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青年皱眉:“你谁啊?少多管闲事!”
中年男人笑了笑,也不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晶卡递过去:“哥们,给个面子,这点钱拿去喝杯酒。这孩子也不容易。”
黄毛和纹身男对视一眼,接过钱,假意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走运!”说完便晃晃悠悠地走了。
中年男人这才转向陈暮,语气关切:“小兄弟,没事吧?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
陈暮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脸上露出感激又有些局促的表情:“没……没事。谢谢您,大叔。那钱……我以后赚了还您。”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单纯又懂礼貌的贫困学生。
“嗨,一点小钱,不值一提。”
中年男人摆摆手,打量了一下陈暮的摊位和那些几乎没动过的药剂,状若无意地问,“小兄弟,我看你年纪不大,是在上学吧?怎么出来摆摊卖这个?这东西……不好卖吧?”
陈暮低下头,声音更低了:“嗯,上高中。家里就我一个人了,得赚点钱吃饭,还有……培养御兽的资源太贵了。”
他这话半真半假,语气里的苦涩却无比真实。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叹了口气:“唉,不容易啊。有天赋是好事,但没资源支撑,确实难出头。这世道,有时候光靠努力是不够的。”
陈暮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符合他年龄的困惑和不平:“为什么那么难?我只是想变得更强一点……”
中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小兄弟,别灰心。有时候啊,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渠道’,或许就能改变现状,快速获得你想要的资源、地位,再也不用受这种欺负。”
他话语里的暗示已经相当明显了。
陈暮的心脏微微加速跳动,但脸上却露出茫然和一丝不相信的表情:“哪有什么好渠道……我这种人……”
中年男人笑了笑,没有深入:“我就随口一说。小兄弟,看你投缘,以后要是再有人找你麻烦,可以试着来这边找我,我偶尔会在这片逛逛。走了,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不等陈暮回应,便转身融入了人群,消失不见。
陈暮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默默收拾摊位,心中暗道:“鱼饵……终于抛下来了吗?”
第二天,风平浪静,那个慈眉善目的男人没有出现。
第三天傍晚,相似的戏码再次上演。
这次来找麻烦的是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不仅踢翻了摊位,还推了陈暮一把,骂得很难听。
就在陈暮“无助”地应对时,那个慈眉善目的张大叔又适时地出现了。
同样是一番劝解,同样是小恩小惠打发走了找事的人。
“小伙子,怎么又是你?唉,你这……”中年男人看着一地狼藉,摇头叹息,“老实人就是容易受欺负。”
这一次,陈暮脸上的抗拒明显减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委屈和不甘,他声音有些发哽:“谢谢大叔……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老惹上这种事……”
中年男人凑近一步,声音充满同情:“小伙子,听大叔一句劝,一个人硬扛是没出路的。”
“你想想,你有天赋,有能力,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平台!像你这样的人才,稍微有人拉一把,立刻就能一飞冲天!何必在这里受这种气?”
陈暮抬起头,眼睛微微发红,像是被说到了痛处,积压的委屈和苦闷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大叔……我也不想啊!”
“可我一个孤儿,无依无靠,除了自己拼命,还能怎么办?排名赛冠军又怎么样?赚的钱连给御兽买像样的资源都不够!那些人凭什么就能欺负我?就因为我没爹没娘吗?”
他的语气激动,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甘和愤懑,表演得恰到好处。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揽住陈暮的肩膀,语气更加真诚:“好了好了,别难过。大叔看你投缘,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保证让你以后再也不受这种气,怎么样?”
陈暮故作犹豫了一下,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混合着对现实的失望和一丝被引诱出来的渴望:“……好,谢谢大叔。”
“哎,也别叫大叔了,我叫张灵,你叫我老张就行!“
陈暮则是故意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小声的叫到:“张叔......”
”嗨!小伙子咋这么别扭呢?跟我来!带你熟络熟络。”
张灵热情地笑着,领着陈暮离开了混乱的地摊街。
他带着陈暮七拐八绕,走进一条偏僻小巷里的“老张杂货铺”。
店铺里光线昏暗,货品杂乱,只有一个伙计在看店。
张灵对伙计点了点头,便直接领着陈暮穿过店铺后门,走进后面一间更加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已经有几个看起来同样年轻,衣着普通甚至有些寒酸,但眼神中都带着几分对现状不满或急于改变命运的少男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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