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缓过心神后,也不管其他,直接双膝跪地,趴在地上,高声道:“蛮狂自知心中有愧,此前种种皆为我蛮野之错,还望王上不要与我等计较,救助我等散落族人。”
说着,蛮狂顿了顿,继续道:“我蛮狂以自身性命对着祖像起誓,今日之后,蛮野若是胆敢背叛王上,定不劳烦王上之手,蛮狂愿意代劳!”
见蛮狂的姿态,蛮王和族师对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丝丝笑意。
目的达成,不管这蛮狂所言是否真实,对于蛮野的徐徐图进倒是大可不必了。
“往事如风,同为族人,先人之间的事,我等也不好再去评说,但你们若是再敢放肆,蛮王之剑,尚未锈迹!”蛮王冷声道。
“谢王上仁慈!”蛮狂见有戏,赶忙言谢。
“嗯,蛮古带他休息去吧,先把伤养好,路途遥远,对于是否救援你们,我虽为蛮王,也需询问下族中其他老辈的意见。”蛮王挥了挥手,直接令蛮古将人带下去。
“谢王上,还望王上成全!”蛮狂闻言,连忙敬谢。
“是!”愣神的蛮古赶忙领命,今日之事,有些超出他的认知范畴了,巴不得赶紧走。
而自始至终如同小透明的蛮方紧随其后,行了一礼后,径直离去。
“呵,您怎么说?”待几人离去,蛮王看向身旁的族师问道。
“计划提前,刚好有理由直接派人前往外围区域,借机图谋整个外围!”族师沉默半刻,直言道。
“好,当真是天助我也,本想徐徐谋之,没想到出了这等变故。
稍后,我便派人前去三大部落递交缘由,说明情况。”
“呵,救援族人,想必那几位也说不了什么!”蛮王哈哈笑道。
“呵,这蛮狂,倒也可为,名字倒是与其表现大相径庭。”族师眸光微动,淡笑道。
望了眼蛮方离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些许满意之色,闻秘闻,心震不表,心性尚可,倒也勉强配得上作为他的继承人。
想到此处,朝着蛮王行了一礼,缓缓退去。
这一喜之冲下,心中烦闷倒是消散不少。
待族师离去,蛮王神色微敛,没再动作,淡坐在兽椅之上,指尖轻动,深邃眸光似透过重重阻碍,望着门外的广阔,扫向崇野中心。
你们到底在藏着什么...
平静多年,风云,由我挑起!
......
另一边,被安顿下去的蛮狂,跟着蛮古两人一路来到一处小院,这次倒是没有再受到蛮狂的虐待了。
“你接下来就先在这歇着吧,待族中商议出结果会有人来通知你的。”蛮古将蛮狂带到指定小院之后,嘱咐了句,便拉着蛮方快步离去。
“多谢。”见状,蛮狂赶忙道了声谢。
蛮古理都没理,倒是被拉着走的蛮方挥了挥手,以示无碍。
形势如此,蛮狂也没在意,忍着刺痛,走进屋内,将蛮方递给他的药末尽皆洒在胸尖狰狞伤口处。
“滋滋...”
药粉一接触血肉,瞬间发出滋滋声,快速修复着伤口。
“嘶!”
感受着胸腔内不断传来的剧痛,蛮狂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即使在崇野中受伤乃是常态,但这等剧痛还是非常人可及。
这下手可真狠啊...
时间轮转,日升日落,三日时间一晃而过。
常人道,等待的时间最是煎熬。
蛮狂焦急的在屋内四处走动着,时不时的向外张望。
这个动作他不知做了多少遍了,可每一次满含的期待,都会变成失望。
他已经三日未合眼了,好在修行第一步便是淬炼肉灵,且以他的身体素质,哪怕十天半个月不合眼也无碍。
但自三日前的一次面见,蛮王便没有再理会他,似乎,根本不知晓他的存在一般。
且门外还驻守着两名甲士,根本不让他走出这间木屋。
唉...
这可如何是好...
实在不行,只能强闯了!
我可以等,但族中等不了,万一百家对他们出手,那...
焦急与无力似两道利刃,时不时在他心间划上几道痕迹。
天渐渐黑了,就在蛮狂再次张望,却失望的收回视线,下定决心,准备强闯之际。
突然,一道手持令牌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感知范围内。
心中一喜,赶忙走到门口处等待。
这几日,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但身体上的伤好了,心中的焦急,随着时间流逝却是不减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木屋之外,两名持刀甲士静静矗立。
不远处,一道手持令牌的身影不紧不慢的朝着这边走来。
路途不远,不过几步。
却是让蛮狂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没一会,那名甲士手持令牌对着门口的两道身影示意了下。
随即看着站在门口的蛮狂道:“王上有令,经族中商议,不管蛮野如何,终是族人,令第五、七、十,三支狩猎队即刻前往外围区域支援!”
说着,传令甲士顿了顿,扫了眼蛮狂欣喜若狂的神色,继续道:“外属部族,蛮狂听令,即刻前往部落城外等待!”
“是!蛮狂,听令!”蛮狂浑身颤抖着,单膝跪下道。
布满血色的瞳孔中竟是泛起点滴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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