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陈氏
陈家大门被陈老爷猛地一把推开。
陈老祖宗,周姨娘、东姨娘等人很快迎上来。
周姨娘摸着肚子,暗戳戳地偷瞄陈家少爷,一股子酸味:“老爷,白家订下的吉时,我早些去准备打算。”
陈老爷冷冷地看了周姨娘一眼:“娶不了。”
周姨娘难掩飞扬起来的眉梢,但还是故作抱怨:“不就是一个刚刚考上举人的女子,谁不知道,女子科举就是图能嫁个好人家。
区区农家女子,就敢这么不给我们清河陈氏脸面。老爷,这门亲事,妾身瞧着不如就此作罢吧。”
陈家少爷一听,也跟着附和:“就是!我本来就是屈尊迎娶一个农家女,那女子还敢拒绝我。
还有爹啊!你在白家时为何还偏帮白家说话!他们家再厉害也就出了两个举人,进士还不一定考得上!
而我们清河陈氏上面可还有四品官呢。”
陈老爷子眼睛一瞪,还没来得及发作。
他的母亲,也就是陈家老祖宗也上前两步,一脸不满:“儿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好孙子。
尤其负荆请罪,打得这么重!春花,去拿汤来给少爷补补身体。”
陈老爷子冷冷地看着,看着自家女眷都心疼地围着儿子转,再看周姨娘与儿子之间眉目传情。
他憋了好久的心头血,终于忍不住一口给吐了出来。
陈家老祖宗见状立刻急了。
她慌忙推开身旁的丫鬟,快速走过来:“儿啊,儿啊你可还好啊,怎么吐血了。”
陈家少爷见状,故意火上浇油:“爹啊!不就是一个白家拒婚么。爹你放心,你儿子我会找比白家更好的媳妇。
你儿我以后一定儿孙满堂。”
一听找媳妇,儿孙满堂!
想到姨娘肚子里不是自己的种!
一阵阵邪火就在陈老爷的头顶拼命燃烧。
陈老爷抄起旁边的木棍对着儿子就是一顿打。
陈德发都懵了,不敢回手,抱头鼠窜,嘴上嚷嚷求饶。
周姨娘心疼地护了上去,故意将肚子露在外面,想老爷心软。
没想到自家老爷更怒了,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对着她肚子就是几下,疼得周姨娘“哎呦哎呦”的叫唤。
陈家老祖宗见状也是懵了,伸着手:“儿啊!你这别乱打啊!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什么我的孩子!这个贱人和我儿子搞一起的孽种!”陈老爷子通红着眼,口不择言。
此话一出,众人风中凌乱,现场鸦雀无声。
陈老爷子喊完也冷静了,拎着棍子喘粗气。
周姨娘和陈少爷同时抬头,惊慌失措地看着陈老爷子。
附近杵着的丫鬟、小厮们大惊失色,离得近的都是一副“我命休”的表情,但凡站远点的都偷偷溜走,生怕被灭口。
陈老祖宗是第一个回过神的,颤着声音:“儿,儿啊!你,你这是说什么?”
陈老爷用棍子指着陈少爷:“孽畜!你当你做的事,当爹的不知道!”
他将从白洛乐那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同时,他命令管家去周姨娘房和陈德发房里搜,果然,他们不光搜出了对方的贴身物品,甚至还有情书。
眼见证据确凿,周姨娘和陈少爷两个人满脸绝望。
陈家老祖宗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气背过去,指着周姨娘骂:“你,你这贱人,你这样有违人伦啊!你,你……你扪心自问,老身对你好不好!
你说舍不得离开陈府,我就让儿子抬了你做姨娘。你说你想要个孩子,我也是舍了老脸劝说儿媳同意。
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这么贱啊!你怎么能这样啊!”
周姨娘抿了闽唇,忽然跪下落泪:“老太太你是对妾身好!但妾,妾身真的很想要儿女傍身,这么些年生不出,妾身实在是害怕。
正巧德发过来寻我,妾才明白什么是男人,才明白妾是能生孩子的,是老爷不行……”
陈家老祖宗听到这话,冲过去一耳光打到了她脸上:“放肆!还敢胡言乱语,还敢诽谤我儿子。来人,给我押到祠堂……”
“送什么祠堂!”
陈老爷一脸冷漠地看着周姨娘还有陈德发,“将两人都去送官,处以九十杖刑。”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向陈老爷。
九十杖刑?!
行刑用的杖子全是极重的沙木、檀木所做,还会泡在水里,打在身上时能把皮肉揍开,而且男女都会扒光了在公共场合行刑羞辱。
就连陈家老祖宗都吓了一跳,忍不住道:“儿啊!德发可是你亲儿子,那怀着的也,也……”
她把孙子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陈老爷冷笑一声:“他要不是我亲儿子!我现在就会命人将其打死。如今我已经是网开一面。
再说,这种孽畜生的孽畜,只会污了我陈家的血。我陈家也不缺一个儿子。”
陈老爷如此冷酷的话,令陈德发和周姨娘头脑发晕,瞬间瘫坐下去。
“爹啊!爹啊!都是她这个贱人勾引我的,我是你儿子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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