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今日出变故的原因怕是与管牙有关。

“管牙，你做了什么？”史盱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黑着脸问他。

此刻，管牙整个身子抖得厉害，面色更是苍白得无血色。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一般，呼吸不畅。

“我.....我.......”他的声音发颤，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突然，管牙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重重跪在地上。“是我，是我害死了陆振和弟兄们。”

“是我害死了他们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空池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愤怒的质问他。

许宁与谢清辞暗对一个眼神，意识到那枚小黑旗怕是被管牙拿了。

就是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陆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管牙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哭出了声。

等他哭够了，才听他道出原委，“昨日，我的手下在泥地里发现了一支小黑旗，当时，我没有多想，以为是某个士兵身上的小物件，便.....便.....”

“便如何了？”空池气得目眦欲裂，冲他大吼。

方才嘶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又怎么会忘记，所有的兄弟都用尽全力地拼杀。就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导致死伤上千人。

管牙自己也很痛苦，“便将它扔了，扔进火堆烧了。”

管牙痛苦地在地上磕头，为死去的弟兄们磕头，忏悔。声声泣泪：“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史盱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怒吼：“你为何不上报王爷，为何？”

“如果你上报给王爷，他.....他们也许就.....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了他们。”

史盱这句话成了压死管牙最后一根稻草，他此刻自责到了极致。

“管牙......”随着空池一声惊呼响起，管牙拿出匕首捅向自己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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