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光洁的“脸皮”与聪明的“机关”。
今天是内部装修的重头戏——贴瓷砖。张师傅和他的徒弟们再次大显身手。搅拌好的瓷砖胶被均匀刮在墙上,一片片光洁的白色瓷砖被仔细比对、切割、轻轻按压、敲实。泥刀刮过缝隙,多余的胶被清理掉。墙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光洁如镜、明亮整洁。
陈阿婆忍不住走进来,冰凉光滑的手感让她满意:“哎哟,这砖亮堂!摸着就舒坦!以后好擦!”
孩子们也溜进来,小手好奇地摸着光溜的墙壁:“滑溜溜的!像冰块!”“比我家桌子还亮!”
水电王师傅安装好洗手盆,最后装上红外感应龙头。他示意顾峰:“小子,手伸过去试试!”顾峰略带紧张地把手伸到龙头下方——“哗!”一股清亮的水流瞬间无声涌出,精准落入盆中!手一收回,水流戛然而止。“哇!真的!太好玩了!”顾峰惊喜地大叫,孩子们立刻围上来,争相体验这“无影手魔法”。
屋顶的线路接通,王师傅调试着感应开关。他示意大家退后,自己走到厕所门口区域——“啪嗒”,柔和明亮的LED灯光瞬间洒满整个空间!人离开感应范围,灯光延迟几秒后自动熄灭。“亮了!自己亮了!”孩子们在门口欢呼雀跃,对夜晚的“自动灯”魔法充满向往。蹲便器和坐便器也安装到位,冲水测试顺畅有力。
第十日:点睛之笔与“开门”宣言。
安装牢固的门窗,带通风百叶,张贴醒目的提示牌“节约用水”、“小心地滑”、“爱护公物”,清洁打扫每一个角落。
万事俱备,村书记习惯性地拿出一把崭新的挂锁,准备锁门,打算只在“需要”时开放。顾安立刻上前一步,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大海叔,这把锁,不能挂!” 众人目光聚焦。顾安指着光洁明亮的新厕所,朗声道:“大家看看,这厕所修得结实不?干净不?方便不?” “结实!”“干净!”“太方便了!”村民纷纷应和。 “这就对了!”顾安从书记手中拿过那把锁,高高举起,然后“哐当”一声,扔进了旁边工具箱里。“这厕所,不是花瓶!不是摆设!它从生下来那天起,就该大大方方敞着门!像村口的古井,像路边的石凳,谁需要,谁就用!” 他环视众人,目光恳切:“锁门,是因为不信!不信咱自己人能用好它,不信咱能维护好它!可咱修它就是为了用啊!方便自己,也方便来村里的客人!锁上了,它再漂亮,也是个死物!大家说,咱村里人,能不能用好它?能不能管好它?” “能!”“当然能!”村民们群情激昂。顾老石声音洪亮:“安仔说得对!好厕所就该像好田地,天天用着才有活气儿!锁起来算哪门子道理!咱自己家的东西,自己爱惜!” 村书记看着激动的村民,又看看顾安坚定的眼神,笑了笑,把锁彻底收了起来:“好!听大家的!不锁!门敞着!咱村里人,有这份自觉和志气!”
“我再也不炸粪坑了!”铁柱对着众人大声说道,顾峰在一旁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村民们又爽快地笑了起来。“好孩子,知错能改。”陈阿婆摸了摸铁柱的头。
新厕所落成启用那天,孩子们成了第一批最踊跃的“体验官”。
几个孩子围着那个光洁的白色坐便器,有点不敢坐。
“这个…是椅子吗?坐着拉臭臭?”
“好高啊!像王座!”一个男孩夸张地说。
崭新的公共厕所如同一位矜持而友善的“新村民”,大大方方敞着门,迎接着每一个人。洁白的瓷砖在阳光下闪着光,不锈钢风帽在屋顶悠悠旋转。然而,面对那些闪烁着科技感的“新奇玩意儿”,尤其是对习惯了旧式旱厕的女眷们,新奇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和羞涩。
女厕所这边,气氛与男厕略有不同。几位大婶和年轻媳妇聚在门口,探头探脑,低声议论着里面光洁的环境,却没人好意思第一个进去尝试。她们的眼神尤其落在那些没有把手的水龙头和那个带盖的坐便器上,带着好奇也带着点茫然。
这时,一个身影利落地从工具车旁走了过来,是安装队的女师傅张大姐。她约莫四十岁,穿着沾了些灰的工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脸上带着爽朗又亲切的笑容,手里拿着几个崭新的女性卫生用品收纳盒(带盖小桶)。她的出现,让女厕门口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不少。
“婶子、妹子们,都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看看咱们的‘新闺蜜’!”张大姐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瞬间打破了女眷们的顾虑。她率先走进明亮洁净的女厕空间。
张大姐的教学,带着女性特有的细致和体贴,尤其关注那些让女眷们可能感到不便或害羞的细节。
张大姐走到洗手盆前,没有像老王那样强调“戏法”,而是自然地伸出带着薄茧却干净的手,优雅地悬停在感应区上方,水流应声而出,清泠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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