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骆潇过三十岁时,看初高中校园里的学生,就觉得他们好看得不可思议。
五官身材什么的都不说,单说那种青春朝气,就觉得十分好看,尤其穿校服,她觉得最好看,总忍不住多看几眼。
此刻她站在弘文书院门口,看着学子们考完试了,一个个走出来回家,她同样觉得赏心悦目。
只不过古代书院里的学生,并不都是年轻的,有的年龄就很大。
她等了一会儿,有些百无聊赖,就拨弄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她喜欢叠戴,今天是黄金手镯和莫奈花园的紫色翡翠镯子。
不同的光线和角度看,有不同的色彩,又寒光凛冽的,她怎么看都觉得满意。
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双脚,穿着黑色靴子,鞋面十分干净,她以为自己挡住别人的路了,往旁边挪一点,继续看她的镯子。
那双脚又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显得很执着,骆潇注意力终于从镯子上挪开,顺着黑色鞋面往上看去。
修长的双腿,精瘦的腰身,不太宽阔的胸膛——应该是年龄还小,这穿着显然是书院的学生,最后才看到对方的脸。
骆潇仰头,看到一张沉冷的脸,轮廓线条刚毅,浓眉如峰,眼眸幽静,鼻梁高挺笔直……
骆潇狠狠吃了一惊,往后退一步,将眼前少年全身纳入视线中,才终于确定,这是谢桑年!
他站起来了!
双腿完好无损,亲自走到她面前来了!
上次休沐的时候他还坐在轮椅上,骆潇都没发现他居然长这么高了。
记忆中的他只比她高小半个头,现在已经比她高将近一个头了。
激动之下,骆潇笑出声来:“上次回来,腿脚就差不多好了吧?那时候怎么一点信息都不透露!你这样忽然走到我面前来,害我吃了一大惊!”
她还想着明天带他去看看大夫,是否可以拆石膏板了。
谢桑年下颌线条紧绷,依旧是拒人之千里之外的气质,他问:“惊吓?”
“怎么可能是惊吓?是惊喜啊!”骆潇绕着他转了一圈,拍拍他逐渐结实的肩膀,毫不吝惜内心的夸赞:“没想到你站起来是这样的!身材笔直又修长,如青松翠竹,很好!”
她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至少这个少年现在长成这样,有她一份功劳,她很骄傲。
前世谢桑年可是一直坐在轮椅上的瘸腿奸相。
“刚刚站起来,可能不太适应,不过锻炼一段时间就好了。”骆潇道。
“这是一件大喜事,今天必须吃顿丰盛的,庆祝一下。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傍晚的夕阳落在骆潇侧脸上,谢桑年几乎可以看清楚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似乎在她看来,每一个细小的快乐都值得庆祝。她永远看得见细微之处的“生命”,并且用心浇灌,让这场生命逐渐壮大。
谢桑年说:“都可以。”
毕竟是庆祝,骆潇准备带他去府城最大的酒楼吃饭,她此前也没去过,一来见见世面,二来也算尝尝鲜,换换口味。
她先上了马车,谢桑年在她身后进来,他手脚修长,轻轻跨跃就上来了。
骆潇再次注意到他的身形,第一次觉得他从身形上存在感有点过强了,以前都是气势阴沉,让人无可忽略他。
现在两者叠加,更叫人难以忽略,骆潇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
他们一走,韩千山就从书院门后出来,方才谢桑年和骆潇之间的种种,他全都看在眼里。
现在更是盯着骆潇的马车逐渐远去,不肯收回视线。
谢桑年那个后娘好像成了富贵人,有豪华马车,还穿锦衣华服,手上镯子、头上簪子等物,无一不华贵,居然这般漂亮。
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是啊,谢桑年根本挪不开眼,他可还记得,这是他后娘吗?
思及此,韩千山嘴角勾起邪佞的冷笑。
骆潇带谢桑年去了府城最大的酒楼。
正是何裕兴赚到大钱之后,重新装修出来的酒醉仙楼,一面临江,一面临街,热闹又雅致。
骆潇和谢桑年去了包厢,可以看到江面水波粼粼,水上画舫轻轻飘荡,有人在弹琴唱曲。
还能看到江对面的热闹景象。
出来庆祝是她临时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没有邀约其他人,临时邀约显得没有诚意。
所以只有骆潇和谢桑年一起吃饭,她把招牌菜都点了,吃不完的她叫店小二打包起来,出了酒楼放到马车上。
她和谢桑年则去逛街。
来了府城这么久,她一直忙,现在制冰生意她完全交给何裕兴,等何裕兴按时给她分红即可,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做回老本行。
谢桑年在读书的日子里,她接生了好几个妇人,都很顺利,只其中一个妇人胎位不正,略费了点功夫。
此外,她还在研究麻醉剂。
希望下次有妇人迫不得已需要手术的时候,她能够拿出麻醉剂来,不过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同时,她好花了大价钱,请人重新打一套手术器具,要顶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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