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再等等,免得又惹出什么乱子。”他沉声道。
“我就摸了一下而已,怎么会……”我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葫芦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
我像个受气包似的站在那儿,葫芦就守在旁边,一脸紧张地盯着我的手指,生怕病情反复。
我偷偷瞟了他一眼,他脸色还是臭得很。
“那个……葫芦啊,”我怯生生地开口,“我错了,你别生气啦。”
葫芦依旧绷着脸,好像我欠了他巨额债务耍赖不还了似的。
“我真的错了,”我扶低做小,加重语气,特别诚恳地认错,“我再也不乱摸东西了,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眼角剜了我一眼。
气氛有些尴尬,我心里直犯嘀咕:都道歉了怎么还哄不好?这可怎么办?
旁边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田集竟没忍住笑了出来。
“晶晶,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他看热闹不嫌事大,非要揶揄我才开心。
段方舟也似笑非笑,歪头打量着我,“确实挺稀奇。”
我恨恨地瞪了他俩一眼,甩出两个眼刀:“唯恐天下不乱是吧?看把你们能耐的!”
逞完威风,我撅着嘴,偷偷瞥了葫芦一眼。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呀你,什么都想看看摸摸。这野外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后可长点心吧。”
我忙不迭点头,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
不管怎么说,先把人哄好再说——葫芦板起脸来的时候,是真挺吓人的。
大家渐渐散开,各自忙活起来,我和老拐则被“隔离观察”。
大福回来了,落在我肩膀,一无所获,看来这附近是没有兔子老鼠给我们加餐了。
忽然有人喊道:“快看,那边有烟!”
有烟?难道是森林大火蔓延过来了?
我循声望去,是田集,他正指着我们行进方向前方的一处石壁嚷嚷。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会儿眯眼,一会儿睁大眼睛,却压根没看到什么烟。
天色已经有些发灰,光线变得暗淡,勉强能看清周遭景象。
前方崖壁上,有些地方像长了牛皮癣似的贴着苔藓,还有几丛小灌木,灰黑的石头颜色和烟颇为接近。
我瞅了好一阵子,也没瞅出什么名堂。
我抬腿就想往那边走,手腕却还被葫芦攥着,刚挪脚就被他拽了回来。
我这才想起,自己还处于“观察期”,被葫芦盯着呢,不能随便溜达。
旁边的铁蛋嘟囔道:“没看出有什么烟啊。”这话可算说出了我的心声,有人和我处境相同,我就放心了。
段方舟已经在锅里添好水,刚拎起面袋子要往锅里倒面粉,田集的喊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也朝那边望了好一会儿,有些不自信地问周围的人:“你们看到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不停摇着的头。
他又把目光转向田集。
“队长,您一定要相信我!”
田集急道,“烟是从悬崖半空中升起来的,明明就是炊烟!”
“好。”段方舟放下手里的袋子,当即说道,“大家收拾一下,马上出发,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不是有人烟。”
我们继续往前走,暮色完全沉了下来。
田集打着手电筒,光柱不断朝左侧的悬崖上晃来晃去,大家都跟着光线望去,心里疑窦丛生,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什么烟,难不成真是田集看错了?
又往前走了十几分钟,田集突然停住脚步,手电光稳稳打在悬崖上一处凸出来的小灌木上。
“就是这附近。”他说得斩钉截铁,语气里满是笃定。
段方舟拿手电在崖壁上又晃了几下,还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不管有没有人,诈一诈又没什么损失。
他扯开嗓子喊起来:“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
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鸟叫虫鸣。
“我们不是坏人!”
我听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话听着实在有点好笑,哪有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的?
关键是,就算说了,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这喊叫本就是投石问路,既然没得到回应,只能另想办法。
张团长和蒲科打着手电沿着石壁仔细查看。
还真让张团长找出了破绽,他招呼道:“你们快来看!”
好几个人立刻围了上去,张团长指着一处说:“你们看,这儿有几个小石坑,踩着这些坑,人应该能攀登上去。”
这么说来,悬崖上真的可能住了人?这一发现让大家顿时振奋起来。
受到鼓舞,猴子自告奋勇要上去看看,下面的人负责给他了望,纷纷打着手电筒照亮崖壁。
猴子叼着手电,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探索着往上挪。
爬到五六米时,上方突然炸响一个声音:“站住!”
竟然真的有人!
田集立刻朝上喊道:“朋友,我们只是从这儿路过,明早就走,没有恶意!还请上面的朋友下来,咱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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