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没好气地白了为老不尊的酒柩一眼,懒得接话,只是心念微动,周身天机玉灵光一闪,身形面容开始变化,逐渐幻化成叶倩倩那清新绝俗的模样。
“掌门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幻化成叶倩倩模样的林枫,连声音都变得清冽动听,说出的话却让酒柩笑容一僵,“一会儿面对泱延国的人,您可想好穿哪身’得体’的行头了?”
酒柩嘴角抽搐了一下,识趣地不再调侃,一把抓住林枫的肩膀。周围空间一阵奇异的波动,下一瞬,两人的身影便从听竹小筑中凭空消失。
听雪小筑深处,一间布置雅致的静室内,空间如同水纹般荡漾,酒柩和林枫的身影悄然浮现。
早已在此等候的冰雪儿,目光首先落在酒柩身上。当她看清酒柩此刻的“尊容”时,柳眉瞬间拧紧,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恶,几乎有些反胃地说道,“酒柩!你就不能用点心,变个能入眼的形象出来?”
酒柩闻言,颇为自得地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还特意走到墙边的落地铜镜前,左右欣赏着自己幻化的——一张勉强算是美艳,却配着一身极其扎眼的粉底绣金色鸳鸯长袍的形象,自恋道,“这还不好看?瞧瞧这气度,这风采,雪韵活泼明艳的人设不倒!”
“我说的是你这身恶心人的衣服!!!”冰雪儿强忍着一掌拍过去的冲动,指着那身粉袍,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马上!立刻!给我把这身骚包的粉色换了!!!”
“为什么呀?”酒柩一脸无辜地摊手,“我精心设计的形象好不好?“雪韵”不就是天真烂漫、喜好特别的设定嘛!粉色多符合!我告诉你冰雪儿,按小元极内部级别,我可比你高!你再这么以下犯上,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我就……”
酒柩的话在冰雪儿愈发冰冷的目光和逐渐握紧、骨节发白的拳头的威慑下,越来越没底气,最后那点威胁彻底消散在喉咙里。
“你就怎样?”冰雪儿一步步逼近,周身开始弥漫起肉眼可见的冰寒气息,静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
“我……我我就去告状!”酒柩外强中干地喊了一句,转身就想跑。
然而已经晚了。
“嗷——!轻点!打人不打脸!”
听雪小筑的会客厅内,熏香袅袅,气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李战与李承枫已在此等候多时。李战端坐客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目光频频扫向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一旁的李承枫虽努力维持镇定,但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泄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冰璃小友,”李战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带着武将特有的洪亮,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冰宫主和叶姑娘何时能来?这已过了一个时辰,老夫这茶,都饮了不下十盏了!”他拿起桌上的白玉茶壶,晃了晃,壶内已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将茶壶略显沉重地放回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坐立一旁的冰璃闻言,缓缓抬起眼帘,清冷的目光如冰雪般掠过李战二人,惜字如金地吐出两个字,“快了。”随后,她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回手中那卷古朴的书籍上,丝毫没有起身催促或添茶的意思,仿佛厅内的两位贵客与这满室焦急都与她无关。
李战脸色微沉,但碍于有求于人,只得强压下心头火气,忿忿地坐回椅中,胸腔起伏,显是极不痛快。
就在这压抑的沉默几乎要达到顶点时,会客厅侧面的珠帘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冰雪儿款步而入,她今日身着一袭冰蓝色宫装长裙,气质清冷孤傲,宛如雪岭之巅的绝壁寒梅。在她身后,跟着面容清丽、神色淡然的叶倩倩,以及一位身着繁复雪白华袍、体态略显“丰腴”、面覆轻纱的女子。
“让李战神久等了。”冰雪儿的声音平静无波,径直走向主位坐下,目光扫过桌面空置的茶盏,却并未吩咐添茶。
“冰宫主言重了,是在下心急了。”李战见正主终于现身,连忙起身,抱拳道。态度比起方才面对冰璃时,明显客气了许多。
众人重新落座后,叶倩倩率先开口,声音空灵、清越,“王爷,这位是我的师姑,雪韵。关于置换《十面埋伏》乐谱的具体事宜,您可与她详谈。”她伸手指向那位白袍女子。
李战目光立刻转向雪韵,再次抱拳,试探着问道,“在下泱延国李战,久仰。不知雪韵仙子师承何派?”他试图摸清这突然冒出来的“师姑”的底细。
然而,那位“雪韵仙子”此刻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此。只见她正有些别扭地扭动着身子,那双原本该是纤纤玉手的手指,不断偷偷拉扯着过紧的衣襟,调整着坐姿,试图在宽大的座椅上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对于李战的问话,恍若未闻。
一时间,厅内气氛有些尴尬。
冰雪儿见状,黛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告的厉色。她看似随意地将玉手搭在“雪韵”的腰间,实则暗中运劲,在那柔软的腰肉上狠狠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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