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同时,张利带着他那份厚达十几页、写满了密密麻麻零件号和技术要求的清单,找到了我。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旅长,清单都在这里了!按照影响飞行安全的优先级做了排序。”他将清单递给我,厚厚一沓,仿佛有千斤重。
张利先行离开,我、陈志远、陆旗再次聚在办公室。我接过清单,直接当着他俩的面,再次唤出系统界面,进入【现有载具零部件兑换】。
“开始吧。”我深吸一口气,按照清单上的优先级,开始逐一搜索、核对、确认。
“主旋翼桨毂倾斜器轴承,型号K-107B,需要2套…单价1600点…”
“尾桨万向联轴器,型号UJ-45A,需要1套…单价1200点…”
“涡轴-9A发动机高压涡轮组件,总成…单价点…”
“燃油调节器,型号FR-12C,需要1个…单价4000点…”
“PFDS核心处理模块,型号D-8800,需要1个…单价3500点…”
“机身蒙皮板材,规格…”
“承力框架连接件…”
每确认一个,系统的点数余额就跳动一下。陈志远和陆旗在一旁默默看着,虽然早已知道系统的存在,但亲眼目睹如此稀缺、关乎国家战略装备的零部件像在超市购物一样被“加入清单”,内心依旧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优先保障旋翼和动力系统,这是基础。”陆旗提醒道,“航电和结构件可以稍微延后,但也不能拖太久。”
我点点头,手指在虚拟界面上快速操作,将涉及主旋翼、尾桨、两台发动机的关键部件全部勾选。结算金额跳了出来——78,400点。
“确认兑换。”我没有任何犹豫。
【兑换成功。所需零部件已投放至预定坐标:昆明理工大学新迎校区物资仓库区,三号库B区。请及时查收。来源合理化:战前秘密储备,坐标由遗留资料解析获得。】
“搞定。”我松了口气,看向陆旗,“老陆,安排二营一连和后勤保障连,去三号库B区接收这批物资。通知张利,让他带人去验货、转运,全程保密,最高警戒级别。”
“明白!”陆旗立刻起身,抓起通讯器开始部署。
当张利和他手下的地勤骨干,跟着陆旗安排的警卫部队,走进三号备用库,看到B区第七货架上那些堆放整齐、包装完好、油封标识清晰如新的零部件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利几乎是扑了过去,颤抖着手抚摸着一个轴承包装箱上的铭牌,又打开一个装有涡轮组件的密封箱,看着里面在防震泡沫中固定得妥妥帖帖、泛着金属冷光的精密部件,他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真是…战前储备?”一个年轻的地勤战士难以置信地小声问。
“不该问的别问!”带队的警卫军官厉声喝道,“执行命令,清点、装车,运回机库!动作要快,注意轻拿轻放!”
张利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转身对着手下低吼道:“都听见了吗?动作快!检查包装完整性,核对型号数量!这比你们的命还金贵!快!”
在一种近乎神圣的肃穆气氛中,这些关乎直-10命运的“宝贝”被小心翼翼地搬上特制的缓冲运输车,在重兵护卫下,转移到了戒严等级提升到最高的直升机机库。
接下来的日子,机库成了安全区技术含量最高、也最忙碌的地方之一。张利如同一个即将进行精密手术的主刀医生,指挥着地勤组和后勤保障连维修排抽调来的精干人员,开始了对直-10全面而细致的大修。
巨大的维修平台架了起来,专用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工作区被严格划分。拆卸损坏零件的过程小心翼翼,如同在剥离粘连的血肉。安装新部件更是精益求精,力矩扳手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每一次拧紧都严格按照技术手册的要求。更换涡轮组件时,发动机吊装、对中、连接,每一个环节都考验着技术和耐心。铺设新的线缆,检测通断,绝缘处理…繁琐而至关重要。
我和陈志远、陆旗定期会去视察,但我们从不指手画脚,只是静静地看,询问有没有需要协调解决的困难。我们看到张利和维修人员们熬红的双眼,沾满油污的双手,也看到了他们眼中那越来越亮的光芒——那是希望,是即将创造奇迹的兴奋。
安全区的铁翼正在被一点点修复,重新注入力量。
就在安全区内部为修复直-10而全力以赴时,外部的阴影并未散去,反而有愈发浓重的趋势。
张卫国脚步匆匆地走进指挥中心,脸上带着凝重之色。他向我、陈志远和陆旗汇报了最新情况。
“旅长,政委,参谋长。红星那边有动静了。”他摊开一份手绘的态势图,“我们之前的实弹演习和肖队长的巡逻,确实让他们老实了几天,前沿的观察哨后撤了至少三公里。但是,根据我们内线传回的消息,红星高层内部似乎因为我们的‘突然壮大’而产生了激烈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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