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洞天,一处露天休闲场所。
“诶,你听说了吗?”
修士甲神秘兮兮地凑到好友修士乙身旁。
“又怎么了?”
修士乙看向好友,顺手将面前的功法放到一边。
修士甲压低声音,小心说道。
“咱们宗里那个预备圣子,你还记得吧?”
修士乙想了想。
“你是说那个一百一十年内要凝结元婴的预备圣子?”
“对对对!”
“我收到消息,他可能已经回来了,而且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要正式被立为圣子了。”
修士乙闻言也皱起了眉头。
“你没开玩笑吧?他才离开一年。”
“你我当年用一年时间,也不过是从凡人修炼到炼气后期,他怎么可能这么离谱?”
“你真当元婴是大白菜吗?修到元婴境,都已经够资格申请下山,去二流势力或家族担任客卿或供奉了。”
“他要是能成元婴,我当场!”修士乙四下看了看,抽出一根狼牙棒,“我当场把这狼牙棒吃下去!”
这时,一位容貌秀丽、气质出众的修士走入凉亭,寻了个位置坐下休息。
“嘿,你还别不信。”修士甲接着说,“前阵子大虞为了维稳,把消息捂得很严。最近形势似乎平稳了,有些风声才漏出来,其中就有关于那位圣子的。”
提到这事,修士乙也想起什么。
他老家就在大虞,虽不是京城人,但离京城也不算远。
这些日子确实听家里人说京城不太平,官差不但严查往来,连货物出口都受限。
他家原本要去京城做生意,但因为出发前遇上了旱魃的踪迹,老爷子觉得不祥,便没去,这才躲过了一劫。
否则以跑商的身份,这一去不知要耽误多少事,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但知道得不详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修士甲神色颇显倨傲。
“我大伯的舅舅的二表哥的三姑家的四弟的发小,在京城看守城门。”
“他当时亲眼见到一些经过,后来事后连日加班他受不住了,这才向上方申请告假,看在功劳上,他被准了长假,回来后就把事情告诉了我们。”
“消息可靠吗?”修士乙仍不太信,自己这好友什么时候有这般情报本事了。
见对方一脸怀疑,修士甲又悄悄瞥了眼凉亭中那道俏影,顿时有些涨红了脸,声音不由提高。
“你在质疑我的情报能力?”
“他那天下午跟我们说完,当天就被抓走了,据说要关半个月。他们整个村子也被戒严了。要不是我顶着清虚洞天弟子的身份,让他们不便直接拿人,只通过执法堂警告我几句,我恐怕也得吃几天牢饭。”
“最近执法堂不再盯着我,我才敢来告诉你。”
修士甲扬了扬眉毛,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虽然不明白他是如何把这么丢脸的事讲得如此神气的。
他的好兄弟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也悄悄往身后瞥了一眼。
这一瞥,顿时惊为天人。
世间竟有如此清秀出众之人!
他一时怔住,甚至连未来孩子叫什么名字都快想好了。
接下来,修士乙再没心思听故事,只红着脸不时偷瞄身后。
而此时,修士甲的讲述也接近尾声。
“后来圣子拿出一件仙器,仙器哦!一下就把那神秘强者给秒了。”
“你说他迪奥不迪奥?”
“迪奥、迪奥。”修士乙随口敷衍,完全没注意到好友已经黑下来的脸。
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要扑上来锁他喉了。他刚想解释,却见对方突然一愣,也跟着看向身后。
那道青衣身影已缓步走到二人面前,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
“以后别圣子、圣子地叫了,太生分。”
“我有名字,叫周衍。叫周师兄、周哥都行。”
随后,两个仿佛道心破碎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名弟子直接石化在原地。
让这两名路人陷入绝望后,周衍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本是赶路中途停下看地图,才在凉亭休息片刻。原想顺便听听自己闭关时大虞发生了什么事,结果除了宋玲跻身朝堂让他有些意外,其他无非是些平常的人事变动。
倒是白白被这两人在心里编排了半天,周衍并不想知道,但他们所思既与周衍有关,自然触动了心之法则,于是就“看见”他们身上仿佛冒出了粉色泡泡,恶心得他不轻。
有时候,知道太多确实不是好事。
“嗯,就是这里了。”
周衍终于来到这片广阔的平原。
前些日子,他拒绝了宗主让他住进前宗主洞府(现已成为情侣套房)的提议,但安排起来却出乎意料地麻烦。
按规定,圣子与内门长老平级,住所应独占一峰。因此内门长老多兼任峰主,圣子自然也该是一峰之主。
可此前一次小改革后,宗门广收门徒,外门长老也可申请独峰,导致如今空闲峰头紧张,有些小道统甚至得和其他道统共占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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