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骆潇出事,他不可能不去骆家。
何裕兴点点头:“好,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叫人来喊我。”
谢桑年:“现在就有需要何老板帮忙的地方。”
片刻后,何裕兴带着人手离开,谢桑年上了马车,前往骆府。
骆府此时静悄悄,已经过了子时,阖府上下似乎全部都睡着了。
沈怀安悄无声息从骆家二老的窗外往后退,在他们睡觉之前,他亲自给二老端了安神茶,这会儿二老已经彻底睡熟。
哪怕方才他把守夜的人撤走,并且在二老身边闹出动静,他们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只因为安神茶里加了一些能让他们沉睡的药物。
沈怀安退到一定距离后站定,冷眼看着二老的屋子,嘴角微微勾起,今天晚上之后,这两人不会再醒过来了。
风微动,沈怀安敛去笑容。
有小厮快步而小心翼翼跑到他身边,附耳说道:“前头传来消息,谢桑年已经上了马车,很快就会抵达骆府。”
“好!”沈怀安脸上透着冷意,以及目的即将达成的冷酷快意:“去各处检查一下,是否都准备好了,不可出一点纰漏!”
小厮回答:“各处都准备好了,就等您去检查。”
这是最后一搏,关乎性命,沈怀安即便信心满满,也还是为防万一,亲自跟着小厮去检查。
库房的锁被人为撬开,里面丢失了不少财物;骆静姝带着孩子在睡觉,睡得很沉。
守夜的丫鬟婆子,以及门房的小厮,都在打瞌睡。这个时间点,正是好眠时候,人人戒备心放到最低。
沈怀安将各处巡查一遍,确定一切准备妥当,只等谢桑年上门。
终于,小厮来报:“谢桑年的马车已经到门外。”
沈怀安道:“叫他走侧门,咱们的人亲自把他接进来。就说门房上的人已经睡下,白日里他们已经很辛苦,不要打扰他们了,明日做事他们没精神怪可怜的。”
小厮应是,立即前去。
另外一个小厮则准备了桐油,开始往骆家二老的屋子外面泼洒,泼洒完毕,举着火把等在一边。
沈怀安看了眼火把,抬脚往二老屋前走去,把窗子打开,再次往里面查看,听到里头均匀的呼吸声,还有他岳父的鼾声,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岳父岳母,骆府交到我手上,你们就安心去吧。要怪就怪骆静姝,在云江县时候不肯乖乖赴死,否则你二老今日也不用被活生生烧死。”
低语结束,沈怀安步步后退,退到小厮身边,朝小厮伸出手去,小厮立即将火把放到他手里,他握紧。
沈怀安举起手,将火把往屋檐下抛去,泼洒了桐油的檐角,接触过火焰,瞬间燃烧起来。
火舌舔上柱子,舔上木质的窗台,气温瞬间暴涨,火势蔓延得十分迅速。
几乎在一刹那间,黑暗的院子就被火光照亮。
“谢桑年这会儿已经从侧门进来了。把骆潇带过来。”沈怀安盯着不断往上窜去的火焰,脸上全是冰冷的快意。
小厮转身,向后招手,示意底下的人把骆潇带上来,但是身后却久久没有动静。
反而是盯着谢桑年那边的小厮来说:“谢桑年距离此处,只有百丈距离了。”
也就是说,顶多转两个弯,他就到了。
沈怀安沉声问身后的人:“骆潇呢?怎么还没来!”
有人跌跌撞撞跑过来,跪在他面前:“姑爷不好了,骆潇不见了!”
沈怀安瞳孔剧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一把揪住来人的衣襟,几乎把人从地面上拽起来:“你说什么!!”
有专门的人看守她,她怎么会不见!
而且在放火之前,他才去关押骆潇的地方看了,她四肢被绑住,不可能逃跑!
那人在他手底下瑟瑟发抖,脸上全是惶然之色:“就在刚才,我们的人被打晕,骆潇被救走了!”
毕竟是窃取整个骆府,动用的人手太多,容易被发现,所以沈怀安只安排了两个得力人手关押骆潇。
她是一个弱女子,四肢又被绑住,不可能逃走。而且现在骆府从主子到下人,基本都在沉睡,只有他的人醒着,在行动。
再加上二房所有人,都是他坚强的后盾。
因此,沈怀安没有想过,在这种紧要关头,骆潇会被救走。
骆潇被救走了,他的计划如何进行?
他让人把库房里的财产,还有骆家二老房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偷偷拿走,目的就是陷害骆潇行窃。
行窃期间,被二老发现,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二老烧死在房间里。
他再把骆潇扔到二老院子外面,营造一种她和二老争执期间难免受伤的假象。放火之后又逃跑不够及时,受伤严重跌倒在院子外面。
只等谢桑年一来,他便坐实骆潇的恶行,叫人把骆潇和谢桑年拿下。
到那时候,二房的人会“听到动静”,带着无数人手过来,让骆潇和谢桑年再无翻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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