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筒!敲掉那个机枪塔!”有人大喊。
一枚攻坚火箭弹拖着尾焰射出,精准命中左侧的遥控武器站,将其炸成一团火球!但右侧的机枪塔依旧在疯狂扫射,压制着试图跟进的其他队员。一名突击排战士刚探出身,就被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一声不吭地倒下。
阿尔乔姆终于冲到了门前,他扔下已经千疮百孔的护板,巨大的工兵锹带着万钧之力,狠狠劈砍在门锁结构区域!“铛!”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门纹丝不动!
“C4!”阿尔乔姆咆哮道。
一名突击排的工兵冒着弹雨匍匐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聚能炸药块贴在门锁和铰链关键部位。设置好引信,两人迅速后撤。
“爆破!”
“轰——!!!”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狂暴的气浪和硝烟瞬间吞噬了走廊前端!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发出不甘的呻吟,扭曲着向内倒塌!
“冲进去!”肖剑的吼声穿透了爆炸的余音!
联合部队如同决堤的洪水,涌过被炸开的门口,冲入了西山基地最终的核心——中央指挥大厅!
与此同时,在生活保障区,李小峰率领的主力部队,正经历着开战以来最为残酷血腥的炼狱。
这里不再是宽阔的通道或大厅,而是迷宫般的宿舍、食堂、仓储间构成的复杂巷战环境。每一扇门后,每一个转角,都可能喷射出致命的火舌。敌军——“役卒”驱使着大量“炮灰”,依托着对地形的绝对熟悉,进行着疯狂的、不计代价的抵抗。
枪声、爆炸声、怒吼声、惨叫声在各个角落回荡,从未有一刻停歇。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地面上流淌着尚未凝固的鲜血,破损的家具和设备燃烧着,发出刺鼻的气味。
王磊带着他仅剩的五名战士,被压制在一段走廊的拐角处,对面至少有一个班的敌军依托着两间相对的宿舍房间,用交叉火力死死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手雷!”王磊吼道。
身旁的李卫东——那个曾经紧张到手抖的新兵,此刻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凶狠,他迅速拔掉保险销,延时两秒,奋力将手雷抛出一个精准的弧线,砸进了对面房间的窗户!
“轰!”
爆炸声后,对面的火力微微一滞。
“冲!”王磊第一个跃出,手中的步枪喷出火舌,瞬间撂倒了两个从门口探出身的敌人。李卫东和另一名老兵紧随其后,三人组成一个锋矢,悍不畏死地冲进了房间!
房间内一片狼藉,残存的敌人还在负隅顽抗。近距离的枪战瞬间爆发,子弹在狭小空间内横飞,打在墙壁和床架上噗噗作响。王磊感到左腿一麻,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大腿外侧飞过,带出一道血槽,但他顾不上疼痛,一个精准的点射,将最后一名躲在床后的“役卒”爆头。
清空房间,王磊靠在门框上,剧烈地喘息着,快速更换弹匣。李卫东蹲在地上,检查着刚才被他手雷炸伤的敌人,确认没有威胁。他的脸上沾满了血点和黑灰,眼神冰冷,动作机械,仿佛已经习惯了这血腥的杀戮。
“没事吧,班长?”李卫东看了一眼王磊腿上的伤。
“死不了。”王磊咬牙,“检查弹药,准备去下一个房间。”
这样的场景,在生活保障区的每一个角落上演。战士们逐屋清理,与敌人进行着寸土必争的争夺。每一步推进,都伴随着鲜血和生命的代价。走廊里,房间内,随处可见双方士兵倒毙的尸体,惨烈程度远超之前的任何战斗。
李小峰在临时建立的连指挥所——一个相对坚固的物资仓库里,听着各排不断传来的伤亡报告和缓慢的推进进度,脸色铁青。他知道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在消耗着敌人的有生力量,也都在流失着他手下战士的生命。
“三排报告,已控制C区食堂,击毙敌约十五人,我伤亡七人,其中阵亡三人…”
“一排请求支援!他们在D区走廊被压制,敌人使用了火焰喷射器!”
“告诉一排,顶住!二排正在向你们侧翼迂回!炮火支援无法覆盖室内,靠你们自己了!”李小峰对着电台低吼,拳头重重砸在旁边的弹药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的部队成功地将敌军大量有生力量牢牢牵制在了生活保障区这片巨大的泥潭之中。至战斗接近尾声时,李小峰手下能继续作战的兵力将将两百人,三个连总伤亡接近四分之一,付出了约八十五人阵亡或重伤的惨烈代价。
但他们圆满完成了战略任务,像一颗沉重的铁砧,死死拖住了“昆仑”防御体系中最庞大的组成部分,使其无法回援岌岌可危的指挥中心。外围,他依旧保留了两个步兵排和两个火力排作为最后的接应和预备队,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意外。
在B7侧向通道内,刘云栋指挥的装甲突击分队刚刚结束了与敌军埋伏装甲单位的激烈交锋。硝烟尚未散去,通道内弥漫着浓重的柴油味、硝烟味和金属燃烧的焦糊气息。那辆被击毁的敌96A坦克残骸还在燃烧,堵塞了部分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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