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绳痕旁边,我发现了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还沾着一根黑色的长发——
太奶奶的头发是棕色的,这根头发肯定不是她的。我把头发收了起来,或许以后能派上用场。”
看到“暗红色的痕迹”和“黑色长发”时,苏砚的心猛地一沉。
她想起自己去城西阁楼时的场景,想起木梁上的绳痕,当时她只觉得悲伤,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母亲的细心远超她的想象,而这些细节,无疑都在指向一个事实——
太奶奶的死,绝非“自缢”那么简单。
她继续翻页,笔记本的纸张越来越薄,母亲的字迹也渐渐有了变化。
第三页的字迹不再那么工整,笔画间多了几分仓促,甚至有些字的笔画都出了格,显然是在紧张的状态下写的。
“民国XX年X月X日,雨。
今天去了城东废弃面粉厂。面粉厂很破,厂房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大门锈得打不开,我只能从侧门的破洞钻进去。
最大的厂房里,地面上有一个被水泥封住的洞口,洞口边缘刻着影缝的符号。
我用石头敲了敲水泥,发现水泥是新糊的,下面是空的。
就在我准备继续敲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很有节奏,像有人穿着皮鞋在走路。
我赶紧躲到旁边的机器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洞口旁边。我偷偷探出头,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嘴里低声念叨着‘37号的执念源……囚笼……钥匙……’,声音很沙哑,像砂纸摩擦木头。
过了一会儿,男人转身离开了。
我等他走远,才敢从机器后面出来。
我摸了摸洞口的水泥,发现上面有一个新鲜的手印——
是男人留下的,手印很大,指节分明,掌心还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我把这个手印拍了下来,存在手机里,或许以后能认出他。”
苏砚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面粉厂时遇到的那个戴帽子的神秘人,想起他手里的黑色袋子,想起他掉落的“缝”字铜扣——
那个神秘人,会不会就是母亲遇到的这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
那个男人掌心的疤痕,会不会就是识别他的关键?
她继续往下翻,第四页的字迹更加潦草,甚至有些字都重叠在了一起,墨水也浓淡不一,显然母亲当时正处于极度危险或匆忙的状态。
“民国XX年X月X日,雾。
掠夺派的人盯上我了。
昨天晚上,我回到砚知堂,发现门上的锁被人动过,屋里的东西也被翻乱了——
不是小偷,是掠夺派的人,他们在找我手里的残纸和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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