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松应了声,有些麻了,咋的了这是,刚才不等着小宁过去么。
随手扯下残破的兽衣,穿着个苦茶子,小心翼翼的跨进木盆之中。
“脱干净了。”莫爷瞅了眼,没好气的说道。
“啊?!”青松一怔,属实是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
“整快!”莫爷眉眼微拧,淡声道。
脱个衣服都磨磨唧唧的,找到了路倒是急急忙忙的去尝试,搞成这副模样...
“可是...”青松有些犹豫,以前倒无所谓,反正铺子里就他们仨,现在小宁在这呢,不太,合适的吧?
“你今晚搁里边不用出来了,明早赶早些收拾完。”莫爷知晓青松在顾虑什么,淡声道。
“这样,嗯,也行好像...”青松低喃了几句,瞟了眼不远处的屋堂,小心的躺下,迅速扯下最后的衣物,对着一颗木桶丢去。
“行了,就这样了,你今晚就睡这吧,明天还有比试,别忘了。”莫爷摆了摆手,轻声说了句。
微叹口气,好似有些无奈,又好似有些欣慰的说道:“你小子既然找到了路,那老头子也不多说。”
“但切记破限不是这么好破的,你的身体我感知过了,想结第二条通脉,以此相勾连,打破那最后的壁障么?”
“是的。”青松有些诧异,这给莫爷看出来了。
魂境的探查力有这么强的么...
难道是因为他是个假魂境么?
“你有把握的话,一切小心,另外,不要再有下次,你要知道,极限为天所能容忍的极限,破限意味着要和天对着干,这可不是小事!”
“破限带来的力量是无比强大,但失败所带来的后果也是不可承受的,消亡是唯一的道路!”莫爷严肃的看着青松,沉声说道。
这娃子,啥也不准备,直接就开始破限的,都说了,找到路了先来问问他,如此莽撞,心性到底是弱了些。
也是他疏忽了,竟然被这娃子平日里表现的沉静给骗过去了。
这娃子才十岁,苏醒至今也不过三年,即便有着那三年非凡的梦境,但那经历再成熟,这娃子的心性到底是没转化过来。
不过这记性,早上才说的,晚上就忘了!
“嗯好。”听着莫爷的话语,青松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这般。
是他急了,倒是忘了同莫爷述说...
他有着那神秘声音的引导,经过一番尝试。自然知晓这所谓的破限,对于他来说其实最危险的部分已经去除了。
现在要注意的也就是淬炼之时小心些便可,但他们不知道啊,是他忽略了...
想着,青松眼眸微垂,满是歉意的说道:“我知道了,是我急了,抱歉莫爷。”
他今日也不知怎么了,见了王土一眼,总有种焦躁的感觉,以至于忽略了好些东西...
若是以往,是绝然不可能冒然尝试的,甚至于那神秘声音的存在,估计都会直接告诉莫爷。
但如今,垂眸不经意间扫了眼手腕处,一下午的时间,他勉强信了这家伙几分,倒也不至于再毁言...
“嗯,走下去看看,走不通,再来找老头子。”
“另外,老头子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晚膳煮好了,待会你们自己对付一下。”
见青松态度还算可以,莫爷面色缓和了下来,轻声说了几句,转身离去。
“嗯?”
“好。”听着莫爷的所言,青松愣了愣,倒也没多问,轻点下颌,应了声。
院中,除了那偶尔响起的‘滴答’声,再度恢复平静。
青松侧眸扫了眼那昏暗灯光之下,盖的严严实实的屋堂,想起方才莫爷的反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是话到嘴边,迟迟不能脱离。
她这会还在忙,等会,等会...
蓦地,一阵好似催眠般的声音自心底环绕,青松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挪了挪身子,完全仰躺着靠在木盆边缘。
望着天穹之上,格外璀璨的漫天繁星,以及那躲藏于点点碎云中千星万宠的皎月,不自觉间,浓浓的疲惫混杂着那刺痛中带着微麻的舒爽瞬间袭上心头,眼皮好似压了千担重力,缓缓阖上。
发丝间的水珠,严格遵循天地规则,顺流而下,静静地滴落,回归大地的怀抱。
行云游逛着,垂眸俯瞰这别样的崇野。
屋堂内,水声渐落,小宁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好了些许,汹涌情绪平复之后,眼眶中的通红褪去,脸颊上的泪痕洗净了不说,沐浴一番,倒是别样的红润透彻。
洁白若玉的身子,春光若隐若现。
拂过兽绒,轻轻擦拭而过,湿润的长发微束,手腕翻转间,将兽绒盘成圈,随意的别在那带着些许水渍的秀发之上,一一穿戴整齐,简单收拾了一番,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泛冷。
径直打开堂门走了出去,眸子下意识扫了眼那占据后院中央空地的盆子。
“嗯...”余光瞅着那头颅随意的垂落着,双眸紧闭,好似睡过去的身影,刚刚泛起冷色的面容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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