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都是三妮伺候，需要收拾的时候，就是周元宝弄，她不想麻烦元宝哥，周元宝说她是女子，不方便，还是日日过来一趟，柳文也就没管了。

她上次见柳大石，还是三日前，那时候她去他屋里拿被子，都没有看一眼躺床上的人。

柳文没有再管小妹了，她去了柳大石房间，看到了瘦成一把骨头的柳大石，他的胸膛已经不再起伏，眼睛也紧紧的闭着了。

这一刻，柳文知道，柳大石走了，无声无息的离去了，她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没气的。

柳文呼出了一口气，她打开了屋里的窗户，让冷气吹了进来，自从回来之后，她一直在等这一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日来了，她也没有多开心。

柳三妮哭着走了进来，她是真的难过，昨日晚上还好好的，还喝了几口粥，也不知道怎么说没气就没气了。

“大姐，爹没了，他死了，他死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怕不怕。”

“爹……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柳三妮抽噎着说个不停，柳二妮被吵的头疼，随后大声喊了出来:“知道了，知道了，别吵了，没看大姐也不好受吗。”

柳三妮闭住了嘴巴，她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二姐。

“二姐，你怎么不伤心啊，爹没了，我们没爹了。”

柳二妮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没有一点感觉，从小到大，她被打的最多，她巴不得柳大石早点死呢，如今苟延残喘了这么久，已经是她们姐妹仁义了。

看到大姐、小妹心情都不好，柳二妮好心情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都病了这么久了，不是早晚的事吗，有什么可伤心的，走了多好，再也不用受罪了。”

柳二妮说了一句话，就沉默了，柳三妮听不懂，她不觉得，爹走了就是好，可是她说不过二姐，只能继续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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