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高峻立刻表态,就得用绝对的火力,把它的炸懵!给肖剑他们创造机会!
陈志远却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饱和炮击?我们剩下的弹药,经得起这样一次挥霍吗?如果肖剑小队潜入失败,或者爆破未能达成预期效果,我们不仅浪费了最后的反击资本,还会彻底激怒那个东西,它接下来的报复,我们拿什么去挡?
周茂志立刻附和:政委说得对!这简直是孤注一掷!后勤压力太大了,一旦失败,安全区连最基本的防御都无法维持!
会议桌上再次出现了激烈的争论。风险与收益,希望与绝望,在每个人心中权衡。
我看着沙盘上那个被红色包围的仓库,又看了看桌上那份触目惊心的弹药库存报告,以及肖剑小队用命换来的情报。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指挥中心的灯光自动亮起。在明亮的灯光下,每个人脸上的疲惫和忧虑都无所遁形。
我走在营区之间,耳边还能听到远方零星传来的炮声。我召集了几次军民座谈会,亲自解释主动出击的战略意义,用炮击摧毁小型尸群集结地的战例来鼓舞大家。
“被动挨打,只有死路一条!只有敢于亮剑,才能打出一片生机!”我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安全区的角落。
林悦带着医疗组和志愿者,奔波在前线哨所和居民安置点,提供基础的心理疏导,缓解人们的焦虑。陈志远则组织宣传力量,将炮击带来的微小胜利放大,努力塑造一种“我们在战斗,我们在胜利”的舆论氛围。
信任在艰难地维系,但疲惫感如同跗骨之蛆,仍在缓慢侵蚀。
是时候做出最终决定了。
我看着沙盘上那个被红色包围的仓库,又看了看桌上那份触目惊心的弹药库存报告,以及肖剑小队用命换来的情报。
“我意已决。”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旅领导,“执行升级版‘断链’行动计划。”
会议室内安静下来。
“核心战术不变:炮火掩护,精确点穴。”我清晰地下达指令,“具体部署如下:
第一,炮火准备与佯动。由陆参谋长统一协调,集中炮兵营全部可用火力,在总攻开始时,对仓库外围及主要通道,进行十分钟的饱和式覆盖炮击!同时,由高副旅长亲自指挥合成二营,在白龙路方向发起强势装甲突击,做出主攻姿态,务必吸引并牢牢牵制住尸群主力!”
第二,精确点穴。在炮火最猛烈、尸群指挥系统承压达到顶点时,肖剑尖刀小队潜入仓库,爆破摧毁生物神经网络。
第三,接应与撤离。空突营在李亚航指挥下,负责全程无人机支援,并在仓库附近预设撤离点,提供火力掩护。”
我看向高峻和肖剑:“你们的任务,是整个行动的关键。一个要打得狠,打得像;一个要钻得进,炸得准。”
我又看向周茂志和林悦:“后勤和医疗,必须跟上!这是倾尽全力的决战,我不接受任何环节的掉链子!”
“是!”众人齐声领命,眼神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绝。
行动前夜,安全区笼罩在一种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氛中。我批准了炮兵营进行最后一次小规模的骚扰炮击,既是为了迷惑对手,也是为明天的决战奏响序曲。
肖剑和他的队员们,在隐约的炮声中,最后一次检查着装备——特种燃烧弹、高爆炸药、微声武器、防护装具……每一件都关乎生死,关乎成败。
指挥中心里,陆旗和高峻在进行最后的推演,确保时间点分秒不差。
张卫国面色凝重地找到我:“旅长,红星互助会那边的无线电通讯又活跃起来了,内容很模糊,但反复提到了‘他们的炮声’和‘我们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红星,这个潜在的变数,在这场决战中会扮演什么角色?我们无暇他顾。
我独自站在观测台,夜风吹拂着发烫的脸颊。脑海中的系统界面依旧沉默,只有冰冷的数据流淌。它不会给我答案,路,要靠我们自己走出来。
指挥中心内,所有人员各就各位,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站在主屏幕前,上面分割着炮兵阵地、合成二营集结地、尖刀小队待命区以及高空无人机传回的实时画面。
我深吸一口气,抓起了通往炮兵营的专用通讯器,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指挥中心,也传向遥远的炮兵阵地:
“‘惊雷’计划,最终阶段,执行!”
短暂的死寂之后——
“咻——咻——咻——咻——!”
无数道刺耳的呼啸声撕裂了黎明的寂静,仿佛死神的镰刀划破长空。下一秒,新迎校区仓库方向,爆开一团团巨大的火光,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如同滚雷般席卷而来,即便隔着这么远,指挥中心的地面也在轻微震颤。炮火如此密集,以至于那片天空都被映成了不祥的暗红色。
“老高,看你的了!”我接通了高峻的频道。
“旅长放心!二营,以佯攻与掩护尖刀小队为目标,进攻!”高峻粗犷的声音夹杂着装甲引擎的咆哮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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