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死了!我们挺好,只是出不去!”
刚刚开口的六科给事中站起来,然后原地踱步,“还是第一次看见挨打进来的,你们是什么原因?”
翰林院侍读王度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六科给事中笑容又没了。
光禄寺丞再次嘲笑:“哎呀,贪污啊!六科给事中最熟了,放心,你贪得还没他多。要死也是六科给事中先死。”
六科给事中:“你闭嘴吧!你个发绿帽的。我们出去都是夹道欢迎,就你,只会被夹板欢迎。”
“去死!”光禄寺丞忍不住,掏出靴子打六科给事中。
六科给事中掏出发硬的冷馒头,直接投掷过去。
躺在地上被馒头碎砸到的翰林院侍读王度和户部侍郎陆有最惊呆了。
而一开始在咒骂的靖王儿子,咆哮道:“别在本世子面前打!都滚,都安静点!等本世子出去,就要你们好看!”
这时,光禄寺丞不屑道,“世子爷,这儿是牢狱,身份有什么……”
光禄寺丞酸话还没说完,紧锁的牢狱忽然又一次被打开了。
有锦衣卫的声音响起:“靖王殿下,世子爷在这边。”
刚刚还在咒骂的靖王世子,如今像是刚刚找到母猫的猫崽一样,嘤嘤嘤:“父亲,父亲我在这边呀父亲,我都快被他们打死了,你救我出去……”
拱卫司的烛光被点燃。
伴随着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材瘦削高挑,皮肤白皙得有些不健康的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五官与皇帝很像,但整个人透着一股疏离的文弱的病气。
靖王世子扑到牢门上,泪如雨下:“父亲!我,我委屈啊!父亲我好疼,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儿肯定不会有,我儿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啊!”
靖王爷心疼地上前几步,眼圈泛红,“儿啊,你这肯定是被害了。
你告诉我幕后之人是谁?我这就入宫和兄长求情。哪怕,哪怕兄长再……忌惮本王……也不能这样冤枉你呀。”
瓜田里的官员们:???
什,什么?皇帝忌惮靖王?!还能有这事?!
六科给事中压低声音凑近户部侍郎陆有最,低声:“真有冤枉?”
翰林院侍读王度和户部侍郎陆有最同时翻了个白眼:“屁。她说的。”
瓜田里的官员们:……
靖王世子听到这,心虚了一秒,他继续哭:“父亲,父亲也不知道这次坑害我的幕后之人是谁。
但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拿军饷的……我也不清楚那些是军饷。父亲,父亲你帮我去求情好么。”
靖王爷咬唇:“你知道我立的家规,你让我去求情,我,我……”
靖王世子一听到这话就急了。
他不明白自己亲爹为什么惧怕皇帝,还是那种老鼠见到猫的害怕。
亲爹不光自己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天到晚在家自怨自艾,弃武从躺平,什么官职都不碰,自己把自己往废物养。
亲爹甚至不允许亲戚后辈出去找门路当官,还立下家规不得找皇帝办事,硬生生把他们靖王府都快养废了。
可他们靖王府明明是开国皇帝亲弟弟的府邸啊!亲爹也曾上过战场的啊!
怎么如今权势还不如皇帝养的那些义子啊!
靖王世子一想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
靖王世子高声哭泣:“爹啊!您,您若是不去求救的话,儿,儿子真的会没命啊!”
“爹啊!救救儿子吧!”
“爹啊!呜呜呜……”
……
靖王爷眼神落寞地看着儿子可怜兮兮,苦苦哀求。
靖王爷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半晌,他站直了身体,挺起胸膛:“事到如今,避无可避!为了你,本王也只能奋力一搏,赌上一把了。本王这就入宫一趟。”
靖王世子忍着疼,抬头仰望站在烛光阴影中的父王:!!
忽然一下感觉,父王好像将某些枷锁给放开了一样。
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气势。
天呐!
难道说父王这些年来都是在扮猪吃老虎,实际上拥有很强大的,能够威胁陛下的力量吗?!
对啊!如果父王真的没用,又怎会在酒后抱怨季将军贪了他的军功,又怎会抑郁不得志。
所以说,父王是真的有后招!
天呐,难道说本世子马上就要翻身了,不仅仅能翻身,指不定有可能染指一下太子吗?
靖王世子激动得屁股上的鲜血又飙出来了,但他不在意,反而涨红着脸激动道:“好,父王,父王你去!儿,儿臣在这等你。”
靖王爷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又道:“侯爷……小侯爷托我给您带话?”
永元侯抬眼:“什么?”
靖王爷道:“他说会想办法捞您出去。”顿了顿,靖王爷道:“我也可以帮着使力。”
文远候回忆起靖王爷那古古怪怪的传闻,皱起眉:“不必了,多谢靖王爷好心。”
靖王爷眼底闪过一抹晦涩,叹息了一声:“侯爷不必如此……罢了,有机会本王爷自会带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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