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传来,虽然不是利刃,但尖锐的断口依然刺破了皮肉。鲜血涌出,剧烈的疼痛终于冲破了部分精神压制!
我闷哼一声,趁着一瞬间的松动,猛地向后踉跄退去,撞在进来的那扇沉重金属门上!
暗银色液体的蔓延似乎停顿了一下,那股漠然的意念中,似乎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于“疑惑”的涟漪。或许是我血液中蕴含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任务者”气息,又或许是断剑上残留的、属于洛克萨娜的守护意志,引起了它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兴趣。
就是现在!
我顾不上腿上的伤,用尽吃奶的力气,从门缝中挤了出去,回到之前的舱室。然后,几乎是用爬的,艰难地挪到洛克萨娜遗骸旁边,背靠着冰冷的舱壁,剧烈喘息,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门缝后,暗银色液体的蔓延停止了。那沉重的心跳声也渐渐平复下去,恢复了缓慢而规律的节奏。漠然的意念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只是翻了个身,再次陷入沉睡。
危机……暂时解除了?
我瘫坐在那里,浑身被冷汗浸透,伤口火辣辣地疼,失血和过度消耗带来的眩晕一阵阵袭来。但比身体创伤更深的,是灵魂层面的冰冷和后怕。
那池子里的东西,绝对比晏危更加恐怖。晏危的威胁是直接的、暴烈的、有逻辑可循的毁灭。而那个“核心”,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一种对秩序和生机的否定。与它相比,魔尊的囚笼甚至显得“安全”了些——至少在那里,我还是个“活物”,还有被“玩弄”的价值。
而在这里,我可能连被“注视”的资格都没有,就会悄无声息地化为池边一块冰冷的“结晶”。
绝望如同最沉重的枷锁,再次扣紧。
我逃出了晏危的掌控,却落入了更深的、连理解都无法理解的绝境。
手中,洛克萨娜的断剑黯淡无光。这位曾经的船长,牺牲自己,也只是“延缓”了湮灭。我能做什么?
我抬起头,目光无意间再次扫过地上那些传送阵晶石的粉末,以及旁边散落的、我之前用来刻记箭头的尖锐石片。
一个微弱得几乎可笑的念头,如同风中残烛,摇曳着亮起。
那“核心”对我的血、对断剑的气息有反应……
这艘“方舟”的建造者,那些“诸界流亡者”,他们当初想寻找“彼岸”……他们留下了这残破的传送阵,留下了记录信息的卷轴,留下了洛克萨娜和她的剑……
他们,是否也留下了别的什么?
比如……如何与这“核心”共存(哪怕是苟延残喘)的方法?或者,如何利用这“核心”的力量,达成某种目的?
这个念头危险而疯狂,但在这绝对的死地,任何可能性都值得抓住。
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这艘船,关于“归墟”,关于洛克萨娜和她的封印。
我挣扎着,再次看向那具晶莹的遗骸,看向她手中紧握的、只剩下剑柄和一小截剑身的断剑,看向她额心那个奇特的孔洞。
或许……答案就在她身上,或者在这艘船的更深处。
我必须在“核心”下一次真正苏醒,或者晏危不惜代价突破虚无牢狱阻隔找到我之前,找到那条渺茫的、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生路。
哪怕,那条路需要我付出比鲜血更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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