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过于夸张。
奶奶王氏放了一个香炉。
从她开始,白家每个人拿着一根香,依次上前,排队点香,插在香炉上面,然后对着白洛乐的方向,双手合十,弯腰拜了拜。
祁东人都看傻了。
他憋不住对身旁的锦衣卫道:“石头!就……见过给活人上香没?太古怪了吧。”
锦衣卫摇了摇头:“回指挥使,俺没见过。但俺也不觉得古怪。”
祁东:“为何?”
锦衣卫白石山理所当然:“屋里的是活人,更是陛下说的祥瑞吗?俺都想下去拜一拜。”
祁东:……
好离谱,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道理。
……
祁东都觉得离谱。
因为归家晚,没有听过心声的大伯白书和小叔白午两人,彻底傻眼。
大伯白书一脸别扭,看着自己母亲王氏:“娘啊……你,你这真的有些疯魔了吧。拜什么的……”
“我哪里疯魔了!”
王氏瞪了白书一眼,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多亏小神仙生在咱家。别人想拜还没地方拜呢。你别不知好歹,跪下。”
大伯白书一脸震惊,不肯。
但看到王氏扬起来的巴掌,他抿了抿唇,无奈跪下。
小叔白午后退两步,戳了戳娘最疼爱的侄子白铮文:“小文啊。你和奶奶说说,子不言怪力乱神。”
白铮文反而递过去一炷香,轻声:“叔,跪吧!礼多神不怪。”
小叔白午:……
拜完之后,大伯娘和小叔母动作利索地清扫现场。
王氏拉起两个儿子的手,认真叮嘱:“有囡囡照拂,你们两个也是赶上好日子,能继续读书了。”
白书和白午倒吸一口凉气。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白书道:“娘。我现在在镇上抄书,多的时候,一日也能挣十多个铜板……”
白午道:“娘,我好不容易才拜在陈木工名下做学徒……”
王氏猛地捏紧两个儿子的手臂,白书和白午龇牙咧嘴,同时安静下来。
王氏眼睛一瞪,非常严肃:“之前家里困难,实在供不起四个读书人,才让你们放弃。如今乐乐和文文高中了。
你们作为长辈的有机会继续读书,要庆幸才是!你们加把劲。不求你们考上举人,只要能考上秀才就好。”
白午忍不住道:“娘啊!乐乐和文文都高中了,我们不就可以鸡犬升天么。还考什么……哎呦哎呦……娘,娘别打了!”
白午拼命地低头躲。
要不是白书一边挡着,一边低声说:“娘,娘……动静大会吵到小侄女。”
王氏都不会慢慢松手。
王氏最后给了白午一个棒槌,喘着粗气:“说的什么混账话!神仙是要被人供着的,不是养着些废物的!
再让我听见那些想白吃白喝的废话,我棍子都给你们打断!
你们才放弃读书一年,又是老童生,好好准备,来年一定能有所作为,娘对你们有信心。”
王氏一边点头说,一边轻轻拍他们的手背,一边拉着他们的手往隔壁走。
白书和白午欲言又止,面带愁容。
他们跟着走进曾经熬夜苦读的书房,习惯地分别一人一个座位坐好。
王氏给两人点亮了燃油灯,从抽后抽出绳子往房梁上面拴,然后留了个线头,她再走向白书身后。
白书嘴角一抽,熟练道:“娘,我自己绑头发就好了。”
王氏推开他的手:“不行。要是又绑得松松垮垮的,就没有悬梁刺股的意义了,我能给你绑紧点。
还有,我在这里留了缝补衣裳的针,万一困了你们就自己扎自己大腿,扎的时候注意点,别只对着一个地方扎,万一大出血了,还要浪费草药包扎,明白了吗?”
白书和白午瑟瑟发抖:……
他们很想对娘说,娘啊,我们真的不是读书的料啊!
但他们看着一丈远的棍棒,最后只是含泪绑上头发。
直到下半夜,他们的大腿扎满星空,才被各自的娘子解救出来,回自家炕上睡觉。
……
白洛乐睡了一个特别舒服的觉。
直到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她揉了揉眼睛,不远处的窗台居然有两只喜鹊在互相梳毛。
她利索地爬起来,穿好衣裳推开门:【签到!签到啦!】
系统:【好咧!滴——家中打卡签到,超级防护签到积攒中(2/100)】
白洛乐听见耳畔的喜鹊声:【喜鹊临门,今儿真是好天气啊!】
她刚说完,就看见前面有两个人摔倒了。
白洛乐连忙上前,扶起人:“大伯,小叔,你们两怎么摔倒了?呀……黑眼圈怎么还这么重啊!”
白书和白午连忙起身,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没,没事。”
系统:【他们没什么事,就是昨日悬梁刺股,失血有点多,气血不足。】
白洛乐忽然敬重:【厉害啊!活人版的悬梁刺股啊!】
白书和白午:!!!
来了!
这就是昨日母亲激动强调的“神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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