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缺乏药品,食物也即将告罄,但对突然出现的、装备精良的军队充满不信任。
尸群的威胁近在咫尺,无法立即撤离,小组只能留下部分急救包和少量压缩干粮,以及一个紧急联络频率,约定后续再尝试接触。
猛士车再次启动时,后视镜里是那些幸存者站在窗口久久凝视的身影,复杂难明。
小组2(北市区天骄北麓方向):
小组沿着一条相对完好的城市支路行进,目标是侦察一座大型农贸批发市场。在经过一片居民区时,尖耳朵的驾驶员猛地踩下刹车:“班长,有声音!像是……小娃娃哭?”
车队停下,引擎熄火。寂静中,隐约的哭泣和嘶吼声从一栋挂着“武成小学”牌匾的建筑方向传来。
小组迅速下车,战术队形接近。只见学校操场上游荡着数十只丧尸,大部分穿着校服或教师制服。
而在主教学楼的屋顶上,几个瘦小的身影正在挥舞着红色的布料,楼下入口处被桌椅堵死,但丧尸正在不断撞击。
“清理操场,建立通道!精确射手,清除靠近楼道的目标!”班长迅速下令。枪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街区的死寂。精确的点射将操场上的丧尸逐一爆头。
屋顶上的幸存者看到了希望,哭喊声更大。
小组用抓钩和绳索快速攀上楼顶,看到的景象令人心酸:十名面黄肌瘦、眼神惊恐的小学生,和三名同样憔悴不堪的女教师,靠着收集雨水和翻找教室里的零食存货,在屋顶坚守了不知多少天。
最小的孩子只有七八岁,紧紧抱着老师的腿,浑身发抖。迅速将他们转移到猛士车上,给予饮水和食物,车辆立刻转向,放弃原定目标,护送这批珍贵的幸存者返回安全区。
无线电波将简短的信息传回:“小组2,救出幸存者13人,正返回。重复,正返回。”
小组3(万彩城方向):
这里的建筑较旧,街道宽阔,但丧尸密度似乎更低,有一种诡异的空旷感。
小组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哨所,大门洞开,内部有搜刮的痕迹,但在武器库角落的暗格里,找到了少量被遗漏的7.62mm步枪弹和几枚67式木柄手榴弹,收获不大。
继续向西,一个中型超市映入眼帘,但外围护栏被暴力破坏,内部货架东倒西歪,可用物资被洗劫一空,地上散落着空包装袋和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没有生命迹象。
就在小组准备撤离时,负责警戒的战士发现远处一栋写字楼天台有反光信号。谨慎接近后,发现是一个用大约五十人组成的小型社区,领导者是一名退伍兵,警惕性极高。
他们依靠大厦的坚固结构和顶层的太阳能板勉强维持,愿意用信息交换一些药品和种子,但对并入大型安全区持观望态度。
小组记录了他们的位置和需求,没有强求,继续向更西方探索。
小组4(草海方向):
此方向靠近滇池,水汽较重,植被疯长,带来了新的威胁。
小组在穿越一片湿地公园时,遭到了变异犬群和大量适应了潮湿环境的、行动更为迅捷的丧尸的混合袭击。
战斗短暂而激烈,猛士车的防弹轮胎被疫情前放置的地刺戳穿,被迫且战且退,未能深入预定区域,只确认了该方向丧尸生态出现显着变异,威胁等级需上调。
小组5(正北方向,盘龙江):
沿着盘龙江向北,目标是检查几座跨江大桥的状态。桥梁大多完好,但桥面拥堵严重。
小组在接近盘龙区政府附近的跨江桥时,遭遇了罕见的“尸潮迁移”现象——数以千计的丧尸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沿着固定路线缓慢移动,如同一条死亡的河流。
小组被迫隐蔽观察长达数小时,才找到间隙穿过。农大附近因为爆发过战斗,破坏程度更甚,大型社区内死寂一片,仅发现零星的、完全失去理智的幸存者个体,攻击性强,无法交流。
小组6(西北方向,逼近西山基地控制区边缘):
这是最危险的方向。小组极度谨慎,利用地形和建筑物掩护,交替前进。
在距离西山基地已知外围防线约五公里处,无人机捕捉到了热信号——一支标准的“连接者”巡逻队,三人一组,动作机械整齐,正在沿预定路线巡逻。
紧接着,又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正在释放微弱信号的远程传感器。
小组未做任何接触,立即后撤,并将观测到的巡逻队频率、装备特征和传感器位置发回指挥部。
证实了西山基地的监控网络仍在有效运作,且触角伸得比预想更远。
指挥中心内,顾婷和张鸣忙碌不停,将六条线路传回的碎片化信息——尸群分布、幸存者据点位置、资源点状况、异常现象——逐一整合,标注在电子地图上。
原本模糊的周边态势,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得清晰、具体,同时也更加复杂、严峻。
每一次无线电信号的闪烁,都带来一片未知区域的拼图,或是希望,或是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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