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注意这里——车站上方有一条高架桥穿过,如果能占领,将是极好的制高点和火力支撑点,但也可能成为丧尸快速机动的路径。”
接着,他播放了一段经过处理的视频,焦点锁定在车站主楼楼顶。
那个穿着破烂星空迷彩、脸上有十字疱疹的身影再次出现——【主宰】。它大部分时间如同雕塑般伫立在楼顶边缘,腐烂的面孔偶尔会转动,空洞的眼窝扫视着下方广场。
“根据连续72小时不间断监控,”肖剑接口道,他的声音冷静得如同在汇报一次常规演习,“【主宰】的活动有一定规律。它每天会在清晨、正午和黄昏这三个时间段,出现在楼顶时间最长,似乎在进行某种‘巡视’。它的指挥方式,并非持续不断的吼叫,而是间歇性的、特定频率的低频声波,混合着某种……类似肢体语言的轻微动作。”
他放大了另一段音频频谱图:“这是我们用定向麦克风捕捉到的声音信号。当它发出这种特定频率的吼声时,楼下尸群会出现明显的、方向一致的移动。而当它保持沉默,仅仅做出抬手或指向的动作时,那些脸上有十字疱疹痕迹的、疑似拥有初级智慧的变异体,会有所反应,进而驱赶普通尸群。”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和顾婷认为,【主宰】具备高度指挥意识,但它指挥的仍然是一群低智商的行尸走肉,需要依靠这些‘士官’式的变异体作为中间节点来传递和执行命令。斩断这个指挥链,或者直接消灭【主宰】,是瓦解其组织性的关键。”
张鸣切换画面,显示出热成像和可见光估算的尸群分布图。
“综合多日侦察,车站核心区域(主体建筑及前广场)聚集的普通感染者数量,保守估计在1800到2200之间。这个数字不包括周边街巷游荡的个体。
【Hunter】确认数量为12只,它们通常潜伏在建筑内部或阴影中。【Stalker】数量难以精确统计,热信号弱,且擅长隐藏,预计不少于20只。”
他的激光笔点向几个被红圈标记的区域:“最令人担忧的是这里、这里和这里。我们多次捕捉到有丧尸……在使用武器。虽然绝大多数只是胡乱挥舞棍棒或枪械,但至少有五个个体,表现出明确的、有意识的持枪和搂扳机动作!虽然毫无准头可言,但这意味着……”
“……它们在学习。”林悦的声音低沉地接上,带着一丝医学角度的惊惧,“不仅仅是本能的变异,而是认知能力的……扭曲进化。这完全颠覆了我们之前的所有认知。”
会场内一片死寂,只有投影仪风扇的嗡嗡声。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难以置信。
“综上所述,”张鸣总结道,“敌方优势:数量绝对优势、拥有指挥节点、【主宰】具备战术意识、地形复杂、出现使用工具苗头。敌方劣势:个体战斗力弱(除特殊感染者)、指挥链条依赖【主宰】和次级节点、无远程火力、无工事构筑能力(仅会堆积杂物)。”
情报汇报完毕,沉重的压力笼罩了整个会议室。接下来,是关于作战方案的激烈争论。
果然,会议迅速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打!必须打!而且要快打!狠打!”赵建军第一个拍桌子站起来,嗓门洪亮,带着老兵特有的悍勇,
“首长!各位!这鬼东西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整合力量!现在它还在用汽车站,等它把周边几个小区的尸群都整合起来,形成尸潮,再有个参谋长变成的丧尸来指挥,咱们安全区还守不守了?世博园还开不开发了?”
他指着地图上的北部汽车站:“这里是交通枢纽!四通八达!现在不拔掉它,就等于放任一把尖刀顶在咱们喉咙上!将来大部队反攻,这里也是必经之路!必须拿下!”
孙磊立刻附和:“赵排长说得对!咱们现在兵强马壮了!两个排满编,火力加强,还有车!正好趁它还没成气候,搂头给它一棒子!打掉【主宰】,剩下的丧尸就是一盘散沙,慢慢清剿就是了!”
王铁力虽然没拍桌子,但语气同样坚决:“我同意打。车站结构是复杂,但正因为复杂,才适合小分队渗透斩首。一排愿意担任主攻!只要尖刀小队能摸掉【主宰】,我的排有信心清理建筑内部!”
主战派的理由充分,气势十足。他们的观点很明确:威胁迫在眉睫,我军实力增强,战机稍纵即逝,必须主动出击,御敌于门外。
“我反对!”林悦的声音响起,如同一盆冷水泼下,“这不是冒险,这是赌博!赌上的是安全区所有的战斗力量和未来!”
她站起身,目光扫过赵建军等人:“车站内部情况到底多复杂?我们只知道个大概!2000多丧尸挤在里面,加上那些神出鬼没的【Hunter】和【Stalker】,我们的战士进去要付出多大代价?你们计算过可能的伤亡数字吗?”
她转向我,语气沉痛:“首长,安全区经不起一场惨胜!甚至经不起一场失败!如果主力折在车站,世博园立刻不保,安全区本身也危在旦夕!我们救回来的那些人怎么办?刚刚有点起色的生产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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