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棍…冰冷的金属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处置室!二楼那个锁着的处置室!当时因为担心动静太大而放弃,现在有了撬棍,或许可以试试?而且…处置室!里面存放的往往是清创缝合包、小型手术器械、甚至可能有备用药品或…更专业的急救设备?会不会有系统认可的“制式”或“高价值”物品?
希望的火苗再次被点燃,但随即被巨大的风险阴影笼罩。撬门,尤其是在这死寂的、丧尸听觉被黑暗放大的傍晚,无异于敲响丧钟!声音会传多远?会引来什么?楼下的断腿丧尸虽然威胁不大,但它的嘶吼本身就是信号弹!更别提外面街道上游荡的未知数量…
抉择。我再次站在了赌命的轮盘前。
不去?处置室可能藏着关键物资,甚至可能是凑够10点CP的希望。错过,可能再无机会。
去?巨大的噪音风险,可能将暂时安全的据点变成死亡陷阱。以我现在的状态,一旦被多个丧尸堵在二楼走廊…
饥饿感混合着伤口的钝痛,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扎着神经。那5点CP的诱惑和对工具的渴望,在寂静的压迫下被无限放大。最终,对资源的极度渴求压倒了恐惧。
“干了!速战速决!” 我咬着牙,声音低沉而嘶哑。必须快!必须在噪音引来更多东西之前完成搜索并撤回办公室!
我挣扎着站起,将剩下的半瓶水塞进背囊,把盐糖粉剂和维生素C片揣进口袋。抓起那根沉甸甸、带着铁锈腥味的撬棍。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精神一振,也带来一丝沉重的安全感——它至少是件像样的武器。
再次挪到门边,侧耳倾听。走廊死寂,只有风穿过破窗的呜咽。楼下的“沙沙”声似乎也停止了?那只断腿丧尸安静了?这反常的寂静反而让我心头一紧。没时间细想。
我极其缓慢地移开顶门的椅子,拉开一条门缝。昏暗的走廊如同怪兽的食道,尽头那扇锁着的处置室门,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行动开始!
我像一道贴着墙壁移动的阴影,快速而安静地穿过走廊。每一步都尽量落在相对干净的地面,避免踩到杂物发出声响。受伤的腰和腿限制着速度,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痛楚,但我强迫自己忽略。身体所能分泌的最后一点肾上腺素在血管里奔涌,带来一种病态的亢奋和专注。
很快,我抵达了处置室门前。深色的木门紧闭,门把手纹丝不动。我蹲下身,将撬棍弯曲坚固的那一端,小心翼翼地、最大限度地插进门缝最靠近门锁的位置。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深吸一口气,肺部传来肋骨的摩擦痛。双手死死握住撬棍把手,右脚蹬住门框下方的墙壁,腰腹核心猛地发力——同时强忍着伤口被撕裂般的剧痛!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骤然响起!在寂静的走廊里如同惊雷!声音刺耳、突兀,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锈蚀的门锁和门框在巨大的杠杆力量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吓得魂飞魄散!动作瞬间僵住!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耳朵竖得像雷达,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动!
楼下!几乎在声音响起的下一秒——
“嗬呃——!!!”
一声嘶哑却充满暴戾的咆哮猛地从一楼候诊区炸响!是那只断腿丧尸!它被惊动了!而且声音充满了被激怒的狂躁!
紧接着,是更加急促、更加沉重的拖行和撞击声!“砰!哐当!” 它似乎在疯狂地撞击着什么,想要冲上来!
“该死!” 我心中暗骂,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声音果然引来了麻烦!
更糟的是,诊所外!原本还算零散的嘶吼声,仿佛被这声撬门噪音和丧尸的咆哮所吸引,瞬间变得密集起来!由远及近!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迅速扩散!拖沓而混乱的脚步声开始汇聚,方向似乎正朝着诊所破损的卷帘门!
时间!没有时间了!必须在尸群被彻底吸引过来之前,打开门,拿到东西,然后撤回办公室死守!
恐惧化作了孤注一掷的疯狂!我再也顾不上控制声音大小,双手双脚同时爆发出最后残存的力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撬棍上!腰腹的剧痛如同烈火灼烧,眼前阵阵发黑,但我死死咬住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给老子——开!!!”
“哐啷!!!”
一声更大的爆响!门锁周围的木框如同脆弱的饼干般崩裂!整扇门被暴力撬开,向内猛地弹开,撞在里面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完了!
成功了!但也彻底暴露了!
我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也顾不上查看门内情况,猛地抽出撬棍,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向门内扑去!同时反手用尽力气将严重损坏的门板往回带,试图虚掩上——至少能阻挡一下视线!
就在我扑进处置室的瞬间,楼梯口方向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指甲刮擦金属扶手的刺耳声音和更加暴怒的“嗬嗬”声!那只断腿丧尸,正在用独臂和身体,疯狂地、笨拙地向上攀爬楼梯!它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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