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激动了。
永元侯翻身起来,走上前:“真的?”
韩掌院事激动上前,扶着栏杆:“真的!委屈爹和这群疯子住在一起了。”
永元侯:“哈哈哈……好好好,不委屈。快,扶我出去!”
韩掌院事的笑容僵住,勉强道:“爹……那个,嗯……爹还不能出去。”
永元侯笑容一僵,沉沉地看着韩掌院事。
韩掌院事看着亲爹的眼神,一秒梦回落在幼年自己身上的铁砂掌。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快速道:“爹别生气!暂时……只是暂时出不去,等我再立立功就行了。爹你放心,现在立功不需要打打杀杀,就跟在小祥瑞身边捞一……”
永元侯气得直接打断对方的话:“你在说什么胡话?要不是那个可恨的……”
“爹!不能说啊!不能胡乱说啊!”
韩掌院事忽然大喝一声,然后熟稔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鱼开始敲,嘴上嘟囔着,“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啊!白洛乐好!很好!她好极了!……”
永元侯看儿子这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气得抬脚猛猛踹栏杆,踹了几脚他又觉得没意思极了,他被关在牢里,就是一个弱者,弱者做再多的举动,也只会被人当一个“无能狂怒”的笑话看。
永元侯重新沉下气,等儿子这一套仪式弄完。
永元侯才抱胸冷笑:“老子教你的那些话全都忘了,还随身携带个木鱼求神拜佛,你怎么不出家算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
韩掌院事轻声:“我当然是。”
永元侯瞪眼:“那你不和我同仇敌忾。”
韩掌院事:……
这是一回事吗?!爹啊!我要和你同仇敌忾,很快我也进来了。
韩掌院事干巴巴道:“我,我在想办法,慢慢来。”
永元侯深吸一口气,摆摆手:“还慢慢来!你这样真是蠢……算了,你去找住在集贤邸的老宗令。,郑文兴。”
韩掌院事哆嗦了一下:“啊?”
那位手段激烈,性格刚烈的老宗令郑文兴?!这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请出来真的不是给我们头上多放一把侧刀吗?
永元侯:“怕什么?他欠老子一个人情。皇帝欠他好几个人情,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退……都能以一个外姓人的身份当宗令。你让他去跟皇帝求情。”
韩掌院事:“啊?但是他……”
“别给老子逼逼废话了!赶紧去!”
“……”韩掌院事艰难地点头,“好,好吧。”
他转身离开,前去集贤邸寻找郑文兴。
……
国子监附近的白府。
阖家欢乐。
白洛乐归家以后开开心心地和一家人分享自己“英勇救驾”又立功的事情。
家中女眷们被白洛乐描述的故事,震惊得惊呼连连:
大伯娘一脸佩服:“乐乐!你胆子可这么大呢。太勇敢了,太厉害了。”
小叔母不停地鼓掌:“我看戏文里那些青天大老爷什么的,都没有囡囡你厉害。”
奶奶:“天呐,救驾了……这,囡囡以后可要注意,别什么都往前冲,别万一没成反被牵连了。”说到后面,面带忧虑。
白洛乐笑着挽着奶奶的手:“放心好了。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奶奶想到白洛乐的小神仙身份,也安稳下来。
大伯和小叔也很好奇细节,主要是困惑某些情节真的能发生?但他们压根挤不过家里的女眷。
于是,他们就靠近平静喝茶的白铮文,低声询问:“侄子,过程真那么刺激啊!囡囡还舍身挡暗器啊……”
白铮文后背默默留下一滴汗,有些无语小妹真的话本子看太多了,给自己额外加戏加成这样,当然,她最后说的结果是没问题的。
于是,白铮文毫不亏心地“嗯”了一声,但他嗯完之后就觉得糟糕了,因为大伯和小叔追问了一连串问题令他有点招架不住。
白铮文只能摆出糊弄上司的微笑脸,不动声色地往奶奶身边靠。
果然,他一坐在奶奶两米范围,大伯和小叔就自动销声匿迹。
白铮文安心了。
这边,奶奶与白洛乐笑过之后,又道:“这是大喜事,要大肆操办一番。过几日吧,唉,只能过几日了。”
白铮文忍不住插了句嘴:“为何要过几日?”奶奶不都喜欢提前做事么。
白洛乐听到后笑道:“哥哥你忘记了吗?大乾在去年八月因为遭灾,没有举办院试,一直推迟到明日开考。”
白铮文忽然拍拍脑袋:“怪不得。我就说带我们庶吉士的几位大人,最近怎么都不见踪影,他们应该是去出试题,做监考准备了吧。”
小叔白午忽然悄咪咪地插了句嘴:“嘿嘿,侄子,是,是哪几位大人提前走了?”
白铮文语重心长:“小叔,不必太迎合考官口味,今年开始都是交叉审卷。”
小叔白午还想说话,就被亲娘一把拎住了耳朵:“你还杵在外面干什么?少给我动些歪心思,多给我把注意力放在课本上。回去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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