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诊所，深夜。

一护瘫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感觉自己像条被捞上岸的咸鱼，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白天的“加练”简直是一场噩梦，露琪亚的铁血监督和李默的精神污染双管齐下，让他身心俱疲。

他刚闭上眼，准备用睡眠修复自己破碎的三观，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喂喂，别睡啊少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李默的声音听起来精力充沛，甚至带着点兴奋，【来来来，我们来做点战后总结和能量分析！】

“分析你个头……我要睡觉……”

一护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拒绝。

【睡什么睡！年纪轻轻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李默痛心疾首，

【你知不知道，经过今天的三场……呃，主要是后两场‘高效率’战斗，我对这个世界的能量体系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一护不为所动，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啧，看来得下点猛药了。】

李默嘀咕着。

下一秒一护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不是自愿的，而是脑海里突然炸开了一连串极其生动还带着动态画面的“味觉”信息——

先是白天第一只虚（鼻涕虫款）的味道，像放久了有点受潮还掺了泥沙的压缩饼干，口感粗糙，带着股霉味。

接着是医院楼顶那只（蜥蜴款），味道像过了保质期但还没完全变质的火腿三明治，肉质部分有点柴，带着点说不清的化学添加剂味道。

最后是公园那只河马虚，味道……像一大块没处理好腥臊味很重的肥猪肉，油腻得让人反胃。

“呕——！”

一护捂着嘴，干呕了一声，睡意全无。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好像被强行塞进了一本

《虚类食材品鉴大全（劣质版）》。

【怎么样？直观吧？】

李默得意洋洋，

【我发现不同虚的灵压，味道和‘质感’天差地别！这为我们以后的‘觅食’提供了重要参考！要优先挑选那些‘口感’好的目标！】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它们是什么味道！”

一护抓狂地揉着头发，还有我们？

谁跟你是‘我们’？！”

【别见外嘛。】

李默无视他的抗议，继续兴致勃勃地分析，

【而且我发现不仅仅是虚，其他能量源也有区别，比如你自身的灵压，就像……嗯，一块品质上乘但没调味的基础能量棒，管饱但没啥滋味，那个朽木露琪亚的灵压，感觉像……包装精美的日式点心，看着精致，但量少估计不经吃。】

一护听得目瞪口呆，这家伙不仅吃虚，还开始品评起死神来了？！

“你给我打住！不准打露琪亚的主意！”

一护严厉警告。

【安啦安啦，我就分析分析，又没真吃。】

李默敷衍道，语气忽然变得有点……猥琐？

【不过说真的，今天在学校，我感知到几个挺特别的‘能量源’哦。就你班上那个井上织姬，她的灵魂波动……啧啧，像刚出炉的洒满了糖霜的蜂蜜蛋糕，又甜又软，感觉一口下去能幸福得冒泡！还有那个身材火辣的……】

“闭嘴！！！”

一护脸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怒，

“不准你……不准你用那种词形容我的同学！更不准你感知她们！”

这混蛋刀魂，不光是个吃货，还是个变态吃货？！

【嘿，你小子思想不健康啊！】

李默倒打一耙，【我这是纯粹的能量学分析！是你自己想到别处去了吧？啧啧，年轻人荷尔蒙过剩要克制啊。】

一护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玷污。

【不过嘛，】

李默话锋一转，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学术探讨，【目前来看，最容易获取、量又相对足的能量源，还是虚。虽然大部分味道不咋地，但好歹能填肚子。所以，为了我们……主要是为了我的可持续发展，你得积极点，多接点‘单子’。】

“我不是你的外卖员！”

一护咬牙切齿。

【共赢，共赢懂不懂？】

李默开始画大饼

【你看，我吃饱了力量强了，你砍虚是不是更轻松？说不定还能解锁新形态，新技能！比如……嗯，以后砍虚的时候刀身附带炫彩灯光？或者攻击自带BGM？多拉风！】

一护想象了一下自己挥着一把自带《最炫民族风》BGM和乡村迪斯科灯光的斩月砍虚的场景，顿时一阵恶寒，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我不要那种东西！我只要一把正常的斩月！”

一护绝望地哀嚎。

【正常多无聊啊。】

李默不以为然，

【对了，说到新形态，我好像有点头绪了。】

他话音刚落，一护就感觉到体内的斩月轻微震颤了一下，一股微弱的不同于以往的灵子波动散发出来。

他下意识地看向床头靠墙放着的斩月实体。

只见那巨大的刀身上，之前若隐若现的诡异纹路，似乎……比白天更清晰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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