软,跌坐在地上,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急声催促:“快……快给我上药!”
事态紧急,田集见状,一把将他的裤腿撸了上去,二话不说就往伤口上撒药。
我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伤药造得仓促,药性试验在出发前根本来不及展开。
它实际上只能促进伤口愈合,对毒素压根起不了作用。
只是这点,现在大家还都被蒙在鼓里,没人知道。
随着伤药接触伤口,白松的伤口确实在缓慢愈合,可他整个人的状况反倒越来越糟,呼吸都明显带着困难。
“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效果?”田集看着这情形,彻底傻眼了。
段方舟扶着白松的背,见他情况急转直下,也皱紧了眉,猛地抬头看向我:“晶晶,这到底怎么回事?”
“哦,看来这伤药只能治伤,对毒素没什么效果啊。”我轻描淡写地说。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白松脸色又白了几分。
他挣扎着喊道:“怎么可能?当初炎虎被蝎子咬了,就是用这药医好的!你骗人!”
他一把夺过田集手里的伤药,狠狠往自己腿上倒,人都有些癫狂,嘴里胡乱念叨着:“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效果?不对啊……”
突然,他的目光直直射向我,像利剑似的,“你害我!”
我嗤笑一声,搞笑那!
我耸耸肩,一脸无辜,“白松哥,看你这话说的。田集的伤药一直是他自己带着的,我就算想做手脚,也没机会啊。”
“我知道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下脸,“你逻辑都搞不清楚就空口白牙地污蔑人,讲不讲理?”
“你等我好了再跟你掰扯。那……那,对,兰花结晶,紫花……地丁,都试试行不行。”
田集经他提醒,赶紧掏出一包兰花结晶,往他伤口上撒,紫花地丁也有人嚼碎了往他伤口上糊,一时都没见有什么效果。
白松有些发疯,对着我就开咬。“就是你坑人!你……你肯定有办法!”
他眼睛赤红,说话声都高了两个度,“炎虎的伤你上药就治好了,为什么到我这就不行?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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