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哭泣,爸爸沉默,而她也没有胜利。
但是她摔门而出,门的质量太差,坏了,大过年的他们也没有责怪她。
这一刻,骆潇终于放任自己想爸爸妈妈,想要回家。
好在他们还有哥哥和妹妹,就算她在现代死了,他们也只会伤心一阵子吧?
骆潇站在脸盆前,看水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和前世的她完全不同,却又有几分相似。
也许相似的是她从前世带过来的属于她自己的气质。
现在的谢桑年,是不是和前世年轻时候的她,有“异曲同工”之处?
因为过于敏感和纤细,想法比别人更多,也因此更难相处?
她给他的东西和关爱,他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里其实很欢喜?
有人对她好,她是很欢喜的,并且铭记于心,想着回报。
骆潇洗了一把脸,把脸上泪痕擦去,走出房门,外面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她想到那天晚上沈怀安的人刺杀自己,是谢桑年替她挡了刀子,也许他并非完全冷漠、狼心狗肺。
不能因为他做错一件事,就否定他为自己流过的血,那是真真实实为她流过的血,现在伤痕尚未恢复。
……
小厮把朝食送过来的时候,把谢依宁一起带过来了,谢依宁看见她,很激动:“昨晚没看见红杏姐姐回去,我和哥哥都很担心。
“哥哥半夜都不睡,一直看着窗外等你,所以我一早就过来了,确定红杏姐姐安好,我们才放心。”
骆潇道:“我不是请人回去告诉你们,我在这里住下了吗?”
谢依宁:“虽是如此,但这里毕竟是云江县,看不见你,我们总是忍不住担心啊。”
骆潇笑了笑,带她一起吃朝食,吃完之后去见何裕兴。
谢依宁来得正好,今天她要和何裕兴说的事情,正好和谢依宁有关系,也免得她再去杏林堂把人带过来了。
何裕兴不住在酒楼,他在云江县有自己的宅子,不过昨晚和骆潇说好了,他便来得很早。
三人再次坐到茶室里去,沏茶什么的自不必多说,双方也不是第一次谈生意了,骆潇也很直接。
“我有一门造厕纸的生意,想与何老板一起合作。厕纸就是专门用来上茅房的纸张,成本很低,我这边有人手可以做,但是需要何老板进行管理和开拓市场。”
她不想继续待在竹溪村,厕纸生意她也不想做,但是村里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能力,需要一个人去带领他们。
骆潇觉得何裕兴很合适。
何裕兴却是愣住了,半晌才不可思议道:“骆姑娘的意思是,你会造厕纸?专门用来上茅房的厕纸?”
苍天啊,大地啊,谁家造纸专门用来上茅房?浪费才华,暴殄天物!!
骆潇点点头:“是的,我也只会造厕纸。而且宣纸什么的有专门的世家去做,咱们拼不过,还不如造厕纸。既解决普通百姓日常所需,又不和那些造纸世家的生意冲突。”
何裕兴沉默半晌,才忍不住问:“骆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会做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能相信。
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一个人的能力怎么可以出众到如此程度?简直“耸人听闻”!
骆潇忍不住笑了起来:“天底下我不会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生意我就不会做,还得何老板才行。
“何老板如果有兴趣的话,我这位妹子可以带您回去竹溪村看一看,若何老板愿意,我可以把自己手上的利益,分给何老板七成。”
她分出去的是自己手上的利润,而不是和全村人一起分。
骆潇补充:“因为是全村人的生意,所以分到我们手上的,不会有太多。”
她把八成利益给村民,她拿二成。
何裕兴可太感兴趣了,第一次听说专门用来上茅房的厕纸。
骆潇道:“这两天应该要捞纸烤纸了,何老板这个时候过去,恰好可以看着他们捞纸烤纸。
“现在负责这一切的人是谢青山,宁宁带您到达竹溪村,把我的话告知他,他会听从您的安排。”
她现在要留在县城里制冰,这两天肯定是赶不回去的,村里人很期待厕纸带他们暴富一把,日以继夜地期待着,她不想让村民们等太久。
何裕兴不仅有统筹一切的能力,他有人可以用,还能够开发市场。
以后竹溪村就是一个造纸大工厂,村民们有活儿可干,有钱可赚,养家糊口、吃饱穿暖不成问题。
何裕兴道:“就这么说定了,我召集几个人手,等会儿就随你这妹子去竹溪村看看!”
骆潇笑起来:“宁宁,要照顾好何老板,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记得告诉村民们,何老板不是来抢他们生意的,而是来带领他们赚更多银子的。”
谢依宁忙道:“我知道了红杏姐姐,我会告诉他们,何老板在县城里开大酒楼,生意好得不得了,跟着他有肉吃。”
骆潇忍不住笑起来,这小姑娘,一点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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