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大的问题,出在张三、李四身上。
他俩是“散修”,单打独斗的实力都不弱,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躲懒,愿意参与战斗。
从本子上反馈的内容来看,两人态度强硬,明着嫌弃北斗的人,特别是其中的两个人。
很荣幸,我就是其中一个,被直言是“柔弱的黄毛丫头”,纯属拖后腿。
另一个是李群,两人认为他就是个“花孔雀”,徒有空架子没实际用处。
正因为打心底里瞧不上我们,他们便坚决咬着“谁拿到归谁”的原则不放,认定要是跟着大家一起平均分,自己亏大了。
张团长是个十足的人精,见北斗一门心思要扒着我组队,眼珠滴溜溜一转,立刻摆出一副大度模样,主动提出要和我们合为一队。
胡惟庸本就精于算计,见状也不肯落于人后,紧跟着表态要加入进来。
这么一来,最终的队伍划分便定了下来:总共分成三队——张三单独一队,李四单独一队,剩下的我们所有人则合并成了一队。
张三和李四左右瞅瞅,实力悬殊太大,脸黑的跟要来暴风雨似的。
明摆着,他们这小胳膊肯定拗不过我们这根大腿。
形势比人强,权衡之下,这两人终究还是不得不接过蒲科递过去的梯子,做出妥协,勉强点了头同意加入和谐的大家庭。
明明是老鼠屎,非要以为自己是珍珠,我也真是无语了,搞得好像我们求着他们俩似的。
两人人来了,心没带来,脸色难看至极,眼睛像淬了冷光似的,直往我和李群身上剜,满是不甘和怨怼。
此刻,在他们心中,我和李群就是老鼠屎。
整个队伍的所有收入,都由段方舟负责记账。
至于收获的物资,先紧着几个骨干优先收拢,以保障核心管理层的权威。
这次收获的三颗钻石,暂时交由蒲科和张团长负责保存。
有了实打实的收获,之前因无法正常交流、始终弥漫着的萎靡气氛,终于被这收获给冲散了不少,多了几分鲜活的生气。
在征求意见期间,田集和葫芦带着几个擅长剥皮的人上前处理沙虫——先把沙虫的脑袋切掉,再将身上的肉刮得干干净净,最后只留下一层薄薄的沙虫皮。
几人动作麻利,将这些皮子像卷布料似的卷起来,很快就攒出了一大捆。
这个可是难得的宝贝,好几个人都垂涎欲滴,抚摸着的手像在情人身上游走似的。
清点负重时,张三、李四和我的行李最轻。
他俩当初没买重量担当——车轮,负重明显比别人少。
这捆沙虫皮,自然就分到了他俩头上,不同意?呵,重要吗?
我们往沙漠深处走,芦荟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星星点点的仙人掌。
这些仙人掌竟有三层楼那么高,刺又粗又硬,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匕首密密麻麻地嵌在肥厚的茎片上,泛着浅绿的光泽,既透着几分威慑力,又藏着适应荒漠的坚韧。
我们凡人之躯,犯不着和仙人掌硬碰硬浪费时间,绕着走就是,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沙漠里本就空旷,风都带着股猛劲。
这不,一阵大风卷来,一大团风滚草直愣愣糊到我脸上。
我慌忙闭眼躲闪,脚下却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骆驼刺。
我赶紧抖了抖腿,好在只是蹭到点边儿,裤子没被扎破。
这一路倒不算单调,隔一段路就能撞见一两片骆驼刺和一些梭梭树。
骆驼刺的枝干带着尖锐的小刺,硬生生从沙砾里钻出来,哪怕风沙再大,也始终挺着腰杆。
梭梭树更不必说,树干虽不算粗壮,却紧紧扎根在贫瘠的沙土中,枝叶带着耐旱的蜡质光泽,哪怕环境再恶劣,也稳稳站在沙漠里,透着股不服输的韧劲。
走在我前面的田集忽然停下脚步,耸了耸鼻子,接着回过头,朝着我们用力比划了几下。
我看的迷迷糊糊,满脑袋问号。
田集看看大家迷茫的眼神,无奈叹口气,转身接着往前走。
十来分钟后,我终于明白田集的意思。
风里飘来一股香香的烤肉味,勾得人下意识想多吸两口。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烤肉香?难道前面真有其他人在野炊?
我心里犯着嘀咕,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想一探究竟。
越往前走,烤肉的香味就越浓,被风裹着一缕缕地飘来,极为诱人。
两只猎犬早被香味勾得按捺不住,尾巴摇得像小扇子似的,撒着欢儿冲到了最前面,还时不时回头朝我们望一眼,像是在催促着赶紧跟上。
很快,前方视野里突然冒出几颗淡红色的仙人掌,在满眼白色的背景里格外突兀。
它们个子不算高,不超过一米五,和之前见的三层楼高的仙人掌比起来显得很是娇小可爱。
特别的是,每一株仙人掌的“手掌”顶端,都顶着一抹暗红色。
巨丰的猎狗早被那股香味勾得急不可耐,腿一蹬,身子悠起来,径直朝着仙人掌群奔去,大风也不甘落后,紧随其后追上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