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叹啥气啊?跟谁给你气受了似的。”张翠芬没好气地问。
张大牛幽幽地开口了:“今天开会,江团长穿了件新棉衣。”
“我见了,好看!晓蔓做的嘛!”张翠芬提起这个就来劲,“那手艺,没得说!”
“是啊,好看。”张大牛的语气更幽怨了,“人家那棉衣,有安全内袋,有防风袖口,还有四个大口袋,分门别类装东西。你再看看我这件……”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那件棉袄,两个口袋早就磨破了,露出了里面灰黄的棉花。
张翠芬听出味儿了,拿着烧火棍的手一顿,斜眼看着他:“你什么意思?嫌我做的衣服不好了?”
张大牛求生欲很强,赶忙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看人家小何,同样是女人,人家怎么就那么能干呢?”
三营长家。
三营长是个文化人,不屑于像张大牛那么直白。他吃完饭,捧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了半天,然后突然对他正在纳鞋底的媳妇说。
“唉,今天看江团长那身新衣服,我突然有了一点感悟。”
他媳妇抬头:“什么感悟?”
“我发现,这衣服啊,不仅仅是用来保暖的,它更是一个人的‘门面’。一件剪裁合体的衣服,能极大地提升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和自信心。”他摇头晃脑,引经据典,“古人云,人靠衣装马靠鞍,诚不欺我啊!”
他媳妇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说人话!”
三营长这才放下书,一脸期盼地看着她:“我的意思是……你看人家小何,就能把江团长打扮得那么精神。你……你是不是也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审美和技术了?”
这股旁敲侧击、含沙射影的“内卷”之风,在一夜之间,席卷了家属院的男人们。
他们回家后,不再是往常那样夸饭菜好吃,而是开始有意无意地提起“江团长的新衣服”和“人家小何”。
“哎,媳妇,我听说江团长那衣服的棉花铺得特别匀,穿身上一点不沉,也不知道人家小何是怎么做的……”
“媳妇啊,我这件棉袄的领子太硬了,老是磨脖子。你看人家小何给江团长做的那个立领,看着就舒服……”
男人们的意图很明显:我们也想要那样时髦、保暖、有面子的新衣服!
这下,家属院的女人们,可坐不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翠芬就第一个坐不住了,她气冲冲地跑到隔壁李嫂家,一进门就抱怨开了。
“李嫂!你说说,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我家老张昨天念叨了一晚上‘人家小何’,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李嫂正在和面,闻言把面盆重重一搁,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你家老张还算好的!我家那个酸秀才,还跟我说什么‘提升审美’!我呸!他以为我是谁?我是何晓蔓吗?我哪有那神仙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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