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所有人都被这超出理解的一幕惊呆了!
“人呢?!!!”
下一刻,辕巧儿如同被彻底激怒的母老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她强大的神魂之力如同失控的风暴,疯狂地扫过天衍圣教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空间裂隙!另外五股同样磅礴的神念也紧随其后,几乎将整个天衍圣教翻了过来!
然而,一无所获!那个只有筑基期修为的灵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辕巧儿暴怒欲狂之际,一个沙哑却清晰无比的声音,仿佛从极其遥远的虚空传来,带着调侃,响彻在大殿中每个人的耳边。
“记…住…了,以后…你姓林。”
这声音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辕巧儿和殿中天衍圣教高层的脸上!
“啊——!!!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抽魂炼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辕巧儿的理智彻底被摧毁,她在大殿之内疯狂地宣泄着怒火,恐怖的能量冲击将坚固无比的主殿震得簌簌作响。离她最近的岷山老人不幸成为了她发泄的对象,被一道含怒的掌风狠狠扫中,虽然勉强挡住,却也气血翻腾,狼狈不堪地倒飞出去,发出一连串痛苦的闷哼。
直到将岷山也“爱抚”得没了脾气,辕巧儿才勉强压下一些火气,但眼中的怨毒却浓得化不开,她忿忿地一跺脚,身形直接撕裂虚空离去,显然是动用一切手段去追查林枫的下落了。
顾时脸色铁青,强忍着屈辱和震惊,立刻以教主之名发出教令,方才压下教内因此辕巧儿发怒产生的巨大骚动。
“小顾,你和岷山继续准备收徒大典,稳定教内人心。其余的事,交给我们几个老家伙。”一位一直沉默寡言、身形佝偻的老者此刻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蕴含着极大的不悦,他浑浊的眼中闪过噬人的寒光,“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妮子揪出来!老夫要让她尝尝,什么是真正的噬魂之苦!”
说罢,他与另外两名返虚期修士的身影也缓缓淡化,消失在大殿之中,只留下脸色难看的顾时,以及从地上爬起来、兀自呲牙咧嘴、心中将辕巧儿骂了千百遍的岷山老人。
与此同时,衍圣城一处看似普通、被阵法巧妙遮掩的静谧小院内。
顾楠焉正小心翼翼地用蘸着灵药的棉纱,为林枫脖颈上那圈清晰发紫的掐痕上药。她的动作极轻,眼中满是心疼。
“掌门,师姐,我们的身份……恐怕从在城门口冒用那女孩身份开始,就已经暴露了。”林枫靠在软垫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他看向几次欲言又止的酒柩,无奈地笑了笑,用十分沙哑的声音主动开口。
酒柩眉头紧锁,刚想详细询问,却被顾楠焉一个锐利的眼神瞪了回去。
“先把药喝了再说话!喉咙伤成这样,是嫌不够疼吗?”顾楠焉没好气地打断,将一瓶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药液不容置疑地递到林枫唇边,语气微愠,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关切。
见自家师姐真的动了气,林枫立刻收敛了神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地仰头将药液一滴不剩地喝下,甚至还讨好地将空瓶底展示给顾楠焉看,证明自己喝得很干净。
顾楠焉这才脸色稍霁,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许了他继续说话。
林枫松了口气,揉了揉依旧不适的喉咙,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方才在主殿之中的交锋,身份是会如何暴露,以及在六大返虚期眼皮底下上演金蝉脱壳的经过,一五一十,详细地道来。
小院静谧,夜色如墨,只有屋内一点灯火摇曳,映照着几张神色凝重的面孔。
“岷山没有死!?”酒柩猛地从座椅上站起,一向沉稳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柳叔当初在异宝空间亲眼所见,亲口所言,岷山神魂俱灭,绝无生还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林枫摊了摊手,眉头紧锁,声依旧有些沙哑,“但事实就是,岷山活生生地站在天衍圣教的主殿里,虽然气息比全盛时期衰弱不少,大概在返虚期巅峰,半步归道的层次。更棘手的是,除了教主顾时,殿内的五名返虚期,包括岷山在内,给我的感觉都是已至返虚圆满,似乎都在刻意压制,随时可以打破桎梏,冲击归道境。”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掌门,局势有变,敌方高端战力远超预期。是否……应立即向宗门传讯求援?”韩苓潇纤指轻叩桌面,秀眉微蹙。
酒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静立如冰山的冰璃,“冰璃,你师尊,寒月仙子,预计何时能抵达衍圣城?”
“师尊传讯,最迟半月,必至。”冰璃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闻言,酒柩缓缓坐回椅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深邃的眼眸中光芒闪烁,显然在进行极其复杂的权衡。他时而缓缓摇头,时而又微微点头,矛盾的神情让在场其他人都感到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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