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草帽遮挡,能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缓冲时间,不至于冷不丁就被糊住脸,连应对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大松树下的路没法走,我们干脆绕着它的外围,从苍耳丛里穿行。
这条路就是个钝刀子,大家左躲右闪,还是粘了不少苍耳。
其间的杂草也不是好惹的,草叶边缘带着的细密尖刺,像锯子一样刮得裤腿沙沙响。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够厚够结实,恐怕早就被它们割破了。
真要是刺破皮肤,指不定这些草会怎么往血肉里钻呢。
大家都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时不时抬脚甩开缠上来的草茎,心里直犯怵。
脚下偶尔有几根半裸露的树根捣乱,不成气候,看来扎在土里的根才是大树的根本。
我烦恼地摘掉粘上来的苍耳,无情地扔在地上。
就在这里长着吧,让你们这些母子内卷去吧!哼!
绕过了大松树的势力范围后,我回望着大松树,忍不住嘀咕:“看这样子,这树怕是也想时不时开个荤,给自己加加餐。”
程功在旁边听了,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想想都瘆人,合着咱们在它眼里就是移动的‘点心’?”
段方舟皱着眉没接话,只是示意大家加快脚步。
走了一段,突然,世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嘴,所有声音都被掐断在喉咙里。
草木还在风里动,可同伴那些熟悉的低声交谈、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脚下踩碎松针的脆响,全都凭空消失了,只有眼前的画面在无声流动。
身体里的感官仿佛被抽走了一块,空荡荡的。
耳朵里不是嗡嗡响,而是一种极致的、发闷的静,静得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却又清晰地衬出周围的死寂。
脚下的路变得不真切,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消失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又沉甸甸的。
怎么回事?我惊诧莫名,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痒,抬手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摸了摸。
指尖竟沾了些血迹——耳朵流血了!
“咦?怎么回事?”话刚说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
明明张开嘴说了话,耳朵里却没传来任何声音。
我,竟然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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