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何老板考虑得如何了?”谢桑年把他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个时候可以询问结果了。
何裕兴对骆潇和谢桑年肃然起敬。
为自己方才的怠慢而心生懊悔,立即说道:“小公子方才的说法,我计算了一遍,这道红烧肉的秘方,确实价值三百两银子。”
他拍拍掌柜的肩膀:“去拿三百两银子来。”
骆潇道:“其中二百两能否帮我换成银票?三百两银子揣身上太重了。”
大概有三十多斤重,重量不说,还不好携带,容易被人觊觎。
何裕兴非常爽快地帮他们换了。
双方签好契书,骆潇拿到银票和银子,便去厨房,当着厨师、掌柜的,以及东家的面,将红烧肉做了一遍。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简单。
不过很多东西,从一到二不难,但是从零到一往往很难。
骆潇的红烧肉就是从零到一的过程。
何裕兴并不觉得这笔银子花得不值,只是忍不住感叹,一个年轻女子,既擅长做菜,又擅长破腹接生,了不起,当真了不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完全不敢相信。
骆潇和谢桑年离开的时候,何裕兴亲自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二百两银票揣在怀中,剩下一百两银子装在匣子当中,骆潇抱着匣子,挺重的,但她脚步轻快。
拜别何裕兴之后,便和谢桑年走入人群中,头也不回。
人群当中,有一双眼睛看到他们从醉仙楼出来,惊愕得无以复加。
下意识就要上前拦住他们,但是最终忍住了。
他找到一个乞丐,拿出两文钱,请乞丐帮忙盯着骆潇和谢桑年去往何处。
“打听到消息,立即来告诉我,到时候再有两文钱相送。”
交代完毕,他当即闪身进酒楼,打听骆潇和谢桑年二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一个瘸腿一个婢女出身的丫头,竟可以得到酒楼东家亲自相送。
出了酒楼,他眼里便是一道凶光,志在必得。
……
今天是与柴守义家约定好的第十天。
骆潇和谢桑年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回竹溪村。
但是骆静姝还未完全度过危险期,接下来很可能会出现感染、高热等等。
骆潇提前开了药方,告诉秋兰,出现什么症状用什么药。
秋兰紧张得要哭:“骆大夫能不能守在我家夫人身边,直到她彻底好了为止?来日我便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骆大夫恩情的。”
“家里有急事,必须回去不可,你若是害怕,就去请大夫,砸钱让大夫一直守在你家夫人身侧。
“办法我已经教你了,按照我说的去做即可。不会有问题的。”如果有问题,便是她在现场,也无能为力。
骆潇又去探望骆静姝,再给她看诊一次,给她换药,该叮嘱的都叮嘱了一遍。
最后还特意附在她耳边说:“在我给你破腹取子期间,你夫君一直想要闯进来,阻止我救你和孩子。”
骆静姝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她当时虽然疼痛难忍,但是也听到了沈怀安的声音,只是不愿意往更深处去想。
如果是他……
怎么会是他!
不可能是他!
骆潇道:“你们是夫妻,你怀的是他的孩子,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你和孩子,不过……”
“不过什么,骆大夫但说无妨。”
骆潇轻声说:“你是你爹娘唯一的孩子吧?沈公子是上门女婿?男儿都不喜欢当赘婿的,回头你可以观察一下,他是否和你的堂妹走得亲近?”
反正前世骆静姝去世以后,沈怀安“自杀”多次没成功,就和骆静姝的堂妹结为夫妇了。
骆家大房的一切财产,都落入二房手中。
骆静姝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如果你想活命,调查真相,未来一个月内你就在此处躺着,只下床走动,避免肠粘连,其他的都不要做。要想回家,等两个月之后再动身,否则你伤口撕裂,神仙难救,孩子必死。”
为了让病人听从医嘱,骆潇把情况全部掰碎了和她说。
骆静姝紧紧咬住牙关,半晌才能够发出声音:“好,我听从骆大夫的。您救我和孩子一命,永远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往后入京,只管来骆家找我。秋霜,给骆大夫拿一百两银票,这是我对骆大夫的答谢。”
骆潇没有和她客气,接受了一百两银票。
不过看在银票的份上,又多叮嘱了骆静姝几句,便回屋子收拾东西,和谢桑年一同离开。
至于沈怀安,会不会在他们走后,悄然对骆静姝动手,这个问题骆潇问过谢桑年。
谢桑年很肯定地告诉她:“短时间内不会。”
因为……
“骆静姝被破腹取子的事情,居然传出去了?”沈怀安得知外头的消息时,十分惊骇。
上房屋子里,大门关上。
福嬷嬷压低声音道:“不仅如此,夫人怀的是单胎,已经快满十个月了,却被骗说是双胎,才六七个月,这件事也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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