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垂暮,星月渐显,天际的长虹映照万灵。
“呼!”
感受着自身舒麻的身躯,青松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停了下来。
这剧痛也就初始之时,实在难以忍受。
往后适应性上来了,也就如平常。
不过,剧痛传来时,这莫名的舒爽是为何?
我莫不是有点受虐倾向...
“咳、咳...”
不待多想,突兀间,阵阵眩晕感席卷脑海,腹中好似翻江倒海般,强烈的恶心感,让他好一阵干呕。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适可而止是为常道。”淡淡的声音响起,天然搬着一个长架子,缓步走了过来。
“缓过来自己去后院最边上的柜子里,拿一瓶青色的药液喝了。”天然一边摆弄着手中的架子,随口说道。
“哦哦,好的二叔。”青松点了点头,强忍着不适,走去后院,果然,最边上原先空着的柜子,不知何时已经放满了五颜六色的透明瓶。
按照二叔所言,取出一个青色的瓶子,打开盖子,一口闷下,淡淡清荷味附在嘴中。
不到片刻,眩晕退去,青松摇了摇头,感觉轻了许多,忙跑到前院道谢。
“要谢就等你莫爷取药回来,当面谢吧,这是他昨夜配制的。”
“去,把那个案板搬过来,肉不许着地。”天然挥了挥手示意道。
“哦。”青松应了声,顺着天然的指尖所向望去,只见距离院门不远处,一道长宽等长的木板静静矗立。
关键不是木板,而是其上带着鳞甲的大块血肉,血红之色瞬间映入眼帘,其上血液似乎未消,肉眼望去仍旧带着丝丝晶莹。
“这是?”青松有些疑惑,好浓重的腥气,好多的...源能。
察觉不到源能之时,对于平所吃的兽肉倒是没多大感觉,唯一的感觉便是,吃完身子怪暖和的,而且他吃不了几口...
这无疑是一个悲伤的回忆,美食在前,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在一看,这兽肉之上随便一角所蕴含的源能,简直比自己修炼一下午所吞噬的还多。
“蛮兽血肉,给你补身子用的。”
“搬好后,去后院中取剔骨刀,把这东西身上的鳞片处理下。”天然随口道。
话落,走到铺子内,拿起些许木柴丢到烤架下方,静静地坐在古树下。
“哦哦。”
青松赶忙照做,毫不费力的抬起木板,缓缓放到烤架旁。
随即小跑到后院之中,拿了把剔骨刀和正切刀,返身回来,对着肉块的鳞片上下比划,似乎是在考虑该从哪下刀好。
天然坐在一旁,也没催促,望着天穹,不知在想些什么。
比划了两下,感觉哪都一样,当即不再犹豫,顺着鳞甲边缘的缝隙一刀划下...
“铮铮!”
清脆的声音环绕,青松望着丝毫不见痕迹的鳞甲一呆,想用力但刀前似巨石横亘在前的阻力,让他放下了这个想法。
这就是蛮兽么...就一截血肉上的鳞甲都这么硬。
“不要怕浪费,从鳞甲之下血肉连接处卸鳞。”天然半眯着眼,躺在古树旁的树床上,轻声提醒道。
“鳞甲之下么...”
嘟了嘟嘴,青松反手握刀,找了个好下手的地方,猛的刺下,轻微的阻力感传来,但与鳞甲相比倒也还能接受。
“撕拉!”
顺着刀锋所在,沿边开道,伴随着一声轻响,大片鳞甲顺势滑落。
“认真些,让你不要怕浪费,不是让你随意对待,空有力量,却不知掌控,倒是落了下乘。”天然眯着眼,享受着夕光的安抚,指导道。
闻言,青松点了点头,小心划拉着,但鳞甲之上依然存留着满满一层的薄膜。
对此,青松也没法了,这是他现今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少些,他割不动。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似乎睡着的二叔,见其没有动作,这才微松了口气,继续动刀。
别看这肉不大,但整整一圈的鳞甲切割,等青松将其完整的剥下来时,月光早已洒落,替代昏睡的炎阳为这沉静大地带来丝丝明光。
“呼!”
青松擦了擦额间略显痕迹的汗水,轻呼口气,总算弄完了。
看了眼旁边通体漆黑但却富有光泽的鳞甲,不由露出了些许满足的笑容。
“吱!”
一声轻响自半闭的院门处传来,青松抬首望去,只见背着一个巨大背囊的莫爷缓缓走了过来。
“哟,小青松这是忙着呢。”半带调笑的笑声响起。
“莫爷,这么多药材,这是要干啥?”青松问了声好,随即问道。
“部落狩猎队的药液不够了,这不,今日刚好顺着商议祖祭,一道拿回来了。”莫爷指了指背后巨大的背囊说道。
“你这是准备晚膳呢。”
“嗯嗯,二叔烤架子都弄好了,鳞甲我也剥完了,等下看我给你露一手。”青松嘿嘿笑道。
“你小子别等下烤焦了就行。”莫爷轻笑道。
“哼!小瞧我是不,等着吧,保准让你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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