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才过,月儿尚圆。清晨,新乡村新升级的广播系统突然响起,打破了乡村的宁静:各位村民注意啦!今晚七点,镇杂技团来村东头水泥空地表演,欢迎大家前来观看!
广播声在村子上空回荡了三遍,孩子们顿时炸开了锅。顾峰第一个冲进房间,摇醒还在睡梦中的顾安:哥!哥!晚上有杂技表演!
顾安揉着惺忪睡眼,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是的,这个时候偶尔会有杂技团下乡表演,最后总免不了推销些药品。那时信息闭塞,村民们往往容易被忽悠。
下午,杂技团的卡车轰隆隆开进村子。工作人员开始布置场地:架起简易舞台,铺上红地毯,调试音响和灯光设备。孩子们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道具。
看那个大轮子!比人还高呢!铁柱指着独轮车叫道。 二丫怯生生地问:真的有人能骑那个吗? 顾峰自信满满:当然能!待会你就知道了!
傍晚,月牙初上。村东头已经热闹非凡。小孩子们早早搬来家里的木板凳,抢占前排位置。老人们摇着蒲扇,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年轻人则站在外围,等着看热闹。
记得上次杂技团来还是半年前吧?王婶对忠伯说。 忠伯点头:是啊,那时候他们表演的顶碗可真厉害!
七点整,音乐骤然响起,五彩灯光照亮夜空。杂技团长拿着话筒登场:尊敬的顾家村父老乡亲们,晚上好!
开场节目是独轮车表演。五个演员骑着大小不一的独轮车登场,最大的那个车轮比人还高,看着就让人捏把汗。
天哪!这么高的车怎么骑啊?二丫紧张地抓住奶奶的衣角。 只见演员们如履平地,不仅正着骑,还能反着骑,甚至在大轮子上做各种惊险动作。两个演员配合默契,一个站在另一个肩上,还能保持平衡。
最精彩的是双人独轮,一个演员骑着车,另一个在他头顶倒立。月光下,他们的身影与车轮融为一体,宛如杂技的精灵。
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孩子们看得目瞪口呆。
第二轮表演是缩骨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走上台,杂技团长搬来一个钢制圆筒,它的直径看起来比小伙子的肩膀要窄得多。
这不可能钻过去吧?顾老木匠推推老花镜,我打铁这么多年,这圆筒的尺寸我看得准,肯定比那孩子肩窄。
然而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小伙子先活动筋骨,然后像没有骨头似的,一点点地将身体缩进圆筒。他的肩膀明显比圆筒宽,却奇迹般地穿了过去!
全场惊呼。小孩子们瞪大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铁柱小声问顾安:顾安哥,这是怎么做到的? 顾安笑笑:待会再告诉你。
最惊险的当属吞剑表演。团长先拿来一个大西瓜,用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轻松切成数瓣,分给团员们吃。
这是真剑!忠伯肯定地说,我看得出来,这剑锋利的很。
然后,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团长缓缓将长剑剑尖放入口中,一点点往下吞!剑身越来越短,最后只剩剑柄在外。
有些小孩子吓得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二丫完全躲在奶奶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老人们则啧啧称奇,交头接耳。
顾安知道这其中奥秘:剑是真剑,但经过特殊处理,可以控制伸缩。不过即便如此,表演者也需要经过长期训练,还要冒很大风险。
表演结束后,果然如顾安所料,团长开始推销药酒:各位乡亲,我们杂技团员平时训练经常受伤,全靠这祖传药酒!跌打损伤,一擦就灵...
他滔滔不绝地讲解药酒的神奇功效,还让团员现场演示擦药酒。村民们被说得心动不已,特别是些有关节劳损的老人。
就在大家准备掏钱购买时,顾安突然站出来:团长,你这药酒这么好,我们全村众筹买一瓶试试如何?如果真有效,下次你们来我们再多买。
团长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这个...小兄弟,我们大老远来表演,成本都不止一瓶药酒啊...
顾有田立刻明白过来:顾安说得对!我们先买一瓶试试,效果好再说!
最后,村民们众筹买了一瓶药酒,说好如果有效下次再多买。
节目尾声。杂技团悻悻而去,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几天后,食茶亭里聚满了村民。试用过药酒的老人们纷纷摇头: 还没我自酿的药酒好用呢!就是普通红花油的味道,卖那么贵!还好只买了一瓶,不然亏大了!
顾安趁机给大家科普:这些江湖艺人表演是真功夫,但卖的药往往夸大其词。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先试用再大量购买。
食茶亭内的气氛因顾安的话而凝重起来。那瓶号称祖传秘方的药酒在月光下泛着可疑的棕红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其中的秘密。
大家想知道这瓶药酒到底是什么吗?顾安拿起瓶子,轻轻摇晃,里面的液体黏稠地挂在瓶壁上,让我来告诉大家这些江湖郎中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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