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偶尔能看到一两个穿着更精良、护甲覆盖面积更大的身影在掩体后快速移动,协调着防御——那是“骑士”!
同时,他也看清了阵地后方部署的防空系统:一辆红旗-9B远程防空导弹发射车,以及两辆体型稍小的红旗-16B中程防空导弹发射车。 这个阵地,是块真正的硬骨头。
“不能硬冲!”周鸿昊瞬间做出判断,“炮兵!呼叫炮兵!坐标XXX, YYY,敌坚固火力点,观测站主体及左侧机枪掩体,请求精准打击!重复,精准打击!” 他毫不犹豫地呼叫了后方配属的PCP-001自行迫击炮支援。
几分钟的等待,在枪林弹雨中显得无比漫长。终于,熟悉的炮弹破空声由远及近!
“咻——轰!”
“咻咻——轰轰!”
82mm迫击炮弹带着令人心悸的尖啸,精准地砸在了观测站顶部和左侧的机枪掩体周围。爆炸的火光和硝烟瞬间吞噬了目标,碎石和尘土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敌军的凶猛火力为之一滞,至少一挺重机枪哑火了。
“好!火箭筒上!火力组,全力掩护!” 周鸿昊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嘶声下令。
三名扛着攻坚火箭筒的战士,从隐蔽处猛地跃出,在战友们用所有自动武器编织出的掩护火网下,以极其娴熟的战术动作,时而匍匐,时而短促冲刺,冒着依旧从其他射击孔射出的零星子弹,顽强地向观测站下方发射阵地迂回靠近。
子弹在他们身边溅起一串串尘土,看得后面的战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火箭筒就位!开火!”
几声巨大的、几乎连成一片的爆炸声轰然响起!观测站厚重的石墙被炸开了一个狰狞的缺口,左侧的机枪掩体更是被直接掀上了天!
“冲进去!解决他们!” 周鸿昊怒吼着,亲自带队发起了冲锋。
残存的敌人依托观测站内部复杂结构,进行了最后的顽抗。短兵相接的战斗在昏暗的室内爆发,枪口焰在狭窄空间内疯狂闪烁,手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二连的战士们凭借着更好的训练和高昂的士气,逐层清剿,最终将包括十多名“役卒”和几名负隅顽抗的“骑士”在内的所有守军全部歼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血腥味和尘土味。
战斗结束后,周鸿昊踏进还在冒烟的观测站,看着地上阵亡战士的遗体和受伤战友被紧急包扎后撤下,他的脸色铁青,但眼神依旧坚定。
他走到一具被集火打成了筛子的“骑士”尸体旁,踢开了他手边那支造型独特的191改精准步枪,对身边的通信兵说道:
“报告鹰巢,南路集群已清除风景区所有已知防空威胁,确认摧毁二号阵地红旗-9B、红旗-16B防空系统各一套。我部正在建立封锁线,确保南区所有出口均在我火力控制之下。”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同时…请求后勤前送医疗补给和担架,我部有一定伤亡。”
他环顾着被夺下的阵地和周围疲惫却眼神锐利的战士们,知道风景区的战斗虽然惨烈,但终究是拿下了。
然而,北路传来的依旧激烈的交火声提醒着他,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南路,现在成了锁住西山基地南翼,并保障后方安全的铁环。
就在南北两路将“昆仑”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主战场之时,东路集群掩护下的“铁锤”小队,这支真正的尖刀,开始了他们无声却致命的潜行。
废弃的排渣通道入口,比预想中更加隐蔽和破败。
它隐藏在一堆仿佛被巨力碾碎过的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和经年累月滋生的枯藤之下,如同一个被遗忘的伤疤,愈合在基地粗糙的皮肤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植物腐败的气息,完美掩盖了其下可能存在的工业痕迹。
“就是这里了。”肖剑压低声音,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入口边缘锈蚀殆尽的金属框架。
根据老刀那份用生命换来的、标注模糊却至关重要的草图,这就是通往基地地下网络的众多隐秘路径之一。
阿尔乔姆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将他那堪比狗熊的身躯挡在众人前面。
他没有使用工具,而是戴着战术手套的双手直接插入钢筋与混凝土的缝隙,臂膀和背脊的肌肉如花岗岩般虬结隆起,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硬生生将一块卡死的、足有上百公斤重的预制板挪开了一个缺口。
碎屑簌簌落下,露出了一个向下倾斜、黑黢黢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顿时,一股更加浓烈、令人作呕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陈年铁锈、湿滑淤泥、霉烂有机物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化学试剂残留混合在一起的、属于地底深处的沉闷死气。
“检查装备,最后一次静默通讯检查。我先进,张鸣紧随,负责探测。吴笛中间,阿尔乔姆断后。间隔五米,保持绝对静默,非必要不使用无线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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