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赵堂主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个念头在他心中划过,“只要拖延时间,只要能够活下来,我一定会带着别离煞帮的兄弟,将这小子碎尸万段!”
“砰!砰!砰!”
几声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磷火石精准无比地击打在黑色盾牌之上,石子本身瞬间粉碎成细小的粉末,但那苍白色的磷火却如同有生命般,倔强地附着在盾牌表面,迅速蔓延开来。
盾牌上一层黑气护盾依旧顽强运转着,但那苍白色的磷火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腐蚀性,不断地灼烧着盾牌表面的符文阵列,发出“嗤嗤”的声响,和一丝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虽然盾牌本身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但那些符文却好像变得暗淡了几分。
疤脸被逼得步步后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他那张狰狞的脸庞滚落。在生死关头,他终于彻底放弃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哀求。石子不大,可刘民的身体经过《龙象功》的打熬,如今哪怕不主动施展功法增力,身上也有数百斤的力气,故此能凭借石子将他打得后退。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啊!”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带着哭腔,“我们是别离煞帮赵堂主的人!你杀了我们,赵堂主不会放过你的!”
疤脸的眼神慌乱地乱转,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双腿不停地发抖,但嘴上却不停地搬出各种背景和靠山,试图用别离煞帮的名头吓退刘民。
“别离煞帮如今势力庞大,在附近三个县城都有据点,一共有修士三百余人!其中练气后期高手三位!你、你今日若是杀了我,赵堂主必定会倾巢而出,将你碎尸万段!就算你是何方神圣,也必定…”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便传来洛英焦急的声音:“前辈!千万别信他的鬼话!别离煞帮就是一群无恶不作的强盗,最喜欢招摇撞骗!”
洛山也沉声道:“不错!这厮满口谎言,想必是想蒙骗前辈,好让他逃出生天!然后带人报复!前辈若是心软放了他,后患无穷!”
洛英秀气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看着被逼入绝境但仍不断用言语挣扎的疤脸,心中无比紧张。她虽然年纪尚小,但在逃亡途中已经见识了太多两面三刀的人,深知这种亡命之徒的狡诈。若是刘民一时心软放走了疤脸,日后必定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别信他的话!”洛英一双英气的眼睛紧紧盯着刘民,“这种人最会见风使舵,前辈若是放了他,他一定会恩将仇报的!”
洛河也忍着断臂之痛,勉强稳住身形,沉声道:“前辈,放虎归山,必定遗患!像这种亡命之徒,往往最是记仇!您今日若是手软,恐怕不久之后,他就会带着更多的帮众前来报复!”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心中暗暗担忧着。他们本心虽然不愿意看到鲜血,但对于这种人,却也不敢有丝毫的心软。尤其是他们深知这些别离煞帮修士的凶残和狡诈。
刘民静静地听着两边的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威胁我?”刘民的声音传来,“那你更该死。”刘民眼神冰冷,如同一潭寒水,不含丝毫温度。他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猖狂,如今却狼狈求饶的疤脸,心中杀意已决。
威胁我?刘民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底传来,那你更该死。
这简单的六个字,让疤脸心底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他看着刘民那双平静如水却杀意凛然的眼睛,终于明白自己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
不!不要!我愿意投降!我愿意臣服!疤脸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声音中满是绝望。
刘民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眼神依旧冰冷。就在疤脸以为自己即将必死无疑之际,刘民的身形突然动了。
只见他双手齐动,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左手指尖轻轻一抖,剩余的几枚附着磷火的石子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同时右手掌心向前一推,一团橘黄色的火球术在他掌心急速成形,由拳头大小迅速膨胀至碗口大小,火焰跃动,灵力波动强烈到令人心惊。
这一招,正是刘民刚才击杀追杀洛英那个修士时使用的组合技——双火齐发!
不!!!疤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眼中尽是绝望。他知道,自己之前的同伴就是死于这恐怖的一击之下。他拼命举起手中的黑色盾牌,一边试图朝后方逃离,一边嘶吼道:我是别离煞帮赵堂主的义子!你若杀我,绝对——
他的话还未说完,苍白的磷火石子与橘黄的火球便已呼啸而至!
两种截然不同的火焰交织在一起,如同交响曲般,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而致命的轨迹。
疤脸手中的玄冥盾甲发出黑光,表面的符文疯狂闪烁,试图抵挡这致命的双重攻击。然而,在两种火焰的夹击下,盾牌表面的黑气护罩迅速被撕裂,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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