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模和苟样连滚带爬地钻进面包车,引擎嘶吼着逃向远方,只留下周易和沈秋燕面对眼前的壮汉。墨镜壮汉一挥手,身后两个手下立刻扑上来,粗糙的大手直接揪住沈秋燕的衣领,“刺啦”一声,衬衫的领口被硬生生撕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沈秋燕吓得浑身发抖,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住手!”周易目眦欲裂,他猛地扫视四周,瞥见路边堆放着几块修路留下的碎石,立刻弯腰抄起一块碗大的石头,拼尽全力朝着最靠近沈秋燕的壮汉砸去。“砰”的一声闷响,石头结结实实砸在对方后脑勺上,那壮汉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额头渗出汩汩鲜血。
其余几人瞬间愣住,随即被彻底激怒。“小杂种,敢坏老子的事!”墨镜壮汉掏出腰间的匕首,恶狠狠地朝周易扑来。周易毫不畏惧,又抓起一块石头,接连砸向另外两人,虽没造成致命伤,却也让他们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沈秋燕趁机挣脱开来,她顾不上凌乱的衣服,踉跄着冲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边,摸索着从对方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吗?我们在城郊荒岭路,有人要绑架我们!”
“敢报警?弄死他们!”墨镜壮汉彻底红了眼,带着剩下的手下围了上来。周易知道硬拼不是对手,眼角余光瞥见旁边有一袋施工用的白灰,立刻想起康永年用环境借力的手段,他抓起石灰袋猛地扯开,朝着几人劈头盖脸丢了过去。白灰瞬间弥漫开来,几人被迷得睁不开眼,捂着眼睛连连咳嗽。
“学姐,快跟我跑!”周易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拉起沈秋燕的手,朝着路边的树林狂奔而去,身后传来壮汉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却没人能立刻追上来。身后的壮汉被白灰迷得晕头转向,即便勉强追了几步,也因为视线受阻、辨不清方向,跑着跑着就彻底跟丢了。周易拉着沈秋燕一路狂奔,直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砖瓦房,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拉着她躲了进去。
刚关上门挡住外面的风,沈秋燕积压已久的恐惧和委屈就彻底爆发出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死死抱住周易的腰,身体还在因为后怕而不停颤抖。她火热的身材紧贴着周易,让刚经历过生死危机的周易不由得有些浮想联翩,但看着学姐破碎的衣衫和满脸的泪痕,他立刻收敛起心思,轻声安抚道:“学姐,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吧。”
可沈秋燕的衬衫早已被撕得不成样子,裤子也跑丢了。内衣被撕扯的根本没法再穿。周易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脱下自己身上的褂子,又解开长裤脱了下来,一并递到沈秋燕手里:“你先穿上我的,虽然大了点,但能遮羞。”沈秋燕红着眼眶接过衣服,默默穿在身上,宽大的衣物套在她娇小的身上,显得格外不合身。而周易则在屋里翻找了一圈,找到几块还算干净的碎布料,简单围在腰间遮住关键部位。
做完这一切,周易才开口说道:“学姐,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就打车先回去吧。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也别跟别人说见过我。”
正在系衣服扣子的沈秋燕动作一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救了我,明明是英雄,为什么要躲着别人?”
周易垂眸看着地面的碎布料,声音低沉而急促:“我手里沾着命案,现在是被通缉的逃犯,一旦被警察找到,随时可能会被击毙。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个地方吃顿饱饭,再找个隐蔽的地方躲一段时间,等待……”
“等待什么?”沈秋燕追问,眼神里满是困惑与担忧,她实在没法将眼前的学弟和“命案”“逃犯”这些字眼联系起来。
“等末日降临。”周易抬起头,目光异常坚定,字句清晰地说道。
“什么?末日?”沈秋燕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警惕地看向门外,“你在说什么胡话?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末日?”
“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了,信我一次就好。”周易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上前一步抓住沈秋燕的手腕,“你身上有现金吗?给我!我现在连买吃的钱都没有。”
沈秋燕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虽满心疑惑,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抽了出来,塞进周易手里:“这些你都拿去吧,不够的话……”
她的话还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了清晰的警笛声,而且越来越近。周易握紧手里的现金,冲沈秋燕点了点头:“谢了学姐,后会有期。”说完,他转身朝着房子后方的小路狂奔而去,眨眼间就消失在树林的阴影里。沈秋燕站在原地,握着空空的钱包,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里的疑惑像潮水般翻涌:末日,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秋燕在废弃房外等到了赶来的警察,面对民警的询问,她故意装作受惊吓过度的模样,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被绑架的经过,对周易的身份只含糊提及是“偶遇的好心人”,巧妙地将他的踪迹隐瞒过去,最终被安全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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